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一時半會間想不通,那么張文仲也就不再想了。反正他現(xiàn)在相當于是從頭再來,有足夠多的時間讓他來找出這其中的原因。
張文仲起床,在洗漱完畢后,毅然決定去上班。
因為他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醫(yī)仙,而是雍城大學校內醫(yī)院的校醫(yī)。至少在他的修為能夠辟谷之前,他都得去賺錢養(yǎng)活自己。更何況他現(xiàn)在的職業(yè)也是醫(yī)生,雖然僅僅只是一個校醫(yī),但是好歹也能夠給人治病,這正是一個廣播善緣的好途徑。而根據(jù)張文仲前世里得來的經(jīng)驗,善緣越多,修為的進展也就越快。
在前世里,張文仲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鉆研醫(yī)道和修煉仙術上面。對于世俗生活,幾乎沒有什么經(jīng)歷的。這也成為張文仲在成仙之后,最為遺憾的事情。而現(xiàn)在,老天爺既然是給了他重活一次的機會,那么他就決定換一種活法,在修煉的同時也要去好好的領略一下這世俗生活的精彩,不能夠再像上一世那樣過了。
另外張文仲還想著在下班之后,從校醫(yī)院的中藥房里拿些藥材來調養(yǎng)身體。因為他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非常羸弱,否則也不可能因為承受不住雷霆的刺激,突然心臟猝死而亡了。在重新開始修煉之前,他必須得借助針灸和藥物,來祛除體內的雜質,強化這具身體的體魄。根據(jù)張文仲的理解,身體就好像是地基,無論修煉的是何種仙法,第一步都是加強體魄。一旦根基不穩(wěn)的話,修為也就難有較高的成就。
在穿戴整齊后,張文仲隨手拿起了放在書桌上面,之前那個張文仲買來鍛煉針灸手法,存放著長短不一的各式金屬針的銀色針盒,然后推門而出。
張文仲租住的房間,是在一棟七八十年代修建的老式居民樓里。在下樓的途中,不時的會撞見同樣趕著去上班、或是去公園喝早茶遛鳥的左鄰右舍、樓上樓下的鄰居們。在含笑打過招呼之后,少不得又要和他們議論一下,昨天晚上的那場百年罕見的雷暴雨。
很多人都在抱怨,昨天晚上的那場雷暴雨害的他們一夜都沒能合眼。今天上班的時候,少不得要打瞌睡了,只希望千萬別被上司給瞧見,辛辛苦苦賺點兒錢不容易,如果因為這事兒被扣了薪水,可就太不值當了……
在聽見了這些抱怨的話的時候,張文仲往往只能是以苦笑來應對。
在走到了一樓的過道中后,張文仲從堆在過道口處的一堆自行車里,推出了一輛除了鈴鐺不響之外哪兒都響,兩個車輪早已經(jīng)是銹跡斑斑了的老式飛鴿牌自行車。然后騎著它,晃悠悠的出了租住的這片小區(qū),趕往雍城大學校內醫(yī)院上班。
張文仲就職的雍城大學,是一所國家級重點大學。它座落在雍城西郊區(qū),緊鄰著風景秀麗的岷江,與另外幾所同樣座落在雍城西郊區(qū)的大學一起,組成了一個占地面積在三十五平方公里左右的大學城。
從張文仲租住的這個小區(qū),騎著自行車前往雍城大學,大概需要二十來分鐘。因為現(xiàn)在時間尚早,張文仲倒也沒有急著趕路,只是慢悠悠的騎著這輛老式自行車,沿途悠閑的打量著路旁這雨后初霽的風光。
因為這里地處郊區(qū),常會有載重超標的貨車往來,所以這里的路況其實并不算好。本該是平坦的水泥路上,隨處可見裂痕和坑洼。據(jù)說道路部門打算將這道水泥路換成柏油路,也不知道是何時才能夠真正的開始施工。如此破爛的道路,在平時就不太好走,大雨過后就更加的顛簸難行了。往來的車輛和行人,全部都是一派小心翼翼的謹慎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