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言辭生動道,似乎眼前的是個窮兇極惡的人。
“犯人林舒晴,你有什么話要說嗎?這人證物證具在?”臺上的縣官問了句。
這么一問,快要把林舒晴給逗樂了。
“大人,這人證是哪個?物證又是哪個?這商人帶著個昏迷的仆人,就說是吃了我家豆腐中毒。那明天路上暈倒一個老人,吃過我家豆腐,也是我家豆腐毒死的?”林舒晴坦然應(yīng)道。
李慶看著站在那里的林舒晴,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這小女子這么能說,萬一黑的給她說成白的怎么辦?
便拼命給臺上的人使眼色,用手扯了扯袖口示意著。
臺上的縣官眨了眨眼睛,表示會意。
“人證就是這地上躺著的人和這李慶,物證定然是那塊豆腐了!李慶,你豆腐帶了嗎?”
“帶了老爺,我這就讓人拿上來!”
“準(zhǔn)!”
兩人一唱一和,跟事先預(yù)演好的一般。
林舒晴依舊跪著冷眼旁觀,她心里雖有懼怕這縣官被人收買,要強(qiáng)硬給她安個罪名。
可現(xiàn)在怕有什么呢?若是早就被人收買了,她面露驚恐反而更給了這些人可乘之機(jī)。
說著,一塊殘破的豆腐被人用案板端了上來,甚至還帶了只小狗。
眼看這豆腐喂給小狗吃了以后,也是口吐白沫,正在不舒服嚎叫著。
“林舒晴,你可知罪?”縣官拍著驚堂木問道。
“大人,這豆腐怎么證明是我家的?萬一這是有心人買來以后,往里面下了毒呢?”林舒晴仰著脖子道。
“做豆腐的,只有你一家,從你家買的,便是你家豆腐有問題,哪有人會自己下毒自己吃呢?”那縣官問道。
聽得站在后面屏南坡的人驚心動魄。
這豆腐他們都是自己的親手做出來的,好好的糧食做的,怎么會有毒呢?
而且來來往往的人這么多,沒聽過誰家買回去吃了中毒。
這下,不是砸他們村子的招牌嗎?
“縣官大人,府衙做飯的師傅好像每日都會從我們村里買些新鮮豆腐做飯,每次一買,就是兩板子豆腐,不知大人吃過這豆腐嗎?”林舒晴幽幽問道。
“還有這屏南坡賣的豆豉豆芽,不知大人嘗過沒?”
“……”
“……”
林舒晴這話一落音,迎來的是縣衙內(nèi)的一陣沉寂。
豆腐,誰沒吃過呢?
冬日里好不容易有個新鮮的吃食,誰敢說自己沒吃過的?
還有豆芽,但凡縣城里面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去王掌柜的泰通酒樓點上一盤。
身為整個縣最大的官,怎么可能沒吃過。
這一問,縣令臉上有些掛不住,用力拍了下桌子吼道:“大膽,縣衙之上,不得扯與本案無關(guān)的東西?!?br/> “大人,縣城里外這么多人都吃過我們村的豆腐,怎么就他一家出了事呢?說不定是有心人的栽贓陷害!”
“我聽說一種驗毒的辦法,若是人吃了食物中毒死了,那肚子里面的食物還是沒有清干凈。讓仵作來剖腸開肚,取出這食物看看,才能真正證明這食物是否有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