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相逢即是有緣
翌日清晨,太陽剛剛冒頭。
少陽坊籠罩在一層輕霧之中,把周圍的棚戶區(qū)遮掩得隱約朦朧。
剛剛修煉完混元功的蘇凡,來到廚房。
揭開灶臺上鐵鍋,熱氣蒸騰而起。
他從鍋里端出一個大瓷盆,里面油汪汪的醬油肉,一片片整齊的碼在靈米飯上。
這一大盆靈米飯,能頂以前的五大碗,再加上一斤多醬油肉。
現(xiàn)在蘇凡一頓飯,都頂別人好幾頓的了,可能還不止。
沒辦法,體修的飯量本來就大。
成就了雷霆道體以后,他的飯量再次激增,跟飯桶也沒啥區(qū)別了。
這要換以前,他真養(yǎng)不起自己。
蘇凡捧著瓷盆,來到廳堂。
被熱氣蒸過的的醬油肉,肉汁已經(jīng)和靈米飯充分融合在一起。
刨上一口靈米飯,再夾一片醬油肉,配上味道濃郁的醬菜。
那滋味,給個神仙都不換。
麻痹的,如果把小院那幾壇子泡菜帶出來就好了。
吃完了早飯,蘇凡離開了家。
他走進附近一處僻靜的小巷,來到個破舊的小院前,開門進了屋。
過了一會兒,旁邊院子的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面目普通的中年人。
這是蘇凡另一個身份。
他把兩間小院都租了下來,經(jīng)常以現(xiàn)在這副模樣,在坊市買賣各種修煉資源。
因為仙魔紛爭的結(jié)束,各種修煉資源的價格大幅下降,蘇凡就想著囤一些東西。
這種情況,肯定不會持續(xù)很久。
各種修煉物資的價格,早晚要恢復(fù)正常。
靈石留在手上,也不能下崽兒。
趁著這個機會,不屯點東西,天理難容啊。
把手中的戰(zhàn)利品陸續(xù)賣掉后,他手上有一千八百多枚靈石。
原本想買些上品符箓,可是價格一直高居不下。
所以他一直沒有出手,就等著這個機會呢。
觀望了幾天后,感覺這一波行情降得差不多了,他決定開始掃貨。
蘇凡來到坊市,找個地方換上兜帽大氅。
在散攤市場逛了一會兒,然后開始不動聲色的四處交易。
蘇凡的目標,就是各種符箓。
他本身就是符師的身份,擺攤賣符天經(jīng)地義。
蘇凡只收中品符箓,尤其是護身類的符箓。
像什么金剛符、金盾符、木甲符、土甲符等等這些平時比較暢銷的,有多少收多少。
其次就是攻擊符箓,也會有針對性的購買。
像什么火球符、水龍符、風刃符、地刺符、金錐符、滾石符等等攻擊力強悍的,也是大肆掃貨。
最后就是一些輔助符箓。
像什么重力符、流沙符、纏繞符、土牢符、輕身符、驅(qū)邪符、鎮(zhèn)邪符等比較實用的符箓。
他都會往死里砍價,如果價格夠低,就會買下來。
現(xiàn)在市場行情已經(jīng)瘋了,戰(zhàn)前一張金鋼符,怎么也要八塊靈石,現(xiàn)在四塊靈石就能買到。
這種情況是典型的供過于求,造成短期不正常的市場波動。
散修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看著其他人都把手中沒用的資源換成靈石,哪還有心思等啊。
蘇凡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花了千余枚靈石,屯了數(shù)百張各類中品符箓。
這么多中品符箓,足夠他賣上兩年的。
而且利潤接近一倍,就算這些符箓他自己會畫,都賺不了這么多。
更別說畫符耗時耗力,利潤若是上不來,絕對是得不償失。
蘇凡還趁此機會,買了不少的符紙、符皮和符墨,價格低了差不多兩成。
而且他還運氣爆棚的撿了個漏,收了一支上品符筆。
可能是攤主在秦國的戰(zhàn)利品,不知道這支符筆的價值,反正只花了他不到一百零石,跟白撿的沒啥區(qū)別。
不僅如此,他還在坊市內(nèi)幾家最大的店鋪,買了不少上品符箓。
上次逃過魔門女修的追殺,“土遁符”功不可沒。
現(xiàn)在價格和戰(zhàn)前相比,掉了三成,他一下子就買了三張。
還有“隱身匿氣符”、“冰針箭雨符”、“天雷鎮(zhèn)邪符”、“太一金劍符”、“五行靈甲符”、“九龍神火符、”“太乙金刀符”,也都一樣買了兩張。
像什么“禁法符”、“定身符”等使用的上品輔助符箓,也買了不少。
店鋪不賣二階符箓,如果有他也能買下來。
經(jīng)過一番大肆掃貨,蘇凡除了留下兩百靈石當過河錢兒,剩下的花了個干凈。
下品符箓他自己就可以畫,所以一張都沒買。
蘇凡在坊市掃完貨,心滿意足的回了家,把那些上品符箓拿出來,挨張拿出來看。
至少在他突破練氣后期前,這些符箓他是不會賣的,都是以后保命的本錢啊。
接下來,蘇凡又把收上來的符箓,分門別類的歸置好。
等坊市的行情恢復(fù)正常,他就會擺在攤位上出售,價格可以稍微比別人低那么一丟丟。
反正來的便宜,賺多少是多啊。
接下來一兩年,他是不用愁貨源了,踏踏實實的修煉吧。
幾天后,蘇凡再一次來到坊市,散攤市場依然人山人海。
他把幾張下品輔助符箓擺上,然后坐在馬扎上,拿出一本古書看了起來。
今天的生意非常慘淡,盡管符箓價格已經(jīng)是賠的了,但依然無人問津。
蘇凡對自己的買賣,根本不在意。
如果不是符師的身份,他寧愿天天宅在家里。
這時,一名三十多歲的修士,從他攤位前走過,轉(zhuǎn)頭隨意的掃了他一眼。
“咦……”
他停下腳步,返身回來,走到蘇凡的攤位前。
蘇凡拿著古書看得正入迷呢,根本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
愛買不買,不買滾蛋。
“你怎么跑這兒賣起符箓了?”
聽了對方的話,蘇凡愣了下。
你特么誰啊,我賣不賣符,關(guān)你鳥事。
雖說心里這么想,但還是放下書,沖對方慘淡一笑。
“唉……生活所迫……”
對方聽了點了點頭,道:“體修,確實艱難了些……”
蘇凡當時就毛了,這家伙什么來頭,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體修。
他現(xiàn)在的形象,一副癆病發(fā)作的模樣,哪還像一個體修啊。
蘇凡不由得抬起頭,仔細打量著對面的修士。
對方三十余歲,高挑的身材,瘦削的臉頰,身上一股冷清孤絕之氣。
一件古舊的灰袍,不知道穿多久了,邊角處已經(jīng)漿洗的發(fā)白。
背上負著一柄長劍,劍鞘用布條裹得嚴嚴實實,劍柄露在鞘外,磨損得破舊不堪。
“劍修……”
蘇凡有點懵逼,他敢肯定,自己并不認識他。
而且他看不透對方的實力,只覺著有一股鋒銳之氣撲面而來。
他輕輕的咳嗽一下,然后道:“前輩,伱是……”
劍修點了下頭,然后蹲下來,拿起攤子上的符箓,挨個的看了起來。
“符畫得不錯,不像野路子……”
蘇凡還能說什么,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