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醒來的時候,張毅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看了看自己躺在一個感覺熟悉又陌生的房間里。房間放著一臺縫紉機、一個衣柜、一個寫字臺、還有一臺嶄新的十七寸黑白電視機,簡單而整潔。
“這是哪兒?對了,我不是在修風扇嗎,”好像是砸在他的腦袋上,只覺得頭頂一片金星環(huán)繞,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張毅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真的有紗布還有點痛,不爽的嘀嘀咕咕一陣子,突然看到衣柜的鏡子里,出現(xiàn)了一個小男孩的頭像,濃眉大眼眼眸清澈。向毛主席他老人家發(fā)誓,照了三十五年鏡子里,真好像在那里見過這個人,看了看對面的相框和墻上那一排排的獎狀。慢慢的張毅發(fā)現(xiàn),“難道我重生了?穿越了?可是我怎么感覺這個面孔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br/> 張毅仰頭看看紙糊的天花板、又看看自己的小身體,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摸著陌生又熟悉的臉頰,突然腦袋一陣劇痛,一連串混亂的記憶浮現(xiàn),張毅:出生于隴州現(xiàn)在十三歲,準備上初中一年級,有一個下崗的父親,母親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還有一個上小學的弟弟、、、
“貌似真的是變小了啊,竟然有這么狗血的事情,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總以為就杜撰的,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夠實現(xiàn)這些網(wǎng)絡傳奇?!睆堃隳X袋有點發(fā)蒙,不管怎么樣,這件事對于自己確實是好事,有多少人后悔干了傻事,有了重新來一次的機會,是誰都會高興的發(fā)瘋的。
一遍又一遍的梳理著記憶,張毅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這里還是原來的那個地球,而且就是他小時候的記憶。現(xiàn)在是1995年張毅剛好小學畢業(yè),這里的天空很藍,太陽很曬,樹上的知了也叫的有一聲沒一聲的。這應該是下午一兩點的樣子,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了,躺在家里感覺沒有那么熱,記憶里我們家從來都沒有吹過風扇。夏天都是在樹蔭下或者在房間里溫度相對的就沒有那么高,特別是早上和晚上,溫度特別低,睡覺都還要蓋被子。
這里是秦嶺山脈,一道道山嶺是秦嶺高大的身軀,一座座山峰是秦嶺高高隆起的脊梁。山與山相連,嶺與嶺溝通,組成了這座橫貫中國腹地,被人稱為“中國龍脈”的秦嶺。走遍秦嶺,自西到東排列的是太白山、華山、終南山、武當山等等。不僅從地質地貌上形成了綿綿秦嶺山脈的主體骨架,而且從精神層面上蘊含、開拓、衍生了歷史和文化意義上的秦嶺。有豐富的礦產(chǎn)資源和原始森林,特別是桂花樹、楊樹、梧桐樹、槐樹、柳樹、、、
現(xiàn)在的空氣中還能聞到桂花的味道,讓人感到特別的親切,特別的熟悉,不過到了冬天,這里就沒有什么看頭了。山上只有黃土和枯枝,偶爾有一顆柏樹在那墳頭散發(fā)著綠色的氣息,下雪了就是漫山遍野的白色,銀裝素裹特別的漂亮。
?“兒子吃飯了,你發(fā)什么呆???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老媽過來摸了摸張毅的頭,還好沒有發(fā)燒,這樣的話張毅頭上的傷就好的快一點,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張毅下了炕,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面條,湯里面油汪汪的,里面還有一個雞蛋,心里不由的有點酸酸的,自己有多少年沒吃過老媽親手做的面條了。在外打工那么多年,也就過年回家住個十天半個月,根本就沒有好好吃頓媽媽做的飯,也根本沒有注意到父母那滿頭白發(fā)和越來越老滿是皺紋的臉龐。
突然看到老媽年輕了二十歲,張毅還是很震撼的,年輕時候的趙俊,也是一方美女。張毅覺得回到小的時候重新活一次,比穿越到封建社會去活一次要好得多,他非常的有自知之明。社會主義環(huán)境下他都要什么沒什么,要是去了封建社會,肯定混的和乞丐差不多,俗話說得好;“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他可不想去那個生命都沒有保障的古代去稱王稱霸!
話是這么說,看到家里那臺黑白電視機,可能是家里最值錢的家用電器了,已經(jīng)在城市里生活了十幾年的張毅還是萬分的不習慣。想看電視沒有幾個臺、想玩手機沒有、就根本不要提那些電腦網(wǎng)游了。
趙俊看著兒子有些遲鈍的樣子,想必今天嚇壞了,憐愛的說著,“以后媽媽不在身邊,千萬不要一個人去玩耍知道嗎,不是每次都這么好運的,要是媽媽今天沒有聽到你的哭聲,你可能就永遠也見不到媽媽了。小時候你身體本來就差,三天兩頭的抱著你去醫(yī)院,有時候半夜三更你病了,醫(yī)院沒有開門,媽媽敲門都沒人理。沒辦法,媽媽帶你三更半夜的跑了十幾里路,找到赤腳醫(yī)生家里,打了針吃了藥,你才好了一點?!壁w俊陷入了那些回憶中,眼睛里不時有淚水打轉,但是看著張毅臉上卻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