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落魂巫蟲:這就是愛情嗎?
此時,夏閻舒舒服服地躺在床榻上,看到窗外亮了,便利用鬼域掃了一眼金鱗坊,在見到昨晚那些被關(guān)押的美人逃出,且和暗廠接上頭之后,他才放心地關(guān)了鬼域。
子彈還在飛...
希望,能飛到他想要的地方吧。
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必須在危機徹底降臨前,做好萬全準(zhǔn)備。
窗外...
雨打白梅花,發(fā)出滴滴答答的清冷聲音。
屋檐邊角,積水成簾,如珠串下,橫流入月影宮的白磚之間。
聽著這聲音,感覺著窗隙滲入的寒氣,被褥就越發(fā)暖和了,夏閻困意上涌,雙眼微合,慢慢閉上了...
時間緩緩過去...
很快就到了早上。
吱嘎~
門扉推開。
寒琴,霜畫照常取來了書生青衿,端來了早膳,見著今天的殿下依然還躺在床上,不禁熱淚盈眶。
寒琴悄悄擦了擦眼淚,輕聲道:“這都多少天了,殿下還是夜夜難寐......
欸,殿下這般才華橫溢的風(fēng)流人物,為什么偏偏還用情極深?
每日每夜,他都深深地思念著夢將軍,為什么殿下要這么折磨自己呀?殿下不是儲君嗎?殿下可以讓夢將軍每天來見他呀?!?br/>
顯然,宮女們對于儲君的“賴床”,早已形成了一套完善的、連夏閻聽了都得高呼一聲“離離原上譜”的腦補。
霜畫輕聲嘆息,雙手交疊,淚目汪汪道:“你不懂殿下。
殿下,殿下他是憂國憂民,他是不想耽誤夢將軍,他是希望夢將軍能夠努力地修行,成為大炎的國之棟梁,保家衛(wèi)國。
殿下在自己的私情和大炎之間,選擇了后者。
他寧可默默承受相思之苦,也不想去打擾那位將軍。
嗚嗚嗚...太感人了...”
霜畫擦著眼淚。
寒琴道:“殿下,可真讓人心疼,雖然輪不到我們這些奴婢,可是...還是好讓人心疼。”
霜畫傷心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都愿意替殿下來承受這份苦楚。天吶,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殿下啊?”
說著,兩宮女擦去眼淚,畢竟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寒琴將早膳放在桌上,而霜畫則是抱著書生青衿,繞過屏風(fēng)要服侍殿下起床。
才繞過屏風(fēng),霜畫身子驟然一顫,雙瞳驚恐地看向窗戶。
“?。。。。?!”
宮女的大聲尖叫打破了月影宮的寧靜。
嘭!
大門被一股強大的勁氣推開,一道靈敏無比的白影起落之間,已經(jīng)飛過了屏風(fēng),輕巧地落地,并擺出了戰(zhàn)斗的姿勢。
來人正是白素璃。
白媽順著霜畫眼睛一瞥,她瞳孔也微微收縮。
卻見那窗戶不知何時被掀開了一點,一個詭異的布娃娃正趴在窗戶的縫隙間,似乎想要爬進來,可是...卻又好像被卡住了。
盡管被卡住了,那布娃娃卻依然在努力地往里爬,一雙銅制的球扣縫在雙眼處,正死死地盯著床榻方向。
顯然,它的目標(biāo)是儲君。
而它的模樣,竟然也和夏閻有幾分相似。
“厭魅之術(shù)??!”
白媽怒了。
這宮里,居然還有這種厭魅娃娃?而且看樣子還是準(zhǔn)備咒殺儲君的?
“不可饒恕!”
噠!
她靴下白霧繚繞,如踏云氣,飛身來到窗前。
羊角弧的寒光一挑,一勾,那厭魅娃娃就被從窗戶處挑了出來。
短刀的刀并未冒然出動,而是慎重地看著那厭魅娃娃。
“白姑娘,這是什么?”寒琴湊上來問。
白媽道:“你們?nèi)ズ坝写炭汀!?br/>
專業(yè)的事,就得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
大喊“有刺客”,就是宮女太監(jiān)干的。
霜畫,寒琴對視一眼,往外跑出,邊跑邊喊:“刺客!!有刺客啊??!”
尖銳的嗓子,很快引來了不少動靜,月影宮是儲君所在,周邊可沒少安排高手。
這些高手對“刺客”這兩個字都是敏感到了極點,此時聽聞,自是迅速趕來。
沒一會兒,一群太監(jiān)宮女就出現(xiàn)在了月影宮。
但這些太監(jiān)宮女卻和尋常的極不相同,他們的共同點都是“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袖子都很長,長到其中可以藏下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