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宮里有口諭,陛下傳召?!?br/> 門口的家丁急匆匆跑進正堂,向楊業(yè)稟報。
楊業(yè)在佘賽花伺候下,穿上了朝服,隨同宮里過來的宦官一起去皇宮。
楊業(yè)剛走,楊延嗣也出門了。
楊延嗣出門,馮林和馬面非要跟著。這二人在楊府閑了一年了,無所事事,都快閑出病了。
一主二仆,去馬圈挑了三匹快馬,騎著趕往開封府。
楊家一門的戶籍都在開封府管轄之內(nèi),楊延嗣要參加科考,就必須有開封府出具的憑證,以此證明他的身份。
快馬趕到開封府,開封府外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前來領(lǐng)取身份憑證,其中不乏豪門貴胄家的公子少爺。
甚至還有一些老者出現(xiàn)在人群中,瞧他們身上的配飾和衣冠,明顯還沒有功名在身。
開封府門口,兩班衙役們站定,分別查驗前來領(lǐng)取憑證的學(xué)子們戶籍,確認是開封府戶籍后,就會把人放進去。
楊延嗣走上前,遞上了自己的戶籍憑證。
為首的衙役查驗完戶籍憑證后,明顯一愣。
“您是天波楊府的楊七公子?”
楊延嗣點頭,“正是!”
“請!”
楊延嗣在衙役帶領(lǐng)下,進入到開封府大堂。
開封府大堂內(nèi),太子趙元佐高坐在橫匾額之下,身穿蟒袍玉帶,面色陰沉。
判官呂端,坐在一旁的案幾上,提著筆在為學(xué)子們開具憑證。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呂判官?!?br/> 趙元佐以太子儲君的身份權(quán)知開封府,穿的就是花哨。
拱手見禮后,楊延嗣走向呂端。
呂端見到楊延嗣還是很開心的,站起身拱了拱手,道:“楊七公子,許久不見,風(fēng)采更勝從前?!?br/> 楊延嗣笑道:“呂判官謬贊了,勞煩呂判官幫我出具科舉憑證?!?br/> 呂端還未搭話,一直陰沉著臉保持沉默的趙元佐突然開口了。
“似你這等沽名釣譽,奸詐狡猾之輩,也配參加科考?”
楊延嗣聞言,端直火了。
“身為一國儲君,殿下說話須得慎重。嗣雖人微言輕,卻也忍受不了旁人誣蔑辱罵?!?br/> 趙元佐猛然站起身,指著楊延嗣咆哮道:“孤會隨意誣蔑你?開封府三位衙役發(fā)瘋之事,你敢說跟你無關(guān)?”
楊延嗣瞪著趙元佐,寸步不讓,“太子殿下可有證據(jù)?若有證據(jù),嗣甘愿自縛雙手,任憑你處置?!?br/> 趙元佐咬牙切齒,“孤若有證據(jù)的話,豈會容你逍遙法外!”
楊延嗣冷哼一聲,“太子殿下既然沒有證據(jù),為何敢一言斷定是嗣所為?難道太子殿下準(zhǔn)備以勢壓人,逼迫嗣認罪嗎?”
趙元佐沉聲道:“有為法度之事,孤斷然不會做?!?br/> 趙元佐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縱然太子殿下沒有證據(jù),但敢肯定,此事必定和你有關(guān)?!?br/> 楊延嗣冷笑了一聲,“原來太子殿下斷案,全靠猜測……嗣今日算是領(lǐng)教了?!?br/> “你!”
趙元佐氣結(jié),瞪著楊延嗣。
呂端趕忙出來打圓場,“楊七公子,府尊近日身體不適,性情難免有些急躁,你別往心里去。這是你的憑證,三日后開封府北院解試,你記得準(zhǔn)時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