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見狀,也知趙國有答應(yīng)的意思,然而相國終究是臣,他答應(yīng)并不代表趙王武臣會答應(yīng),所以心中還有些犯嘀咕。
然而此時欒步也不開口,因而張良便首先開口問道:“相國雖貴為三公,真能調(diào)動一萬兵馬,此事還需與趙王商量才是。”
張耳面色微笑,當即擺手道:“韓相恐怕有所不知,吾等跟隨大王南征北戰(zhàn),親如一家,豈會因為一萬兵馬而放棄三國結(jié)盟的好機會,況暴秦雖亂,死而不僵,此次正好挫其銳氣,使其知道后起之士并非庸才!”
“丞相所言有理,既然如此,十日后,吾等便在曲遇會師,希望趙王能派兵前來?!睓璨胶苁桥d奮地說道。
“誠如兩位所言,絕不敢怠慢!”陳余頗為激動地說道。
此事已定,張耳便送兩人回國,畢竟只有十天的時間,不可耽擱,至于陳余則是留在張耳府上,并未著急離去。
兩人算是至交,能夠如此輕易答應(yīng)韓魏,心中也是有自己的打算,陳余見張耳送走兩人,當即命人重備新茶。
“相國打算是自己帶兵,還是另派他人?”陳余略顯神秘地說道。
“太尉所言,某不是很懂啊,此次攻打秦國,難不成還要兩面作戰(zhàn)?”張耳很是認真地說道。
陳余臉色微笑,遂緩緩說道:“你我都是魏人,豈容本國之地淪落他人之手?”
旁邊的張耳隨即擺手,屏退左右,神情略顯鄭重,“本以為某有此意,原不知太尉也有此意啊,只是不知如何行事罷了?!?br/> “丞相真會說笑?既然有此意,為何說不知如何行事耶?今三國聯(lián)盟,只是威懾秦軍罷了,在某看來,與秦蒙恬相抗,無異于以卵擊石。”
“而今韓魏弱小,皆是出兵萬人,我趙國地大物博,出兵一萬無非是九牛一毛,在某看來,不如舍小取大,與秦死戰(zhàn),最好三萬士卒,盡皆陣亡,而后發(fā)兵占取韓魏?!?br/> 張耳聽罷陳余的話,不免有些皺眉,這種主意未免有些傷人傷己的意味,萬一諸多士兵搭進去,秦國士氣正盛,率先一步占領(lǐng)韓魏,趙國無異于進一步完蛋!
張耳思量片刻,頗為低聲道:“事已至此,且行且看,若是魯莽做事,必會召來大患,莫不如守住眼前的地方,待到破了秦軍,再想其他的事情?!?br/> “也好,如君所言,先去面見大王吧?!标愑帱c頭道,張耳做事穩(wěn)重,既然無此意,那只能算了。
這時的武臣正在邯鄲宮中與妾妃嘻戲,聽聞張耳和陳余前來求見,心中很是不爽,然兩位都是自己的心腹,也不好推辭,只得無奈地從后殿出來。
看著兩名愛妃,頗有些不舍,“美人且稍等,本王去去就回。”
“大王要快啊,否則我們就回后宮了?!蹦敲嫔辖允怯怪追鄣拿廊舜叽俚?,武臣連連擺手,示意其莫要著急。
張耳在外,見武臣面色慵懶,酒氣纏身,不免有些無奈,只得躬身行禮道:“大王身為國主,當勉勵百官,親行政務(wù),汝瓷奢靡,國將不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