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今日跟程宴舟一同來這邊的人是他的小叔,程裕。
程裕如今雖然已經(jīng)四十多歲,卻比同齡人年輕許多,也更加英俊。
按照顏值來說,程裕要比他的兄長好看幾分,所以程裕的浪子名聲從年輕傳到了中年。
程川如今已結婚生子,偏偏程裕是個單身,傳聞他身邊有許多人,但是陪伴在他身邊出席活動的一直都是翟婉蓉。
早年程家老爺子也是看中了程川的穩(wěn)重善良,所以才把自己的產(chǎn)業(yè)大部分交給了程川,在他看來,程裕年輕心思不定,做事情偏激狠戾,不適合管理公司,所以分給他的部分很少。
程裕這些年一直在公司做事,明眼人幾乎都可以看出來他狼子野心,只不過礙于他和程董的關系,也不好說些什么。
程裕也的確很有能力,雖然有時候做事情過于果斷偏激,但是也給公司增添了效益。
程宴舟今天是第一天去公司,便約著小叔和一群董事出來吃飯。
吃飯途中,程裕笑道:“宴舟,這么多年沒見你,你越來越優(yōu)秀,要不是你爸媽提早給你安排了婚事,小叔這邊也有很多優(yōu)秀的女孩兒要給你介紹?!?br/>
程宴舟勾唇一笑,“這種事情不急?!?br/>
“對了,你那個未婚妻怎么樣?”
程宴舟:“很好?!?br/>
程裕:“我還沒有見過面,改天有個機會我要替你參謀下。”
程宴舟笑意未抵達眼底,只是敷衍道:“好?!?br/>
一群人在包間里面吃飯,后來程裕叫程宴舟陪自己出去抽根煙透氣。
包間外面。
程裕吐出一口煙氣,“宴舟,跟你實話實說,我知道你這次回來也聽說了許多風言風語,但是我想讓你知道,無論什么時候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若是被那群用意不明的人挑撥了去,到時候受損害的只有我們家的企業(yè)嗎,明白嗎。”
程宴舟剛才孝敬長輩,給程裕點了煙,自己則沒抽。
他對于程裕的這套話術不往心里面去,反而看的門清。
程裕很有自己的一套手段,而且擅長攻心術,有一部分人現(xiàn)在是站在他那邊的,所以程宴舟這次回來也是有些難度。
他不打算太快的跟小叔撕破臉皮,淡道:“一切都是為了公司好,利益最大。”
程裕點頭,“你相信小叔就好,我跟你爸爸是親兄弟,難不成我還能害他?”
程宴舟輕笑,“自然不會。”
程裕這才滿意的吸了口煙,“你一出生我就抱了你,我至今無兒無女,也把你當成了我的孩子,所以你要信任我,要是連你也不信任我,那我還真的挺失敗的?!?br/>
二人在外面聊了一小會兒。
不遠處,服務員正帶著栗枝和林滁在過道里面轉了幾圈。
今天是節(jié)假日,人多不好預約位置。
偏偏這個服務員大概也是個新來的,帶著他們二人像是沒頭蒼蠅一般饒了許久。
巧的是,一抬頭,栗枝看見佇立在墻邊的程宴舟。
他單手拿著銀質(zhì)打火機隨意把玩,見她過來,眉毛輕輕地挑動下。
林滁:“你未婚夫?”
栗枝:“別亂說話啊……”
林滁:“放心?!?br/>
程裕看了眼,問道:“這二位是?”
程宴舟上前一步,介紹道:“栗枝,栗叔叔家的女兒?!?br/>
程裕有印象,應該就是程宴舟家里面給他訂下來的未婚妻。
林滁主動說道:“林滁,栗枝表哥。”
借著和程宴舟握手的功夫,林滁又仔細的打量了他一圈。
別說。
是挺帥的。
姨夫和姨媽還挺有眼光的。
程裕垂眸,笑著看向栗枝,“今天里面都是一些同事,沒辦法好好招待你們二位,我作為宴舟的小叔有些失禮,下回肯定是要請你吃飯的。”
栗枝禮貌道:“您客氣了。”
在與他們二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栗枝看到了程裕手腕處的紋身,是一只很兇的虎。
進到包廂內(nèi),林滁給她倒了一杯水,問道:“你看程宴舟這個小叔第一感覺是什么?”
栗枝搖頭,“看不出來?!?br/>
這人說話周到,周身卻散發(fā)出來強勢的氣場,而且那紋身很兇,一般人壓不住,能有這個紋身就證明他不是一般人。
林滁對她招了招手,給她講了一些程氏的八卦。
“你以為你未婚夫這次回來是為了什么?聽說程家的這個小叔準備取代他兄長,把程氏獨吞,程宴舟自然不同意,他父親如今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無暇顧及公司的事情,老子不行了兒子上,所以你別看程宴舟剛才和他小叔看起來挺和睦的,私下應該是不太平,那氣氛簡直就是風起云涌。”
這的確是栗枝沒想到的。
她有些佩服的看向林滁,“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林滁得意的笑了下,“以后還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來問我?!?br/>
“要是再有假消息呢?”
“……”林滁有些不自在的喝了口水掩飾尷尬,“就那一次失誤,你能忘了吧?”
她和林滁每次見面都有許多話說,過了兩個小時,林滁見時間有些晚,便招服務員進來結賬。
誰知,服務員一進來便說道:“您這邊已經(jīng)結過賬了?!?br/>
林滁一怔,“沒搞錯吧?”
“沒搞錯。”服務員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單子,“是一位程先生替你們結的賬?!?br/>
林滁看向栗枝,立馬明白什么情況了。
他笑了聲,評價道:
“行。”
“上道?!?br/>
而且就看程宴舟這態(tài)度,就知道他肯定是對這門婚約是在意的,若是不在意,也不可能專門替他們這桌結賬,也是給足了栗枝面子。
他見慣了那種商業(yè)聯(lián)姻塑料夫妻,無非是各玩各的,見面沒準都懶得說一句話。
程宴舟這行為已經(jīng)是答案了。
于是,林滁問栗枝,“那你對他是什么想法?”
栗枝想了想,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回答不出來。
林滁也不勉強,笑著摸了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