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醒來的時侯,睜開眼,有點迷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過看窗外,天色剛有點朦朧的亮光,大概是天要亮的樣子,應該是睡了一夜了。
嘆了一口氣,剛想起床,卻驟然看到,陳鐵這個土鱉,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你在這里干什么,出去?!绷智逡粽艘幌?,然后臉色有些紅,語氣冷漠地說道。
該死,她睡著的時候,難道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陳鐵怎么會在自己房里?
“醒了,來,喝點粥吧,我剛剛熬好的,加了一些藥材,能補身子?!标愯F手上端著一個碗,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一臉賤笑,看得出心情很好,很得意。
能不得意嗎,昨晚,林清音說了不少胡話,什么陳鐵不要離開我了,陳鐵我有點喜歡你了,陳鐵你要是敢看上雷青蓮我殺了你……,總之就是胡胡涂涂地說了大半夜,可把陳鐵樂壞了。
心潮澎湃,走上人生巔峰啊。
“誰要喝你的粥,出去,離開我的房間?!绷智逡魧τ谧蛲淼氖乱粺o所知,不過她是記得自己決定要與陳鐵劃清界限的,所以,冷著臉,看都不看陳鐵遞過來的粥。
陳鐵眨眨眼,說道:“你不喝?你不喝我喂你啊,來,張嘴?!?br/>
林清音:“……”
這土鱉是怎么回事,臉皮能別那么厚嗎,我讓你出去,這是聽不懂人話?
“請你注意點,我們關系沒那么親密,結(jié)婚只是假的,以后,你只是我的私人助理,請擺正你的位置?!彼坏貌桓永淠卣f道。
“行行行,你說啥就是啥,所以,現(xiàn)在要喝粥嗎,再不喝就要涼了?!标愯F憋著笑,再次問道。
若不是昨晚聽這笨女人說了半夜的胡話,陳鐵絕不會想到,林清音這笨女人是在演戲,之所以變得冷漠,只是怕自己有一天會離開她。
看著林清音小臉微寒,語氣冷漠的樣子,陳鐵心中感嘆,這笨女人演技不錯吶,不過雖然是一臉寒霜,樣子還是那么可愛,美麗動人。
林清音有些傻眼,她發(fā)覺就算自己表現(xiàn)得很冷漠,陳鐵卻仿如未覺,那賤賤的樣子,讓人想撓死他。
“把粥放下,你出去?!币Я艘а溃智逡艉浅獾?。
“是,我的總裁大人,粥我就放這里了,必須要喝,否則我喂你?!标愯F笑了笑,將碗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朝林清音挑了挑眉,這才得意洋洋,又有點疲憊地走出了房間。
昨晚林清音鬧騰了大半夜,發(fā)燒將近四十度,他整夜都守著,也是有些累了。
林清音心里有些疑惑,直覺告訴她,昨晚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細想,卻又什么都想不起來,只好懊惱地搖了搖頭,刷牙洗臉,又化了個淡妝,準備走出房間的時候,卻不由看了一眼床邊桌子上的那碗粥。
“那個土鱉,為什么大清早的,要給我熬粥?”林清音皺眉,然后忍不住走過去,捧起碗放到鼻前聞了聞。
喲,似乎有種特別的香味,她忍不住淺淺喝了一小口,眼睛驟然亮了,這粥居然很不錯。
于是,忍不住又嘗了幾口,一碗粥很快就見底了,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心中嘆氣,她又發(fā)覺了陳鐵一個優(yōu)點,做飯的手藝不錯,這粥太好吃了。
想了想,她拿著碗出了房間,然后下了樓,未看到陳鐵,她皺了皺眉,走到廚房,將碗洗干凈放好,拿起自己的手袋準備去公司。
只是,經(jīng)過大廳的沙發(fā)時,她不由瞪起了眼,陳鐵居然躺在沙發(fā)上,睡得香甜無比。
“這個混蛋,怎么睡在沙發(fā)上?”林清音有些詫異。
她并不知道陳鐵可是照顧了她一夜的,現(xiàn)在才有時間瞇一會。
細細打量著熟睡的陳鐵,林清音發(fā)現(xiàn),這家伙其實還有點小帥,面容很硬朗,更關鍵的是,身材也不錯,肚子上八塊腹肌——這混蛋,居然脫了衣服睡覺。
當然,好歹褲子還是穿著的。
“看夠了沒有,我的八塊腹肌,是不是很有誘惑力,你眼睛都放光了。”原本熟睡的陳鐵,忽然睜眼,咧嘴得意笑道。
林清音被嚇了一跳,臉色當即就紅了起來,有種做賊被人發(fā)覺的窘迫,慌張說道:“誰,誰看你了?!?br/>
陳鐵翻身坐了起來,大咧咧地站到了林清音的身邊,抓起衣服胡亂穿上,說道:“看就是看了嘛,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br/>
“我呸,沒看就是沒看……”林清音跺了跺腳,決定不理這個土鱉,掉頭,打開別墅的門,落慌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