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苦澀的藥草味在嘴里化開,木晚晚好不容易睜開酸澀的眼睛,入眼是一團喜氣的紅帳。
她還記得被境外勢力綁架,威脅她出賣藥方,她自殺了。
木晚晚拍了拍腦袋,一大堆陌生的記憶還沒來得及接收。
“醒了?”一道溫潤好聽的聲音傳入耳際,木晚晚偱著聲音看過去。
紅色的喜服稱著男人的臉面如冠玉,可能是常年生病,臉色是不正常的白。即使是這樣也難以遮擋那一身清貴的氣質(zhì)。
木晚晚遠遠的看了一眼,眼窩深陷,嘴唇有點不正常的紫,應(yīng)該是中了毒。望聞問切,中醫(yī)第一就是望,一般的毒,通過面上的癥狀,木晚晚都能猜到個大概,而自己這便宜丈夫的毒,她卻看不出來。
有意思!
“嗯。”木晚晚拍了拍腦袋,對自己的處境有了點認知。
她可能是借尸還魂了,原主是個沖喜的新媳婦,木家看她長得好看。
想要把她嫁給大戶人家做小妾,換一筆好銀子,打著這樣的算計,卻還把原主當(dāng)牲口使喚,原本好看的臉蛋也面黃肌瘦,大戶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幾番下來就把原主拖到了二十歲。
木家覺得這是養(yǎng)了一個賠錢貨,更是非打即罵,過著非人的生活。
這時候喻家老三病重,想找個身家清白的姑娘沖沖喜,這喻老三雖然是個讀書人,但是身體實在太差,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好姑娘的父母都舍不得將人嫁過來。
木家要錢,喻家要人,兩家一拍即合,喻家掏干了家底把人娶了來。
原主本就在木家被虐待,本以為嫁了人能好點,沒想到是個病秧子,小姑娘看到自己的新婚丈夫虛虛弱弱,心里一個不忿,投了河。
苦日子都過來了,怎么就想不開了。
而且……木晚晚發(fā)現(xiàn)原主只有十六歲之后的記憶,她很有可能并不是木家的親生女兒。
原主這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投了河,喻家的臉怕是被她丟光了。木晚晚斟酌著怎么說話,才能讓她這個新婦的日子好過點。
“我知道我這身子撐不了幾年,你想不開也正常。你既是已經(jīng)嫁到我喻家,就算投了河,也是葬在我喻家的墳。”他聲線溫柔,語氣卻疏離的很。
兩句話道明了一切,我理解你,你也無可奈何,若是原主被他這一番話說下來,心里應(yīng)該會愧疚死。
“咳咳咳!”喻年重重的咳了幾聲,身體搖搖欲墜,這便宜丈夫身體是夠弱的。
“母親交代我到村口就投河,這樣她就可以再要一筆銀子,給我哥哥娶媳婦。如果我不照著做,她就打死我。我害怕!”木晚晚捂著臉,不經(jīng)意的露出潔白的手腕上那些被毒打的痕跡。
虐待原主,還要賣原主,幸好這喻年長得還可以,要是給她弄個鰥夫,她差不多剛醒就能掐死自己。
按照木晚晚的推測,今天她投河的消息,木家肯定收到了,沒有第一時間過來看看她的生死。
可見木家的心有多冷,但是她用腳指頭想,明天木家一定會找上門索要賠償,榨干原主最后一絲價值。
半晌沒聽見喻年的回話,木晚晚心里思忖著,不會自己演技還不夠,或者這是這邊的習(xí)俗,不值得心疼。
她偷偷透過指縫觀察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