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大殿上,魏咎甚是得意,所為何事?皆因秦軍攻下安邑便無消息,自以為秦軍害怕眾怒,所以不敢來攻,故而沾沾自喜。
周市與欒步商量完畢之后,兩人便暫時(shí)分開,周市稟告魏王,欒步交代彭越,魏咎聽說這件事情,心中霎時(shí)間沒有了主張。
倒是旁邊的魏豹,害怕彭越前來滅了自己的威風(fēng),心中頗為不喜,遂對著周市說道:“那彭越何人想必你心中也明白,無名之輩,借亂世興兵,讓他前來,無益于引狼入室!”
周市不可置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軍所言有理,但此刻非太平盛世,魏國四面臨敵,需良將把守啊,況彭越自帶兵馬,愿首陽武,為今不把握,此事恐難有二啊。”
魏咎在旁,有些懷疑地問道:“你是說彭越帶兵把守陽武,且不用我們的兵馬?”
“正是此意?!敝苁泻V定道。
“既然如此,我覺得可行,陽武靠近秦趙,本王素聞彭越有將帥之才,就按照丞相的意思辦吧,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啊?!蔽壕痰靡獾?,目光甚為短淺。
魏豹見自己的兄長同意,心中頗為不悅,遂反駁道:“陽武重地,怎么能交給他人把守呢,還請兄長三思啊?!?br/> 魏咎見狀,直接擺手道“賢弟素有大才,本王略有所知,然今日賢弟若去守護(hù)陽武,本王便不招來那彭越,不知汝意下如何?”
殿上的周市則是一言不發(fā),靜靜地看著魏豹,氣氛瞬間尷尬,魏豹如何肯離開大梁,只得惋惜道:“吾若離去,大梁無人把守,就按照老丞相之言,讓彭越駐扎陽武吧?!?br/> 周市在旁,亦是和氣地說道:“將軍不必憂慮,那彭越定然不敢做出違背禮儀之事,況秦他且不敵,何來閑暇管后方之事,無非是我大魏的替死鬼罷了。”
如此說罷,殿上的氣氛才算融洽,魏咎更是喜不自勝,“老丞相深謀遠(yuǎn)慮,吾等不及,不知秦軍將若何?可否與本王說來聽聽?”
周市撫須,立即躬身行禮道:“啟稟大王,老臣以為當(dāng)聯(lián)和韓趙,以三晉為名,聯(lián)軍攻打秦軍,瓜分秦地,而后一致對楚國,滅燕齊,待時(shí)趁韓衰微,繼而滅之,天下僅存魏趙,且趙地處偏遠(yuǎn),不為中原,大王便可登基為帝,名號(hào)四海!”
這段話說的魏咎是心神蕩漾,很是高興地說道:“本王有魏相,猶如周之姜尚也,諸事皆按丞相所言,本王靜候佳音!”
“吾王統(tǒng)御四海,乃是吾等之榮幸也!”百官見狀,一同賀道。
魏邊陳留之地,彭越已然駐扎數(shù)日,正在惆悵之時(shí),欒步也從魏都大梁趕了回來,彭越慌忙前去迎接,詢問結(jié)果。
帳外,欒步臉色欣喜,彭越便覺事情有成,遂認(rèn)真道:“賢弟此去事情成敗幾何?”
“將軍勿憂,事成百倍,不輸一何?!?br/> 兩人當(dāng)即執(zhí)手進(jìn)入營內(nèi),續(xù)上茶水,彭越稍微平復(fù)了一下心中的情緒,頗為欣慰地說道:“賢弟真乃神人也!”
“但不知魏王給予何地?還請賢弟告知?!?br/> 欒步長舒一口氣,“陽武?!?br/> 彭越臉色瞬間大變,“此陽武可是河內(nèi)郡之地,靠近大梁,河接敖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