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清裕公主提著酒壺,撲到了楊延嗣面前,臉頰紅撲撲的,隔著三步,就能聞到一身酒氣。
場中在座的男子們都略微避開了一些,唯有楊延嗣坐在原地沒動。
清裕公主也不忌諱,撲到楊延嗣身邊坐下,笑顏如花。
“七郎弟弟,你這酒都喝了三壺了,是不是不擅長吟詩,要不要姐姐教你?”
楊延嗣尷尬的笑了笑,“小弟不擅長吟先賢詩,若是作詩的話,小弟到能應付一二。”
“好!那就作詩?!?br/> 清裕公主坐在楊延嗣身邊,不愿意走了,她朗聲道:“聞名汴京,棋畫雙絕的楊七公子不擅長吟先賢詩集,卻擅長作詩。為了避免被人說我們不學無術,只懂拾人牙慧,我們也作詩好了?!?br/> “好!”
眾人似乎很贊同清裕公主的說法,紛紛贊同。
“春夏秋冬四季輪轉,有始有終,既然我們已經詠過春、夏、秋,不如接下來就以冬為題,作詩一首?!?br/> 清裕公主直愣愣盯著楊延嗣,“七郎,不如就由你開始吧?”
見大家翹首以盼,楊延嗣也不矯情,略微清了清嗓子,準備抄一首震驚所有人的詩詞。
比如《沁園春·雪》……
臨末了,楊延嗣改了注意,開口吟道:“江山一籠統(tǒng),井上一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br/> 這……
一瞬間,在場所有人愣住了。
曹琳、清裕公主等人準備為楊延嗣喝彩的手掌也放下了。
“哈哈哈……”
“好詩!好詩!”
“此詩一出,再無詠雪??!”
……
短暫愣神過后,場中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哄堂大笑。
一些人甚至笑的在地上打滾。
楊延嗣似乎不知道眾人在笑自己一樣,略微拱了拱手,“承讓承讓!”
呂端笑的眼淚花都出來了,“楊七公子大才,我等自愧不如,當自罰一杯,自罰一杯……”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場中唯有曹琳和清裕公主沒笑,曹琳一臉擔憂的看著楊延嗣,清裕公主則是一臉憤恨。
“你耍我是不是?再給你一次機會……”
清裕公主銀牙咬的咯嘣作響。
“此題作廢,重新來過,春夏秋冬四季輪轉已過,下一題,我們以‘池’為題。”
“薛惟吉,你先來……”
清裕公主為了怕楊延嗣出丑,點了一個瘦弱的中年書生,這個叫薛惟吉的很有身份。他是前任宰相薛居正的養(yǎng)子,也是薛居正所有財產和爵位的唯一繼承人。
前任宰相薛居正,家中老妻不能生養(yǎng),偏生又是一個妒婦,論起妒婦的程度,遠超千古第一妒婦房夫人。她自己不能生養(yǎng),還不讓薛居正納妾,所以導致了薛居正一生無子,只能從旁支過繼了一個到名下。
這個過繼的養(yǎng)子,就是薛惟吉。
薛惟吉雖有一個當過宰相的爸爸,但是在外的時候,性格總是顯得很懦弱。
清裕公主拿他開刀,顯然是為了幫楊延嗣解圍。
然而,清裕公主沒料到的是,似乎今日的薛惟吉很反常,直接拒絕了清裕公主。
“我等還是先聽過楊七公子的大作之后,再作詩也不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