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成掌心滾燙,壓著指尖的印痕,揮落在元霜臉上的痛是火辣辣的,打得她耳朵頓時(shí)像是失去聽覺了,嗡嗡作響,頭腦暈眩,一陣惡心襲來。
“你這么喜歡犯賤是嗎?”段寒成打了她,心下頓時(shí)彌漫上懊悔,可轉(zhuǎn)念一想,這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伸手想要去碰她,卻猛地被推開。
方元霜心臟在陣陣顫抖,她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越過段寒成,快步跑了出去。
別墅里亮著一盞燈,在幽暗的氛圍中周嘉也的面孔有些許晦暗,表情晦澀難懂。
楚皎給他倒酒,恭恭敬敬的,想要討好。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覺得元霜姐可憐,想要幫她?!?br/>
周嘉也給了點(diǎn)輕蔑的笑意,“可憐?可憐她所以上門用寒成訂婚的事侮辱她?楚皎,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會(huì)可憐人?”
“我只是用錯(cuò)了方法。”
她還在狡辯,“可我的出發(fā)點(diǎn)是好的。”
“這下我總算知道寒成為什么不要你了。”周嘉也跟段寒成不同,段寒成是將疏離拒人千里的,若是有不悅,他必然要掛在臉上,周嘉也卻恰恰相反,他還是笑著的,那笑卻比伸手打人更恐懼。
楚皎面上僵了僵,唇都白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僅比不上向笛的一根頭發(fā),而且也不配跟元霜相提并論?!?br/>
楚皎不是會(huì)歇斯底里爭吵的女人。
周嘉也一句話將她逼紅了眼睛,以往這個(gè)時(shí)候周嘉也都會(huì)來哄她,這次卻破天荒冷眼旁觀了,“以后你還可以住在這里,但我不會(huì)再來了。”
這是給向笛的情分與面子,不是為楚皎。
楚皎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就憑你招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寒成?!?br/>
段寒成的話說得那么恨,周嘉也就算想偏袒也不成了。
電話響起。
周嘉也示意了楚皎噤聲,段寒成的氣息微喘,不怎么平穩(wěn),話筒里有風(fēng)聲,很是劇烈,“元霜出去了,幫我找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