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叮鈴……
陣陣鈴聲后,伴隨著一陣敲鑼打鼓聲,低沉的嗩吶吹奏著樂曲,開始聽曲子很歡樂,但總給人一種很死氣沉沉的感覺。
“近了!”
趙客身子匍匐在船棚,屏住呼吸,隨著轎子越來越近,趙客雙手攥緊成拳頭,露出發(fā)白的骨節(jié),雙腿微微蜷縮,匍匐在船棚里,就像是一只蓄力爆發(fā)的青蛙,眼神中不時山說過一股冷峻殺氣。
雙眼看著眼前,那頂黑色的大轎越來越近。
只見走在前面的兩個花童,一男一女,梳著小辮,紅撲撲的小臉蛋,咧嘴一笑露出一對小巧的虎牙,看上去倒是挺可愛的摸樣。
可仔細(xì)看他們的腳,只怕就沒人再會這么想,只見兩名花童踩身子像是飄在半空上,手上捧著的花籃里,一把一把的紙錢灑下來,讓整條河都被白花花的紙錢被鋪滿。
后面四名轎夫,面無表情的抬著轎子,不知道為什么,趙客看著他們,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不對勁。
這時,趙客突然冷眼一掃,眼睛看向轎子后面另一艘船上,只見那艘的船頭突然一個晃蕩,在河面上激起一圈水波。
這本來是沒什么,但眼下所有船只漂浮在水面,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靜止的畫面,湖面上突然激蕩出的水花,瞬間就成了其中最不和諧的因素。
頓時,眼前嗩吶鑼鼓聲猛的一頓,原本熱鬧的河面,瞬間死寂下來,一雙雙冷冰冰的眼睛凝視在那艘小船上,空氣好像瞬間凝固起來一樣。
“跑!”
這時,一聲尖叫聲從船棚里傳出來,只見兩道黑影,一前一后從船棚里跳出來。
忽然跳出來的兩人,讓趙客心中一驚,
其中一人,腳尖在水面上一點(diǎn),整個人橫跳出三四丈遠(yuǎn),踩在一條小船上,借力一躍,再看清人影時,已經(jīng)跳到另一艘船上。
而另一人,更干脆,居然一頭扎進(jìn)水里,只見水面上激蕩起一股水花,再一瞧,人已經(jīng)不見了影子。
“郵差!”
兩人速度很快,不過趙客也看的仔細(xì),一前一后,兩人在行動時,身后都會閃爍過一抹光芒,似是催動郵票能力時所爆發(fā)出的印記。
見狀,趙客心中頓時一沉,如果那兩個人是郵差的話,那么……周圍其他船上,是否還有別的郵差,自己方才的一舉一動,會不會已經(jīng)被其他郵差所注意到。
“活人!殺掉他們!”
漂浮在半空中的花童,原本臉上喜氣洋洋的笑意,瞬間陰鷙下去,口中吐出獠牙,一揮手,便見周圍驟然生出一股黑霧。
“殺掉他們!”
黑霧中探出一張張已經(jīng)腐爛的人臉,如同膠狀一般糾纏在一起,在湖面上一卷,一分為二,追向兩人。
“該死!”
看到身后黑霧卷來,只見那道身影臉色驟然一變,猛一回身,只見黑漆漆的槍口出現(xiàn)在他手上。
“砰砰砰……”
只見槍口噴出一串火舌,眼前黑霧頓時在半空中,被擊穿出三個拳頭大的窟窿,不僅如此,每個窟窿的傷口邊緣,燃燒著一股黑煙,看樣子似乎射擊出來的子彈,并不是普通的子彈。
“槍!”
趙客眉頭一緊,他之前也曾想到過,是否可以將現(xiàn)代化武器轉(zhuǎn)化進(jìn)郵冊,只是這種東西,在華夏,處于嚴(yán)格管制。
即便雷科不辭職,想要給自己搞一把手槍,難度和風(fēng)險之大,無論是趙客還是雷科,都承受不起。
而對方明顯是一位射擊高手,無論是拔槍,還是射擊,每一個動作,幾乎都無可挑剔。
“好痛!”
被對方特殊的子彈給傷到,只見黑霧中的人臉,扭曲在一團(tuán),似男似女,有老有幼的尖叫聲,仿佛是有一群婦孺在尖叫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