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除了真正的瘋子,再兇悍的人,都是會怕,以前不怕,只是還沒遇到令他怕的事物。
肖劍就是個出了名兇悍的人,冷血,殘忍,一身煞氣,認(rèn)識他的,看到他呈亮的光頭,立即就會退壁三舍。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會怕瘋子,畢竟這年頭,瘋子捅你一刀,那真是白捅,但甭管是誰,碰到個強(qiáng)大到無敵的,統(tǒng)統(tǒng)都得跪。
平常讓人不敢正視的肖劍,現(xiàn)在身子就有些發(fā)抖,抖得還很嚴(yán)重,他再囂張再兇狠,面對一個不到十秒內(nèi)就能打倒將近七十人的怪物,這根本沒法搞。
“光頭,你叫什么名字呀?”惦了惦手中的鐵棍,陳鐵瞥了肖劍一眼問道。
肖劍眼中有著深深的戒備與驚恐,面色發(fā)青,極其難看,嘴唇動了動,艱難說道:“我叫肖劍,你,你身手不錯,之前是我多有得罪了,我并不想與你這樣的強(qiáng)者為敵,而且我是雷爺?shù)娜?,你看,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如何?”
肖劍此時說的完全是真心話,跟在雷爺身邊,他的見識自然不淺,他看出來了,陳鐵是武者,很強(qiáng)大的武者。
雷爺身邊就有兩個武者,但是,恐怕比這個陳鐵,差上很多。
在社會上混了那么久,他很明白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可招惹,像陳鐵這種強(qiáng)大的武者,就算是雷爺,如果沒有把握一下子殺掉陳鐵,也絕不會去招惹陳鐵的。
“算了?”陳鐵聽到他的話,笑了笑,回頭向林清音問道:“這家伙想就這樣算了,你怎么看?”
“我,我不知道……”林清音怔怔地看著陳鐵說道。
她的心臟在砰砰狂跳,不是因為剛才抱著陳鐵的羞恥姿勢,而是因為,看著陳鐵手持鐵棍,將數(shù)十人的手骨敲斷的一幕,太過震撼。
這個土鱉,居然有如此霸道強(qiáng)悍,令人生畏的一面,我的媽,連我都嚇著了,林清音是這樣想的。
事實上所有親眼目暏了陳鐵敲斷數(shù)十人的手臂,這一幕,震撼的不止林清音,還有數(shù)百個工人。
之前陳鐵讓那些混混自斷一臂,工人們還覺得陳鐵是個逗逼,腦子有坑,但現(xiàn)在他們不這樣想了,個個手心都有些冒汗——原來人家不是逗逼,反而是個妥妥的殺神。
打斷數(shù)十人的手臂,眼睛都不眨一下,有點嚇人。
陳鐵不知道在工人們眼中,他已經(jīng)等同于大魔王級別了,聽到林清音的回答,他已經(jīng)轉(zhuǎn)頭又看著肖劍,笑道:“我家總裁說不知道,那就是不能算了,來,拿著鐵棍,自個兒把手臂打折,再弄瞎一只眼,此事才能算了,當(dāng)然,如果要我?guī)兔?,你說一聲?!?br/>
陳鐵將手中的鐵棍遞到了肖劍面前,淡然說道,這口氣,不像是叫人自斷手臂,反而像是在叫人吃飯。
但就是這樣淡然的語氣,卻更加讓肖劍感到恐懼,他死死地看著陳鐵遞過來的鐵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腿肚子都有點哆嗦。
“放過我一次,看在雷爺?shù)拿孀由?,如何?”他不得不開口求饒,只是話聲有些輕,只有他和陳鐵兩人能聽到。
好歹他也是雷爺手下的大將,能對陳鐵說出求饒的話已是極限,誰還不好個面子呀,被人聽到他求饒的話,以后怎么混得下去。
只是可惜,他遇到了陳鐵,聽到他求饒的話,陳鐵眼睛一瞇,樂了,說道:“我耳朵不好,你剛才說了什么,請再大聲說一遍。”
我這暴脾氣,沒法忍了,肖劍臉色不由顯現(xiàn)出了一絲怒氣,盯住陳鐵,目光在冒火。
“我數(shù)三聲,你不求饒,也不動手廢了自己的手臂和眼睛的話,那么我就幫你了?!标愯F撇了撇嘴,也盯著肖劍,一幅你不老實小爺隨時整死你的架勢。
這尼瑪……只能忍了,肖劍臉色扭曲,無比憋屈的大聲說道:“我求你看在雷爺?shù)拿孀由?,放過我這一次?!?br/>
不遠(yuǎn)處的工人頓時嘩然,剛才還在他們面前囂張跋扈的肖劍,現(xiàn)在居然求饒了么,哈,原來混混也有慫包的時候。
很丟臉呀,肖劍默默咬牙,身后那些工人嘩然之聲,讓他感覺自己的臉被按在地上磨擦,生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