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權(quán)貴之間斗法,那都是關(guān)起門來自己嗨。大家拼關(guān)系、拼后臺、拼人脈、拼手段,一個個都玩的不亦樂乎。
可是楊延嗣,直接開始走法律渠道,走正規(guī)程序。
這讓大家怎么玩?
開封府衙役們押著馬面、王吉、小米三人到了開封府。
未進(jìn)大堂,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就傳入到眾人鼻頭。
緊接著,眾人就看到了被打的皮開肉綻,渾身沒有一點(diǎn)好皮膚的馬面。
牛頭眼眶一下紅了,怒發(fā)沖冠,想沖上去,卻被顧無言給攔下了。
楊延嗣劍眉一橫,閃爍兇光。
堂上,趙元佐臉上也閃過一道怒色。
“啪!”
驚堂木一拍,跟在馬面身后的王吉和小米二人,骨碌一下癱倒在地上。
往日在開封地界上,他們仗著自己身份耀武揚(yáng)威,可是今日卻不成。
論紈绔子弟的等級,坐在堂上的哪一位,可以說是最大的。他們兩個在人家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此人究竟所犯何罪,為何打成這副模樣?”
小米聽到趙元佐問話,表演了一把實(shí)力坑爹。
“回殿下的話,這人因打斷了我家的仆人和家丁的腿,所以被我爹整治了一番?!?br/> 小米往日里也就跟著王吉欺男霸女,根本沒碰見過狠茬,如今在堂上這么一嚇,直接說出了真話。
王吉瞪了小米一眼,心里埋怨了一句豬隊(duì)友。
王吉移步上前,施禮道:“啟稟殿下,此人當(dāng)街行兇,目無法紀(jì),大理寺問罪,他拒不招認(rèn),因此才被刑訊?!?br/> 王吉的話,卻是比小米高明了一分,但是,他也說錯話了。
他話音剛落地,牛頭的怒火噌噌噌往上漲,顧無言都攔不住了。
“我弟弟自幼就是個啞巴,你們讓他們怎么招認(rèn)?怎么招認(rèn)?”
牛頭一聲咆哮,震驚了坐在堂上的趙元佐。
腦補(bǔ)出了一副大理寺審訊的畫面,一個啞巴,在被行刑,卻因?yàn)樗粫f話,讓那些惡獄卒們以為他拒不招認(rèn),繼續(xù)對他行刑。
一瞬間,趙元佐也感覺自己胸膛有一團(tuán)火焰在燃燒。
“來人!去把大理寺監(jiān)丞押來問話?!?br/> 吩咐了衙役去抓大理寺監(jiān)丞,趙元佐繼續(xù)審訊王吉,“王吉,楊延嗣狀告你縱奴行兇,意圖行刺當(dāng)朝郡主,你可招認(rèn)?”
王吉惶恐,“殿下明察,小人絕對沒有縱奴行兇。反倒是楊延嗣縱奴行兇,欺壓良民。昨日在繁臺,小人一行人先選定了一個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地方。卻不料楊延嗣也看中了,他要趕走小人,小人不從。他就縱奴欺壓小人,還派人打斷了小人仆人的腿?!?br/> “一派胡言!”楊延嗣借機(jī)咆哮了一句,“難道你要說柴郡主、曹家嫡女、呼延家嫡女串通在一起冤枉你?你敢說,你沒有縱奴行兇,對柴郡主動手?”
這一下,王吉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他還真不敢不承認(rèn),因?yàn)楫?dāng)時在場的證人眾多。他也不敢承認(rèn),因?yàn)槌姓J(rèn)了就是大罪。
見王吉沉默了,楊延嗣借題發(fā)揮,哭訴道:“殿下,馬面兄弟,在戰(zhàn)場上,那可是一個驍勇善戰(zhàn)的悍將。在對遼戰(zhàn)爭中,馬面兄弟不畏艱險,永遠(yuǎn)沖鋒在第一線。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這全都是他為國盡忠的功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