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后的路還很漫長,木晚晚揉了揉塞了棉花一樣的鼻子,乖乖的端起了藥碗。
“死過一次的人才明白,什么都沒有自己的身體重要!”
皺了皺眉,便一口把藥吞了下去,她實在是太累了,索性倒頭便睡,一會兒便傳開了均勻的呼吸聲。
“哎呦我這個命苦呀!”
再說木氏從喻家出來,便是一肚子的火,沒成想竟是被自己的女兒擺了一道,索性回去的路,一路走一路哭,恨不得讓全村子的人都知道,是她木晚晚恩將仇報,是他們喻家不仁不義。
“小丫頭這才嫁過去就和家里離了心。”
她這一邊走一邊的扯著脖子喊,保不了會有好管閑事的跟著湊熱鬧。
“木嬸兒,不是去看閨女嗎,咋了這是?”
一看有人問自己,木氏一下子來了精神。
“還不是我那沒長心的白眼狼么,自從嫁到了喻家村喻家,眼里都沒有老娘了,人家逼著她跳井,我這做娘的聽了,丟下地里的麥子和她哥去看她,她可到好,反過來到是幫著婆家沖我要銀子!”
三三兩兩湊過來,木老太說的唾沫橫飛。
“聽說那個喻家不是挺殷實的,竟然干出了這樣的事兒來!”
“是啊,都說他家人挺好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來都是做給外人看的?!?br/>
“那喻年好歹也是十里八村的讀書人啊,就是身體可惜了……”
一路上,鄉(xiāng)親們七嘴八舌,木氏越聽越高興,索性有的沒的都扯來說,直到太陽快落山了才拽著木驢兒往家走。
不給錢,就膈應死你。
……
木晚晚吃了藥就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昏天暗地,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木晚晚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雖然吃了藥,頭卻還是暈乎乎的。
看來原主這身子骨,實在弱的可以。這身體必須得鍛煉了。
喻巧兒在井邊篩著糙米,在木晚晚的印象里,喻家算是富戶,大哥和公爹都是勤勞的人,丈夫也是村里唯一的讀書人。
看來生病費錢,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
“三嫂醒了?”
“你三哥呢?”木晚晚坐下幫忙篩著米,木晚晚出生中藥世家,從小就跟爺爺生活在山區(qū),這點農活也是經(jīng)常做。
“三弟看你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和先生銷了假,回書院去了。”
呂氏端著一盆衣服準備去河邊給洗了。
“相公他今年要考狀元了吧。”木晚晚斟酌的問出口,她代替了原主,但是記憶斷斷續(xù)續(xù)的,能記得娘家人的虐待,十有八九是原主心里執(zhí)念太強。
“對呀,也是老天不長眼,本來三弟三年前就能去州府考試的……”
“對呀,三嫂你不知道,三哥當年考秀才還是榜首呢,可是最年輕的解元,沒想到去州府的路上生了病,錯失了考試,自打那次三哥的身體就不好了?!?br/>
喻巧兒語氣里全是對喻年的崇拜。
十五歲拿了榜首,她這便宜相公還挺厲害,生了???喻年中的毒是三年前中的?
所以是喻年風頭過盛得罪了什么人,還是什么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