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冷峻、神秘,又優(yōu)雅醇厚,說不出的好聽,聽得江夢嫻都醉了。
而那個她初認(rèn)為是老公的西裝男人,正以十分恭敬的姿態(tài)站在一邊。
所以,眼前這個跟電視里秀場上的模特比都不遑多讓的男人才是她的老公?
不是地中海、啤酒肚、蒜頭鼻?也沒有肥頭大耳?
江夢嫻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男人,慌亂地朝凌云看了看。
凌云被搶了傘,換做他被曬得焦黃焦黃的,他淡定摸汗,點頭:“嗯,這就是你老公,快叫聲‘老公’?!?br/> 江夢嫻還是驚恐地看著那個男人。
她以為自己的老公能四肢健全年齡差不多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完美,完美得讓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舌頭都打結(jié)了,捋半天也沒捋出那兩個字來。
她的王子老公也不逼她,一手替她撐著傘,一邊和那個凌云說話。
他們說的什么話江夢嫻完全沒聽進(jìn)去,腦子里就一個想法:
不對勁兒!太不對勁兒了!這么完美的男人,居然沒老婆,還是處男?
一定是因為有什么隱疾,比如性無能加變態(tài),而且還是超級變態(tài)!
江夢嫻嚇得又打了個哆嗦。
耳邊傳來凌云的聲音:“這是你們的緣分,她正好撞我手里,你正好缺個女人,背景比較簡單,是個小老板的私生女?!?br/> 王子老公依舊在打量江夢嫻,點頭:“嗯?!比⑦@么一個毫無威脅的女人,至少不會像以前那個一樣,差點死得不明不白,雖然黑瘦黑瘦的,但是五官很突出,好好地打扮打扮保養(yǎng)保養(yǎng)肯定好看。
凌云十分自得:“和你八字比較和,而且這面相萬里挑一,好好養(yǎng)幾天絕對是個大美人,一千萬買下來絕對是賺了!”
江夢嫻目瞪口呆:“……”
兩人敘舊半天,江夢嫻緊張無比地坐上邁巴赫跟著她老公走了。
此時,她腦子依舊一片空白,還沒從自己身價一千萬和老公是個王子的震驚中回神。
她還偷偷地朝車?yán)锟戳丝?,確定車?yán)餂]有她想象中的地中海蒜頭鼻。
王子老公坐她身邊,對車窗外凌云說:“晚上收攤兒了一起吃飯?!?br/> 車子啟動,速度不快,后座和駕駛室之間的擋板自動升起,車窗全黑,隔出了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私密空間來,剛才還道貌盎然的王子老公一上車就對江夢嫻動手動腳。
一雙修長白皙的大手毫無預(yù)兆就伸向了她的衣領(lǐng),江夢嫻來之前被金凱送到賓館洗過澡了,她還穿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過來,粉紅色的過膝短裙配上她曬得焦黑的皮膚顯得人更黑了,尺寸搭配不上,腰身還松松垮垮,這是她花了三十塊的巨款從她同學(xué)那兒淘來的舊衣服,還是名牌來著!
他十分嫌棄地撕了她的一身粉紅色連衣裙,露出她那件穿得起球發(fā)白的文胸,就更嫌棄了。
“穿的什么玩意!”
江夢嫻縮在她身下,香肩瑟瑟發(fā)抖,她渾身其實雪白如玉,只是臉蛋因為流浪而曬得又黑,她又驚又怕,生怕這個男人是個變態(tài),腦子里警鈴大作,忽然就撐開了王子老公壓下來的軀體。
“咱們什么時候領(lǐng)證?戶口本和身份證我都帶了……”
她心里虛,領(lǐng)個證至少能讓心里有個底。
他的王子老公沒回答他,直接對開車的那個黑西裝男人說:“黑八,去民政局?!?br/> 車子改道,直奔民政局。
車子顛簸,王子老公依舊是對江夢嫻動手動腳的,還到處亂摸。
他撫摸著那張曬得黝黑黝黑的小臉,黑眼圈很濃重,頭發(fā)像狗啃似的凌亂,還面黃肌瘦的,可是五官長得很標(biāo)志,雙眼皮大眼睛,櫻桃小嘴俏鼻梁,睫毛很長很烏黑,瓜子臉美人尖,冰肌玉骨天生麗質(zhì)。
可現(xiàn)在的她就像只干癟的小雞!
他不信什么八字不八字,但是這么個毫無來頭的小尤物養(yǎng)在身邊不會讓人起疑心,也挺好玩的。
車很快就停在了民政局,江夢嫻整理好了衣服跟在她老公身后,確認(rèn)了是民政局才敢進(jìn)。
她小心翼翼地抱著她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她媽二十年前進(jìn)城打工兩年,就花枝招展地回村了,據(jù)說是在外當(dāng)了煤老板的小三,并且生了個父不詳?shù)乃?,自己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