是夜。
漆黑的夜,秋風(fēng)瑟瑟。一道強光把漆黑劃破,而后車子呼嘯而去。
不遠(yuǎn)處一群高大雄偉的別墅映入眼瞼,燈光熠熠,盡顯奢華。
傾城御墅居于其中之一。
看著近在眼前的家,寒御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卻一片沉寂。
下一秒,車子就風(fēng)馳電掣地朝前加速。然而在寒御看清自家門前的人影時,他瞳孔驟然微縮,猛然踩下腳剎。車子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吱-”。
“李叔,你不要命了?”寒御用力甩上車門,大步走至李管家面前,目光似箭,尖銳凌厲。
“少爺,請交出車鑰匙?!崩罟芗夷抗獬脸恋嘏c寒御對視,鎮(zhèn)定自若地朝寒御伸出手掌。
“呵!這是你們冷夫人的意思?”寒御拿起手中的車鑰匙把玩著,月光下,他臉上譏諷的笑容一覽無遺。
“少爺,別為難我們?!崩罟芗覕Q著眉頭,朝寒御身后使了一下眼色。
頓時,寒御就被四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包圍。
“少爺,請交出車鑰匙?!崩罟芗液翢o情緒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夜,顯得特別清晰。
寒御低下頭扶了扶額頭,沉思片刻。
“好,給你。但別想這樣就能困得住我。”寒御把鑰匙扔給李管家,頭也不回地朝大門走去。
“靠,這招可真狠啊!顧傾女士,你又贏了!”寒御鐵青著臉,緊握拳頭,咬牙切齒道。
要知道,在這兒沒有車子寸步難行。即使搬救兵,只要顧傾發(fā)話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想來,在顧傾打電話給他之時就已算好一切。如今,顧傾在家就更不可能輕易讓寒御跑路。
寒御剛踏進(jìn)大廳,就被屋內(nèi)的景象嚇了一跳。一腔想找顧傾麻煩的怒火頓時被拋在腦后。
只見,寒城,他嚴(yán)謹(jǐn)沉穩(wěn)的父親身穿粉色的白兔圍裙為他親愛的母親切水果。不時還被罵切得太丑,或者皮削得太厚肉都削沒了……
寒御看著父親低眉順眼的樣子,心想:原來有人比我還慘。
不由得輕笑出聲。
客廳里的兩人視線,瞬間就被吸引過來了。
“咦?御兒回來了?傻站在那干嘛,快過來嘗嘗你爸的弄的水果。對了,吃晚餐了嗎?”顧傾主動地朝寒御伸出手,硬塞給他一塊蜜梨。
寒御一個激靈,伸出手掌趕忙擋住眼前的水果,焦急地開口:“媽,媽,我風(fēng)塵仆仆地回來,臉上有點臟。先去洗把臉再來陪您。”
眼神不斷地朝寒城求助,希望他阻止眼前瘋狂的母親,讓她把這塊可怕的東西拿開。寒御最討厭的水果,非蜜梨莫屬,可以說是到了害怕的地步。
寒城心虛地把視線移到手上的水果上,目不斜視地與手中的水果作斗爭。
“急什么啊,來快嘗嘗。很甜的,乖了?!鳖檭A笑瞇瞇朝寒御開口,臉上的笑意不達(dá)眼底,大有你敢不吃試試的威脅氣勢。
“好,我吃?!焙芍赣H,黑著臉,一口氣把一牙簽蜜梨吃下??谇粌?nèi)的甜膩在泛濫,他臉上表情瞬間扭曲。
“好了,快去洗把臉換件衣服,咱們吃飯。”顧傾滿意地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聲驚呼:“噢??!寒城,鍋里的菜!真是的,做個菜也不守著它。如果又焦了,你給我全部吃完??!”顧傾生氣地大力朝寒城胸膛一拍,連推帶趕著罪魁禍?zhǔn)兹N房。
寒城停下腳步,無奈地?fù)u搖頭,寵溺地朝妻子笑道:“放心吧!都學(xué)了一整個下午。你老公我還能被做菜難倒?我有注意廚房的?!毙闹袇s無奈地嘀咕著: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拉來切水果。
寒御面無表情,越過兩人??觳匠瘶翘荻?。
待走進(jìn)房間,一室漆黑被燈光驅(qū)逐。
寒御干脆利落地洗了把臉,換了件衣服就聽見門外的敲門聲。
“少爺,吃晚飯了?!遍T外李管家畢恭畢敬地朝臥室喊,便站在一旁等候。
約莫一分鐘,門才緩緩打開。
寒御身穿一身居家服,身上釋放的寒意也不自覺地降了下來,沒有回來那般駭人。
“走吧。”寒御抬起頭,斜眼覷了一眼李管家。后者才跟上,距離寒御一米遠(yuǎn),待走至餐廳才轉(zhuǎn)身進(jìn)廚房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