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值了!
雖然再次氣血虧空了,但卻換來了黑虎經(jīng)大成,二流武者巔峰實力。
他只需要休緩幾天便可以恢復(fù)過來。
“不過以后再也不能這么冒險去嘗試了?!鄙⒌羧^表面的紅芒,陸難低頭沉思。
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要是再來一次氣血虧損,那他身體就徹底廢了,那就是傷了氣血本源。
無論如何都補(bǔ)不回來的。甚至可能會當(dāng)場暴斃而死。
壓下心中念頭,陸難閉目休息。
……
許久后。
嘭!
忽然屋外面?zhèn)鱽硪宦暣蛟衣曇?,同時陣陣喧鬧聲音響起。
陸難眉頭微皺,睜眼望向屋外。
好像是有人藥房爭吵。
也不知道鄧七爺給自己喂了什么藥,陸難感受了下體內(nèi)氣血,覺得恢復(fù)的七七八八了,只需靜養(yǎng)幾天就可以恢復(fù)正常。
陸難邁步下床,揭開門簾,走了出去。
走過院子,來到藥房大堂。
只見藥房大堂內(nèi),聚集著許多人影。
鄧七爺滿臉陰沉的站在大堂中間,與兩個身穿白衣的漢子對峙。
腳下一身穿灰色衣衫的漢子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那兩個白衣漢子身后,聚集著數(shù)十位普通平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此刻均是滿臉虔誠的低聲呢喃。
“真空家鄉(xiāng),無生父母。”
“白蓮下凡,萬民翻身?!?br/> 陣陣呢喃聲匯聚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莫名詭異的煩躁感。
“七爺,怎么回事?”
陸難上前幾步走到鄧七爺身后,低聲詢問。
“哼,這群白蓮教的人,想問我索要錢財,去供奉什么所謂的明王?!编嚻郀斃浜吡艘宦?,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
“官府不管嗎?”
陸難有些疑惑不解,這都屬于明目張膽的勒索了,官府都不派人過來處理嗎?
“沒用的,最近城內(nèi)有許多家商鋪都遭到白蓮教的騷擾了。
官府都處理過了幾次了,每次都抓了不少人,但過幾天又會有另外一批人喊著口號繼續(xù)出來?!编嚻郀敁u了搖頭,無奈的開口。
“鄧?yán)项^,你考慮好了嗎?獻(xiàn)出供奉,對你來說可謂是無量功德。
若是耽誤了我等時間,可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突然對面人群中,為首的一位白衣漢子沉聲開口。
“七爺,我來處理?!?br/> 陸難眉頭一皺,邁步上前,站到鄧七爺面前,目光冰冷的望著眼前這群人,正欲動手。
卻見鄧七爺伸手將他拉回,隨后咬著牙忍著肉疼,從懷中摸出一個灰色布袋,扔到地面上。
為首的另一個白衣漢子,迅速撿起袋子,打開略有查看后,便揮手令人扶起躺在地上的漢子,然后帶著人群離開藥鋪。
“真空家鄉(xiāng),無生父母……”一大群人喊著口號,跟著兩個白衣漢子,消失在街道拐彎處。
“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编嚻郀攪@了口氣,身軀有些略顯佝僂。
“恢復(fù)好了,你就離開吧,藥材在柜臺上,你記得帶走。唉,最近城內(nèi)越來越亂了。這可讓人怎么活……”
鄧七爺朝陸難擺了擺手,再次嘆氣。
“七爺,有什么事,可以托人來找我?!?br/> 陸難略有沉吟,低聲朝著鄧七爺叮囑道。
隨后走到柜臺,拿起包好的藥材,朝著鄧七爺抱拳后,便大步離開。
出了藥鋪,陸難朝著回走。
沒走多久,便遠(yuǎn)遠(yuǎn)看到之前那個白蓮教的隊伍。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起碼有數(shù)百人,排成一個長隊,如長蛇一般。
此時這些人正圍在一家米店門口,與幾位上前問話的官差爭吵些什么。
帶頭的幾位白衣教徒不斷的被推搡,眼看就要被抓走。
人群中氣氛隱隱有些不對勁,似乎要發(fā)生什么。
陸難遠(yuǎn)遠(yuǎn)看了眼,便收回目光,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如今城內(nèi)越來越亂,這些事還是不摻和好。
但沒走幾步,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尖叫聲。
“官差殺人啦!”
然后就是一陣哭鬧,慘叫,怒罵,大吼。
陸難眉頭一皺,回頭望去,隱隱看見有許多人逃竄。
收回目光,陸難快步離開此地,朝回趕路。
一路上,陸難面色陰沉,如今城內(nèi)越發(fā)動蕩,前有邪祟害人,現(xiàn)在又有這白蓮教亂城。
身為穿越者,他深知如今這個世道,這種教派發(fā)展起來后會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和殺傷力。
忽然間,一股風(fēng)雨欲來的壓抑感,籠罩在他的心頭。
望著手中的藥材,陸難心里更加迫切增強(qiáng)自身實力。
站在原地沉吟片刻,陸難腳步一轉(zhuǎn),提著藥材朝著四方廣場走去。
家中如今空空如也,連個煮藥的鍋都沒有。
還不如去廣場那里,借用那里的大鍋煮藥,順便練功打拳,增強(qiáng)氣血。
……
傍晚時分。
廣場上,陸難收功后,喝完藥湯,收拾完藥渣,穿上衣服準(zhǔn)備回家。
今天在藥材包里,他發(fā)現(xiàn)了二兩銀子,想必是七爺偷偷塞進(jìn)去的。
這令他有些感動,心里默記下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