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最近過的很不好,雖然湛唯楓把她從醫(yī)院帶了出來,但卻沒有給她自由,而是將她變相的軟禁了起來,每天給她兩個小時去醫(yī)院看媽媽,達達也送到她身邊,但卻不允許她隨意出門。
開始幾天,湛唯楓偶爾還會和她通電話,警告她,他救她是交易,如果最后夏知白沒有和湛唯楓分手的話,她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但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她找看守她的人詢問,對方也是言語含糊。
她以為這樣的日子就已經(jīng)夠難熬了,她每時每刻都在祈禱夏知白和駱塵嘯趕緊分手,甚至還在不停的給駱塵嘯發(fā)信息打電話,即使對方已經(jīng)把她拉黑了,她還是在不停的重復著無用功。
誰能想到這天早上,她剛起床就被外面震天響的敲門聲嚇了一跳,她不敢去開門,怕是惠美辰發(fā)現(xiàn)了端倪跑來找她的麻煩。
敲門聲并沒有因為薄雪的遲疑而停下,甚至變得更加猛烈起來。
還在熟睡的達達被吵醒,揉著眼睛從屋中走出來,困倦的道:“媽媽,有人敲門?!?br/>
薄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轉(zhuǎn)身跑到達達身邊,一把將他抱住,帶著他往屋子里走,“快回屋子里去,媽媽這就看看是誰好不好。”
達達遲疑了一下,還是聽話的進了臥室。
薄雪深呼吸,攥緊了拳頭走到門口,準備透過門眼看一下外面是誰,誰知道她剛走到門口,門把手就被轉(zhuǎn)動了,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房門被人猛地拉開。
站在門口薄雪嚇得連連后退,定睛才看清來人是誰。
一個中年女人,她身邊站著的是這短時間負責她衣食住行的助理,中年女人身邊還跟著兩個類似保鏢的人。
見來人不是惠美辰,她緊繃的神經(jīng)松了松,看向助理問道:“他們是誰?”
助理滿臉尷尬,張嘴剛要介紹,中年女人就已經(jīng)徑直走了進來,將沒來得及閃躲的薄雪撞到一邊,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
她站在客廳打量著屋子,然后嗤笑一聲,道:“看來我兒子還真不怎么重視你,就讓你住在這樣的破房子里?”
說著,她走到沙發(fā)處,嫌棄的看了看沙發(fā)坐墊,沒有落座。
薄雪已經(jīng)知道來人是誰了,她覺得很可笑,湛唯楓顯然沒有把他們之間的交易告訴他媽,所以他媽這是來警告她了嗎?
袁培曼轉(zhuǎn)過頭,終于將視線落在了薄雪身上,打量了她兩眼,直接道:“聽說你還有個兒子,是誰的?”
薄雪瞬間僵住,“是、是我前男友的?!?br/>
面對湛唯楓的媽媽,她當然不敢說謊是湛唯楓的,達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一樣,是很輕易就能做出檢測的。
袁培曼嗤笑,“哦,前男友啊,未婚生子?對方不要你了?怎么不把孩子打掉呢?”
薄雪解釋:“當時我家里有事,我不知道自己……”
袁培曼直接打斷她,“也是打著母憑子貴的主意,想憑著孩子嫁進豪門吧,沒想到對方不吃你這一套,孩子不要也不讓你進門,你就只能淪落到自己帶著個拖油瓶找下家的下場。”
薄雪又氣又羞,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說道:“女士,請不要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胡言亂語好嗎?”
袁培曼諷刺的笑,“怎么會沒有證據(jù)呢,你現(xiàn)在不就又在重復那一套嘛,以為懷了我兒子的孩子,就能嫁進我們湛家。你以為我兒子年輕心軟,就會被你擺布嗎?自己不要臉,還想要別人尊重你,你配嗎?”
薄雪攥緊了拳頭,偏偏無法反駁,只能無力的解釋,“根本不是你說的這樣,達達的爸爸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我是因為意外懷孕知道的時候達達已經(jīng)五個月了,我的身體又不適合墮胎,我從來沒想要憑借達達嫁給誰。至于這個孩子……”
她摸著肚子,目光閃了閃,這個孩子確實是她算計來的,可她不是為了嫁進邵家,她只是想憑借這個孩子從邵國華哪里得到更多更穩(wěn)定的金錢支持,達達開始上學了,母親年紀大數(shù)病纏身,她需要錢,可邵國華最近明顯對她失去了興趣,若是沒有這個孩子,她拿什么去維持這個家。
錯的不是她,錯的是這個社會,錯的是當初強暴她的人,她只是為了活著而已!
“這個孩子是個意外,是湛唯楓想要我生下他的!湛唯楓愛我,我也愛他!這個孩子是我們愛情的結(jié)晶,他不是你口中充滿利益取舍的工具!”
薄雪越說就越堅定,任憑誰來也看不出這是謊言。
“狗屁的結(jié)晶!我兒子是什么人,他是天上的太陽,你就是地上的臭泥,你和他相愛,你配嘛!還想嫁進我們湛家來,多看你一眼都讓人覺得惡心的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