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終究是名利之人,出入廟堂,皆為聲望,聽聞范增這般期許,頗為心動,故作鎮(zhèn)定道:“先生能為吾求得將軍之位?”
范增頷首,不管如何,先穩(wěn)住韓信最為重要,別人不知道韓信的實力,可他比誰都了解,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將軍之位自古受封于帝,大王可置公卿百官,然今無戰(zhàn)事,將軍故而不設,不過老夫這些時日必會讓你滿意!”范增很是篤定地說道。
韓信眼神微變,當即起身行禮道:“那就多謝先生指點了,只是青春有限,不可虛度,不知五日時間,老先生可否滿足學生的愿望。”
“這個自然可以,明日某便前往殿上,闡明此事,汝且的等候便是?!狈对鲅哉Z間顯得異常肯定,況且韓信與之交好日久,他也愿意相信范增。
諸事商議既定,范增直接把韓信的帛書留下,當即勸慰道:“這些天且在太史院等侯,必會與你消息,不可焦躁?!?br/> “多謝先生助我!不敢有違?!表n信激動道,轉而丟子離去。
范增有些茫然地看著棋盤,隨即嘆道:“博行于世而奕獨絕!”
次日清晨,范增徑直前往彭城行宮之中,項羽聽聞范增前來,似乎也是猜到了什么事情,只得無奈待見。
前殿朝堂,兩人對坐,君臣禮畢,項羽首先開口道:“先生自定陶歸來,除臨朝以來,很少單獨來訪,不知今日所為何事?”
范增稍微撫須道:“事情有變,微臣本不應前來,然此事重大,不得不來。”說話間已經將韓信的帛書呈了上來。
項羽見狀,臉色頗為不悅,指著帛書道:“難不成這是那胯父的帛書,只不過怎么會在先生的手上?”
“微臣聽聞昨日韓信曾來為大王獻計,大王不以為然,故而韓信辭去,來拜訪老夫,希望大王能夠采用此計。”范增低聲道。
而旁邊的項羽并未言語,只是將帛書拿起又放下,沉吟片刻方才說道:“昨日韓信說與你商議,某便信以為真,未曾想不是商議,卻是幫忙啊?!?br/> “先生還請見諒,此計甚是夸夸其談,不可用之,若先生有計策,某比遵循之?!表椨鸷苁枪Ь吹卣f道。
范增不知如何開口,臉色略顯無奈,略帶央求道:“大王,難不成你真的對那韓信有偏見,他雖受辱,何曾失志,還請大王三思啊。”
本來范增還想幫助韓信求得將軍職位,就目前看來,似乎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因此并沒有開口詢問。
項羽聽罷范增的言語,很是不耐煩,當即擺手道:“還請先生莫要再說韓信之事,他若有大志,豈會甘愿受辱,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假,然此屈伸,甚是可恥?!?br/> “可這計策并無任何疏漏???”范增隨即反駁道。
“沒有任何疏漏?真是笑話,難道秦國蒙恬、趙國張耳陳余之輩都是擺設,此計猛然聽之,頗為不錯,然細細品之,無任何可用之處,趙國有涇水之險,燕國有城墻之固,齊國有膠東之地,如何半載擊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