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書的地方在書行,如今沒有印刷術,書本字畫都是人力手抄,所以抄書的活計永遠不缺。
木晚晚走的快,沒多久就來到書行了,喻年坐在窗邊的位置,進門一眼便能看到。
“你怎么來了?”喻年沒想到木晚晚會來,有些驚詫。
木晚晚看了眼桌上白紙內端正俊秀的字體,忍不住夸:“你怎么能把字寫的這么好看?”
“學院里的學子,都能寫出這般的字來?!?br/>
木晚晚酸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的字如何?”喻年記得木晚晚說過她會看會寫,看確實會看了,至于寫嘛,還沒見過。
說罷,便找了張廢紙,將毛筆也遞給了木晚晚。
“我用毛筆字寫的不好看,我得用……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接過執(zhí)筆,木晚晚認真寫著,可她終究是沒寫毛筆字的能耐,寫出來的字歪歪斜斜,橫不橫,豎不豎的,看起來跟雞爪子踩出來的一樣。
一個字寫完,木晚晚臉上已經燥熱的不行了,實在丟人現眼啊!
正要棄筆不寫了,一個冰涼如玉的手卻握上了她的。
耳邊傳來男人溫潤柔和的聲音:“我教你?!?br/>
喻年已經站在木晚晚的身后,俯首在木晚晚的耳側,一縷青絲垂下,輕飄飄地撩撥著木晚晚白皙的臉,撓得木晚晚心癢難耐,可又沒了力氣掙脫。
只聽著耳邊男人的呼吸聲,以及不知是誰的心跳聲,手乖乖的順著喻年的牽引,在紙上寫下三個字來。
正是她的名字——木晚晚。
木晚晚覺得自己被撩了,這不是傳說中的“教學殺”?電視劇小說里最常見的,男主教女主畫畫、寫字、下棋、彈琴、射箭……
萬萬沒想到,她木晚晚也會有這么一天!
經典教學劇情只持續(xù)了一會,喻年便放開了木晚晚,也幸虧時間不長,不然木晚晚覺得她估計會心跳加速導致紊亂最后猝死。
木晚晚的字肯定是沒法抄書的,書行的人也不會讓她抄,偏偏木晚晚又不想這么早回去,于是就借了喻年書袋里的紙筆,自顧自在旁邊寫起故事來。
前世她有個閨蜜,是個網絡作者,在她家里什么都不多,就各種小說典故書籍哪哪兒都是。
木晚晚去閨蜜家的次數多了,這些書也沒少看,好看的故事只需要看一遍,雖不至于全部能背出來,但基本故事脈絡還是記得的。
將自己記得的寫出來,不記得的一些細節(jié)就填充潤色。
又不需要特別好的文筆,一篇有頭有尾,跌宕起伏的故事還是能寫出來的。
喻年抄完上午的份,才放下筆看向木晚晚。
原本他只以為木晚晚是在練字,所以便沒多管,可此時見她竟已經寫了好幾頁,雖字體難看,卻能分辨出上面寫的是什么。
“這是話本?”喻年拿了一張仔細閱讀。
“嗯,能賣給酒樓里的說書師傅嗎?”木晚晚點了點頭,雖然是問的,但她并不擔心賣不出去。
唯一擔心的,是喻年懷疑自己認識字!
本來她都想好了理由,木家為了把賣出個好價錢,讓學了兩年字。
反正喻年也不可能去木家求證。
結果喻年居然沒問,就像她會藥草也沒問一樣……
木晚晚不相信喻年能考中秀才的腦子,會發(fā)覺不出自己懂得太多了,但他既然不問,她自然不會傻到自己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