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好像大了不少。
是大了不少吧?
離歡自己也不確定。只知道那身上的衣服被淋得濕了一些。
回到那千巖客棧的房間,兀自坐下來平靜著……
輕輕倒了一杯茶。小酌一口。覺得那心里暖了不少??赡切木烤故鞘裁磿r候寒的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喝上這么一杯茶,能讓自己平靜不少。
正飲著。那身邊一個身影閃現(xiàn),卻是煙火閃爍……
李一凡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自己身邊?;蛘哒f是不知何時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那女人有問題?!崩钜环草p吸了一口煙,緩緩說道。
“哪個女人?”
李一凡卻反問?!澳銊偛胚€跟其他的女人有過交集?”
離歡知道,李一凡是在說那如宿。只是他不在意。他只是在想著這個王八蛋究竟是在什么時候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心中想著,還好是自己到底坐懷不亂,沒被那剛才在懷里冒著香噴噴熱氣的小妖精引誘的再脫幾件衣服……否則豈不是在李一凡面前污了自己這“儒雅”的形象?
無所謂道:“我當(dāng)然知道她有問題……”
“你知道?”李一凡轉(zhuǎn)頭瞥了一眼離歡。
離歡卻笑了笑:“當(dāng)然知道。我又不傻……不過是皇兄放在我身邊的眼線唄……也沒什么。能讓他們把心放下就好……”
李一凡看著離歡。沒有立刻回應(yīng)。
雖然說是活了四百余年。李一凡自認(rèn)自己是經(jīng)歷了不少的事情。可是不得不承認(rèn),他對這個離歡還是有些感興趣的。
還記得自己被迫進(jìn)入這青年身體的第二天。李一凡就殺回了神之獄,質(zhì)問那神帝漣蕊是怎么回事。漣蕊查了許久,最后給出的答復(fù),也不過是一句,這個青年似乎是有著某種被稱為通神體質(zhì)的特殊體質(zhì)。才會在無意之間把李一凡這個天神給吸進(jìn)了身體……
至于那通神體質(zh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該如何解除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漣蕊也說不清楚。李一凡無奈,只是心中感嘆這所謂神帝還當(dāng)真是什么也不是。
如此的生活了半年時間。李一凡已經(jīng)逐漸了解到了如今四合神洲的大概局勢。至于可疑的地方,還有那所謂的劫難李一凡倒是并未發(fā)現(xiàn)太多。只是心中深知,如今那睹星的掌權(quán)者星,其身份極度可疑。自己倒也借助著離歡的身體試圖過看出那星的斤兩。
只可惜,結(jié)果不怎么樣。
而也正是這半年的時間。李一凡倒是對這個叫離歡的青年愈發(fā)的感興趣了。這是個頭腦極度機巧的厲害人物。雖然表面上沒心沒肺,慵懶閑散??衫钜环矃s總能隱隱的看出這人身上所存在的一些被其刻意隱藏著的仇恨和隱忍……
可那樣的仇恨和隱忍。對李一凡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那兩樣,都是害人的東西……
此刻不禁問道:“是你哪個皇兄的眼線?!?br/> 或許是李一凡太久沒說話。離歡似乎自己都忘了剛才聊到了哪。
征了征神,笑道:“哦。你說如宿???不知道,沒查過……”離歡輕輕搖頭:“反正不是三皇兄便是六皇兄唄?!?br/> “為什么不查?!崩钜环灿謫?。
離歡反倒是不解:“查他作什么?他們愿意監(jiān)視我便監(jiān)視,愿意防范我,防也罷了。何必去查?”
離歡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了身子。無奈聳肩,臉上露出苦笑:“他們不過是怕我有意回去爭那皇位而已。我只要不去爭,便還是他們的皇弟吧……”
“我見那女人……”
離歡本來已經(jīng)開始收拾床鋪。今天玩的有些瘋了,此刻時辰不早,寒泉已經(jīng)跟自己和楚故兒兩人約好明天一早便趕赴圣火宗酬勤大會,自己也便只剩下了那么一兩個時辰去休息。
此刻聽到李一凡的聲音再度響起,離歡不禁回頭看去。
“不像是單純的眼線,對你……”李一凡繼續(xù)說著。
“哎呦我說……”
離歡坐在床上打斷了李一凡的聲音:“李一凡。你最近怎么這么閑了呢?倒是揣摩起個女人的心思……行了,你自己揣摩吧,我得睡了,明天還得跟楚故兒一起去那酬勤大會呢。”
離歡說著,習(xí)慣性的把那本就松軟的枕頭敲的更加松軟了些,隨之躺下了身子。卻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樣的再度起身:“哎!我明天可是有正事,今天晚上你可別趁我睡著用我的身體啊!”
說完。離歡也不等李一凡回復(fù)便是倒頭就睡。
李一凡則是坐在那里兀自吸煙飲茶。
羅之洲
帝都
清晨
一個早餐小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