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長青長身而立,周身道韻氣勢磅礴,宛如滾滾江濤,川流不息,又如熊熊火焰,焚燒不盡。
浩蕩的真氣在他體內(nèi)諸般經(jīng)脈瘋狂亂竄,全身諸般竅穴一呼一吸,吞吐著精純而又渾厚的內(nèi)力。
本就超凡脫俗、淡雅出塵的他,不再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更如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
他就是那么安安靜靜的站著,不知為何,卻給人一種巍峨的感覺,就像一尊叫人敬畏的神像般,仿若自古便已在這天地間存在。
場內(nèi)。
有一個算一個,所有人皆是滿面震驚,雙眼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張著嘴,如見天神下凡。
“飛羽道友,請吧?”
北長青那張俊美的臉上永遠(yuǎn)都掛著似若春風(fēng)般的笑意,永遠(yuǎn)都是,他看著飛羽,輕聲淡語的說了一句。
而飛羽呢?
盡管他施展了凌云圣地的靈動九變,也打開了金丹的封印。
本想不顧一切狠狠的教訓(xùn)一頓北長青挽回自己的顏面。
可現(xiàn)在他卻不敢了。
不是猶豫。
而是不敢。
北長青一步一重境,九步經(jīng)脈通,一步登天門,全身竅穴開,完全超出了飛羽的認(rèn)知。
尤其是北長青身上那氣勢磅礴的道韻氣息,以及全身竅穴吞吐而出的浩蕩真氣內(nèi)力,更是叫飛羽心生畏懼。
他已然完全被嚇破了膽,哪里還敢跟北長青這么一位超出他認(rèn)知的存在動手?
“呵呵……”
北長青笑言道:“既然不動手,那就到此為止吧,承讓了?!?br/> 伴隨著他嘴角那一抹風(fēng)輕云淡的笑意,周身滾滾而動氣勢磅礴的道韻氣息,逐漸恢復(fù)如初,不再翻騰,也不再焚燒,體內(nèi)真氣也不再翻滾,諸般竅穴也不再吞吐,一切的一切都與先前一般無二,就好像剛才那叫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北長青并沒有咄咄逼人,瞧出飛羽已然沒有動手的意思,他也就收手了。
說實話。
他這人并不喜歡好勇斗狠,更不喜歡與人交惡,動手打架。
在地球的時候,他屬于半個宅男。
來到這個世界以后,也沒有改變多少,沒有特殊的事情,一般情況下,他很少外出,基本上都是待在門派,研究研究陣法,煉制一些小玩意兒,領(lǐng)悟一些法術(shù)劍訣,偶爾秀兩把廚藝。
不過。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他在這方世界出生之時,異象橫空,天降祥瑞,加上仙朝還特意賜下道號無雙,還封了一個仙朝爵子,長了一張俊美無暇的嘲諷臉不說,頭上還頂了一個絕世無雙天驕之最的名頭,這一切都注定他安生不了。
只要出門,必定會有麻煩,不是這個挑戰(zhàn),就是那個挑戰(zhàn)。
也正是因為如此,北長青很少外出。
他沒想到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麻煩還是找上門了,無意拔出了青衿圣女的冰清玉劍,打開了她的仙緣道侶,圣地很多弟子肯定會找麻煩。
北長青好歹在這方世界混了二十多年,他很清楚,麻煩這玩意兒一旦惹上,躲是躲不掉的,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此次圣地弟子前來,可以說正和北長青的心意。
可以借此機會,震懾一下他們,這樣以來,就算無法徹底除掉由仙緣天誓帶來的麻煩,但至少也可以避免一些圣地弟子沒事兒就來找他麻煩,誰想找他麻煩,那也得掂量掂量夠不夠資格。
北長青估摸著,自己剛才小秀了一把一步登天門,應(yīng)該可以震懾一些圣地弟子了。
徒手捏碎古之磐石是把戲,一步登天門可是真格的。
對此。
他還算滿意。
瞧了瞧聚集在老槐峰的無為派弟子,北長青笑道:“我說師兄弟們,熱鬧看夠了吧?看夠了就撤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br/> 沒有人理會他,所有人都還沉侵在北長青一步登天門的深深震撼中無法自拔。
無語的搖搖頭,北長青又看向無為派的長老們,道:“赤心太師叔,雷浩師叔?你們……”
“小子!剛才……剛才那一步登天門,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雷浩長的人高馬大,胡子拉碴,不像人仙,更像山野屠戶一般,他瞪著一雙虎目,心中的震撼溢于言表。
“怎么做到的?”北長青揉了揉下巴,歪著腦袋,想了那么一會兒,又搖搖頭,道:“具體怎么做的,我也忘記了,反正就是隨便修煉了那么一下子?!?br/> 隨便修煉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