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什么時辰了?”
悠悠轉醒的流云揉了揉眼睛,記憶停留在昨天暴雨中的瘋狂,余下的便沒有了記憶,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天空中卻星月稀疏,想來自己昏迷了不少時間。
“小子,別以為你挺過了鳳泣血就可以肆意妄為了,你這么折騰下去要不了幾次就一命嗚呼了,你那個可愛的……”
“姐,我錯了,咱們換個話題行么?”
不用女人繼續(xù)說,流云也能想到后面的話是什么,有的時候他就在想,這個女人是不是心理變態(tài),還是小時候留下了陰影。
“你才是心理變態(tài),你們全家都是心理變態(tài)!”
女人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嚇得流云一個機靈。
忘了,自己想什么她都知道的。
“我說姐姐,你敢不敢別這樣,給我留點空間行么,話說,你敢不敢解釋一下咱們現(xiàn)在這個到底是什么情況。你一個勁的讓我變強,可是我要從頭修煉你又不讓,你到底什么意思。”
“切,這么高深的東西和你說你能懂么?”
“不是,懂不懂的,你也先說一下吧!”
“是么,你既然猜到我是顧柔,就應該知道,上一個時代的江湖里面比我強的人屈指可數(shù),我會害你?!?br/> “姐姐,防人之心不可無呀,活人都不能信,死人更不能信了。”
“滾!”
其實關于顧柔的身份并不難猜,流云所在的組織里面本就搜羅了中州上各種野史正史,作為殺手組織,情報一直以來都是第一要務。
當顧柔說出那套功法的名字叫做鳳泣血是她自己所創(chuàng)的時候,流云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蘇日安這其中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弄不懂。
根據記載,顧柔應該在那次人族探訪魔宮的行動中獨自斷后,最后戰(zhàn)死在魔宮,可是,她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中,那顆噬魂蠱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一邊換衣服,流云的腦海中一邊思考著這些問題。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流云發(fā)現(xiàn),其實顧柔并不是能夠隨時隨地的知道自己的想法,只要自己集中精神,似乎顧柔就不存在了一樣,但是,他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集中精神,而且,自己現(xiàn)在有求于顧柔,他也不像鬧得太僵,只是,有些事情他不能不想。
顧柔,真的可以信任么,他不知道,經歷了月璐和組織的事情之后,流云現(xiàn)在誰也不相信。
換好了衣服,流云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流云依然出現(xiàn)在沙地上,凝神靜氣,挺直了身子,站在天地之間。
“喝!”
猛的,流云揚手出刀,薄如蟬翼的袖刀在微亮的晨曦中劃出一道光芒,瞬間又消失不見,奇怪的是,流云這一起手練習的并不是凌厲的殺人刀法,反而是收刀。
流云的袖底藏刀術并不是從組織里面學到的,組織里面只會教人如何殺人,從來不會教人收刀這種東西,這道收刀的刀法是他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從一個古董商身上順走。
直至今日,流云還記得那次讓他萬分緊張的任務。
流云所屬的組織并不都是殺人,可以說,只要對方出得起價錢,他們什么工作都會做,而那次的任務就是從一名古董商手里拿走一個奇怪盒子。
本來,那次任務是不需要殺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任務到了最后那名古董商莫名的發(fā)現(xiàn)了騙局有問題,慌亂的拿著錦盒逃走,流云最終不得已出手殺死那名古董商。
那個時候的流云年紀并不大,他并不是能夠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因此,他做了第一件違反組織規(guī)定的事情打開了那個盒子。
盒子里面的東西并不值錢,只是一張張畫著小人的圖譜,那個時候的流云剛接觸武道覺得這里面的圖譜被古董商保護的這么嚴密肯定是十分珍貴,于是便起了偷藏的心思,要知道,作為一個武修,一套強大的功法可是夢寐以求的。
流云并不傻,知道盒子里面的東西不帶回去自己會死的很慘,于是,他偷偷的藏起來了一張圖譜,然后挑出幾張放在來時路上的枯樹洞里面。
做完這一切,流云懷著忐忑的心情,將盒子送回了組織。
一切和他預料的一模一樣,搜身,懷疑,檢查,懲處,然后樹洞里面的圖譜被發(fā)現(xiàn),最終,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而那張薄薄的刀譜也被撕成了碎片,永遠的印在流云的腦海里面。
這套收刀術究竟有什么奧秘流云不知道,只是,他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展現(xiàn)過,這是他活著的秘密,不對,也并不是沒有人知道,月璐知道。
那天,官道上的那一刀,流云本應該是殺死齊玉,他用的就是收刀術里面記載的神秘刀法,能夠讓人消失的那一刀,殺人于無形,只可惜,人怎么可能消失呢,刀又怎么可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