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妖山塌了,原地留下一堆廢墟,考古隊匆匆撤離,對于此次鎮(zhèn)妖山秦漢古墓考古內(nèi)幕,工作人員們閉口不提。
夏教授他們過來對著秦立鞠了一躬,說道:“感謝秦先生,不顧生死下來救我們。”
秦立懶得理他們轉(zhuǎn)過頭去吹起了嗩吶,夏教授他們尷尬的走了。
夏教授他們走后半個月,秦立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然后就把全部家當(dāng)都燒了,僅留了他爹的牌位、嗩吶和兩件道袍一點錢,然后拿著他爹留下的自己親爹親媽的家庭住址看了好久,激動起來,鎮(zhèn)妖山不在了,秦立決定離開這個鬼地方,出山去認(rèn)親。
秦立所在的村子交通非常落后,要想坐車的話,還要走十幾公里的山路,不過這點路難不倒秦立,一路走下來臉不紅,氣不喘,煞是愜意!
從秦嶺附近的車站到秦立的出生地江城市有六百多公里的路程,一路上大車轉(zhuǎn)小車,小車轉(zhuǎn)火車,火車轉(zhuǎn)大巴。
兩天兩夜后,秦立心里充滿了恐懼,他發(fā)現(xiàn)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坐的車子好像不太對,有種把自己弄丟了的感覺。
“我要去江城市華容區(qū),武道老路361號,你這車到底能不能到?”
秦立臉色發(fā)白,不停的問大巴車司機。
老司機一臉不耐煩,說:“你問了幾遍了?我不給你說了嘛,這車進(jìn)江城市,但是就算進(jìn)了江城市也不會到你說的那個地方去的,我就奇怪了,你怎么買的車票?”
秦立茫然的說道:“在火車站外面有個老頭賣給我的,一百五十塊,說很便宜?!?br/> “噗嗤——”
一整截車廂的乘客都笑了起來,司機也笑的不行,說:“你是買了黃牛票,還便宜,你真的是被坑慘了,瞧你這造型,是大山窩里出來的吧?”
秦立打量一下自己的衣服,一身洗的發(fā)白的老襯衫外加布鞋,這是他最好看的造型了,點點頭:“是啊?!?br/> “服了你了!”司機忽悠他說道:“我想起來你說的那條路在哪里了,正好過了前面幾站就是了,你一直往前走就行了。”
秦立放在了心上,給司機說聲謝謝,回到座位上,慢慢等著。
車子一直開到了晚上,大巴車忽然在一個人群很多的十字路口停了下來,司機喊道:“江城市的小伙子,就是這里了,下車吧?!?br/> 秦立看天色很晚了,先找了個賓館進(jìn)去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一邊問路一邊找紙條上寫的地址,就這么轉(zhuǎn)了大半天到傍晚的時候才找到“武道老路361號”秦立說道:“他奶奶個腿的感情這老司機耍我,害我找了這么久?!?br/> 看到武館門口停了很多輛車,心里疑惑道“怎么有這么多車停在這武館的門口?”
秦立大手大腳的走進(jìn)屋,看見一個打著傘的中年人走到旁邊問道:“大叔,這……”
“別說話?!敝心耆撕懿荒蜔?,“里面正打著呢?!?br/> “wdnmd!”秦立暗罵一句,分開人群往里擠。
里面人非常多,擠滿了一整座院子,一個個打著傘,沉默無聲,雨水淅淅瀝瀝的打在雨傘上,發(fā)出簌簌的聲響。
在院子最中間的地方有座擂臺,兩個年輕人在上面打的不可開交,擂臺兩邊各坐著一排人,后面有人打著雨傘,好像很有身份。
王詩雅三人走到里面一排,最中間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頭子身后,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擂臺看。
“請問一下……”“閉嘴!”
“請問這里……”“別說話!”
“姐姐,你好!”“滾!”
“大爺,請問……”“看擂臺、看擂臺!”
秦立挨個的向人打聽,卻沒有一個愿意正臉看他的,不由憋了一肚子火氣,這算什么事嘛?他強忍著也看向擂臺,這一看,不由撇了撇嘴,這在比武?怎么跟小孩子打架一樣?
擂臺上的兩人,一個穿黑衣,一個穿白衣,穿黑衣的留著條清朝人似的大辮子,長著一張馬臉,出手很快,力氣也很大,而穿白衣的則很普通,動作比較柔和、沉穩(wěn)。
“穿黑衣走的是以力勝,唯速不破的散打路子,但是太差勁了!穿白衣的不能以靜制動,四兩撥千斤,還被打出了火氣,步伐亂了,更差勁!白衣服的要敗了!”秦立學(xué)著他爹的口氣,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句。
四周七八個人好奇的看向他,齊聲問:“你說什么?”
秦立沒搭理他們,輕輕的說著:“五、四、三、二、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