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隱瞞是不好的,段東平一臉勉強地道出了實情,“……寒成讓我去找易凝,她那邊在等著挑司儀?!?br/>
“這才多久?他老毛病又犯了,你不準去,手機拿來,我來問他。”
可這通電話沒打過去。
老太爺氣得神經(jīng)跳動著,段東平上前替他順了順氣,氣平了,人也冷靜了下來,“你,去易凝那里,幫她把把關(guān),她一個姑娘,拿不準主意?!?br/>
使喚不動段寒成,只好用起段東平。
他在這個家里,本就是沒什么地位尊嚴的人。
走出了醫(yī)院。
一通電話打給項柳,她正在美容院,聲音含糊,字句不清楚,“東平,怎么了?”
“媽,元霜還好嗎?”在做這件事之前,段東平是下了血本的,這次要讓段寒成吃一個大虧還不夠,最好讓他名聲盡毀,“寒成知道她失蹤了,派人去找了,你謹慎點?!?br/>
“我知道,小事?!?br/>
“還有,寄一截元霜的頭發(fā)給我,我有用?!?br/>
“要她的頭發(fā)干什么?”
段東平上了車,往易凝那里趕,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收買人心,易凝要收買的第一個對象,“您別多問,給我就是了,有大用處?!?br/>
項柳砸了咂嘴,“神神秘秘?!?br/>
“不知道同樣的選擇第二次擺在寒成面前,他會怎么選?!倍螙|平語氣里淬了笑意,他可是很想知道呢。
帶著傷換了好幾個地方躲藏。
元霜傷口發(fā)炎,沒了藥物,頭發(fā)被剪掉了一縷,一天沒有進食了,渾渾噩噩地靠墻而坐,這么多天了,也沒尋求到逃走的方法。
像是半個月過去了。
這里的冬季更冷一些,手上的凍瘡又發(fā)作了,癢得抓爛了,出了血,血凝固成血痂,又癢又疼。
長時間沒有進食,又有了些營養(yǎng)不良。
低血糖常犯。
元霜敲門,求著要口吃的。
對方照舊扔來面包與牛奶,元霜拿著最后的食物,無力睜眼,“究竟還要關(guān)我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