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齊昊才是全場mvp
傍晚,六點。
主動請纓在甜品站的錢浪,揉了揉他有些酸痛的手腕。
今早的高強度搬運工作讓錢浪感覺肌肉酸痛,即使系統(tǒng)中正不斷上漲股票也沒有讓他開心。
當然,也有他對任務(wù)要怎么完成毫無頭緒的苦惱。
另一邊。
天潤肉制品加工廠。
公司的董事長兼職總經(jīng)理黃玉郎正在打電話。
吐沫橫飛的對電話那頭說道:“你們搞得什么鬼?送個貨還能翻車?我這邊新貨剛剛發(fā)出去,到時候所有損失多報點,順帶著金陵那邊多要點利……”
青陽作為一個農(nóng)業(yè)縣,除了食品加工企業(yè)外,當?shù)剞r(nóng)牧業(yè)養(yǎng)殖也很發(fā)達,尤其是地理位置比鄰長三角城市群,養(yǎng)殖業(yè)的出產(chǎn)很輕松就被就近消化了。
黃玉郎與當?shù)匾患胰饴?lián)廠有關(guān)系,早年就做個下鄉(xiāng)收豬的二道販子,千禧年過后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建了幾間自己的冷庫和廠房后,又結(jié)交當?shù)貙崣?quán)人物和街面的大佬,一下子讓他在這個行業(yè)做大做強,成了縣內(nèi)該行業(yè)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頭面人物。
不過那幾車下來幾十萬的貨物損失,還是很讓黃玉郎很感到痛徹心扉的……
生氣地罵了一通之后,他的堂弟黃玉鶴走進來,捧著一杯沏好的紅茶,腆著個臉上前說道:“哥,這次咱們損失大了,你說是不是有人故意搞事???”
黃玉郎接過了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茶葉,瞇起眼說道:“不可能這么大膽吧?”
說完,他又有些疑慮地說道:“畢竟直接把我們運輸車隊搞出了車禍……”
說著說著,老板黃玉郎的聲音漸小,庫管黃玉鶴在一旁拱火道:“堂哥,你想?。∵\輸車翻了一車還正常,接連好幾輛車都出了問題,停在半道上被當?shù)厝撕鍝屃?,要我說這背后肯定有人在故意搞咱們啊?”
“媽了個巴子?!秉S玉郎細想確實覺得不對,眼睛都紅了嘴不住的往外說:“到底是哪個在搞我們?東山那邊的癩子頭?還是那群外來的江北人?”
最近兩年,市里為了提振本地經(jīng)濟,大力促進優(yōu)勢產(chǎn)業(yè)發(fā)展,本地的養(yǎng)殖業(yè)得到了種種扶持政策,出貨量短短兩年比以前多了好幾倍,那也就意味著黃玉郎碗里這塊肉更吸引餓狼了!
“嘖,嘖,不行,我得找人問問……”
不等他起身離開,秘書在門外敲門。
“進來?”黃玉郎停下腳步站在書架旁的鏡子前整了整衣服問道:“有什么急事嗎?”
助理看了一眼黃玉鶴,知道這兩人是兄弟倆。
“黃總,剛才一個人打電話過來,說問我們有沒有興趣收購他手里的一批凍貨產(chǎn)品?”
“有人?”黃玉郎扭頭問道:“什么人?”
做二道販子肯定不怕貨源太多,只要能拿到手的價格夠低就行……
“是個陌生人?!?br/> “陌生人?”黃玉郎的興趣一下子消減許多,本市做相關(guān)生意的人他都拜訪過,一個不是圈子里的人能有多少貨?
不過,他最近因意外損失了不少貨,現(xiàn)在能多個貨源補上些也不錯。
“他說有多少?庫存單發(fā)了?”
秘書有些遲疑地說道:“他說自己手頭有三十多噸,庫存單只有一份不詳?shù)暮喪觥!?br/> “不是行內(nèi)人?”
“大概不是?!?br/> 黃玉郎聞言這才有了興趣,他最喜歡和外行做生意了。
三十多噸已經(jīng)不少了,換算過來有三萬公斤,一公斤豬肉算二十塊,那就是六十萬的生意了,于他而言也不無小補了。
像那種上百噸的交易,也只有那種大廠在做。他們這種二道販子,急起來還會跑到鄉(xiāng)下去收豬。生意往來也就是幾十噸上下,算是在正常的交易范圍內(nèi)了。貨少了他也不愿意多跑一趟,貨多了他就要考慮資金是否有壓力?
“這樣啊,聯(lián)系方式留了吧?”黃玉郎提振起精神,接過秘書寫的號碼:“好了,你做得不錯,出去吧!”
打發(fā)走堂弟和秘書,黃老板撥通了電話。
……
“我要香辣雞腿堡?!?br/> “我要麥樂雞?!?br/> “川香雞腿堡。”
“京城雞肉卷……”
從螳螂網(wǎng)吧出來后,一行人直奔麥當勞。
人群中的陳耀陽覺得有些不對勁,看了看在人群前面站著的齊昊……
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
進店,排隊,點餐。
齊昊的眼睛掃了一遍,店內(nèi)沒有錢浪的身影,要知道他剛在網(wǎng)吧的時候,還偷偷出來提前確認了錢浪的位置,就是為了打錢浪一個‘措手不及’!
“好的,一共三百一十三,請問您是打包還是在這吃?”
“打包!”
齊昊掏出錢包,付了三張大鈔,和一張二十的。
這一堆人站在店里有的聊起游戲來,還有的討論大學通知書什么時候來?
陳耀揚的眼角不時地往一個角落瞥去。
那里是隔出的一個小房間,他依稀能夠看見那個身影,正是錢浪站在窗口做甜筒。
“你們……吃不吃圣代?”齊昊捏著找零的七塊錢說道:“買一個圣代的錢好像不夠,哦,對了,恰好一個甜筒剛好是六塊錢,你們一起陪我去買一個甜筒吧?”
從最早開始,一直掌握了主導權(quán)的齊昊,在此時突然開口并沒有人會感到奇怪,而沒有擺脫先前‘慣性’的眾人依舊跟著齊昊的指揮棒前進。
唯獨陳耀揚心道:不好!
可卻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知自己該怎么辦才好?
齊昊是故意的,還是一個巧合?
等會兒,錢浪會和同學們見面,事情又會往哪兒發(fā)展?
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阻止齊昊,還是留在這兒不一起過去,可這樣時不時太不合群了?
還為等他想清楚,有同學回頭說道:“哎,陳耀陽,一起過去?。俊?br/> “哦!”
頭腦渾渾噩噩的,他選擇了隨大流。
而此時。
被前呼后擁的齊昊簡直爽到爆,尤其是在前往甜品站的路上,頗有一種大仇得報的爽快感,他想要看見錢浪扭曲的表情。
店外,窗口。
窗外一道有些尖銳的聲音,讓錢浪也從煩躁中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