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是你家的奴仆,你說他吃了有毒的豆腐,讓本官替你做主?,F(xiàn)在人好好的,你敢糊弄本官?”這聲音中帶著一股威脅的氣勢。
林舒晴聽了,內(nèi)心愈發(fā)想笑。
剛剛說讓她賠錢的人是臺上這位,現(xiàn)在責怪李慶的又是這位。
這位不是墻頭草兩邊倒,而是蒲公英滿天飛,一點兒自己的立場都沒有。
李慶側(cè)著臉,仍舊不敢回過身子,語氣中有些焦急道:“大人,確實是在下失誤,這仆人自己睡了過去,我倒以為是中毒了,錯怪了林姑娘?!?br/> “理應(yīng),是我給林姑娘賠罪?!崩顟c此刻也跟變了個人似的,掐著嗓子說話。
顯然,這事不是這么好就糊弄過去的。
“臺下那名狀告者,把臉給我轉(zhuǎn)過來?!绷_武忽然開口道。
林舒晴眨了眨眼,覺得事情愈發(fā)有趣。
李慶聽著這話,渾身僵硬,可還是不敢有任何動作。
“縣衙審判,為何不轉(zhuǎn)身,難道是身體不適,可否需要幫忙?”
這似乎就是一聲再普通不過的問候,可也把李慶的路堵得死死的。
最終,李慶還是白著一張臉轉(zhuǎn)了過來。
站在羅武身邊的四個護衛(wèi),此刻都緊緊盯著李慶,手按在刀鞘上,下一秒似乎要拔刀上前。
羅武站了起來,對著臺上的縣令道:“楊大人,我瞧著這人,跟一年前天牢遺失的要犯一模一樣,不知兩者可是否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這人,我要帶走。”
不是詢問,是陳述。
聽到主子吩咐以后,其中兩個護衛(wèi)出列,自然而然上前去把李慶給綁著了。
李慶也跟認了命一樣,不掙扎也不出聲。
臺上縣令大人更是一屁股從凳子滑到了桌子底下,完了,全完了。
“既然臺下這姑娘這被冤枉的,那就自己回去吧?!绷_武接著吩咐道。
林舒晴聞言,臉上多了些笑意,對著眼前這位大人行禮。
“多謝大人,小女感激不盡?!?br/> 收拾了李慶以后,這楊縣令也討不了好。
林舒晴之前雖然因為徭役的事情,對京城來的官員沒什么好感官??扇思疫@次卻是實打?qū)嵔o自己解決了個麻煩,說不定是順便的,但她也是很感激。
出了縣衙門沒過多久,林舒晴就碰到了趕來救場的王展,正是林知書去喊的。
看到林舒晴一行人平安出來,他雖面色有些詫異,但更多的還是歡喜。
“林姑娘,事情解決了?”王展上前試探問道。
林舒晴微笑道:“忽然來了個京城的大官,在縣衙里認出了告我的那個李慶很像天牢里面一個跑丟的犯人,那李慶還收買了楊縣令,李慶用來陷害我的那個仆人醒了,我就回來了?!?br/> 一切似乎都很風(fēng)輕云淡,有驚無險。
“那肯定是林姑娘好人有好報!”王展夸道。
他打量了天色,接著和藹道:“林姑娘,忙了一早上了,不如到我店里歇歇吃些東西。”
“還有諸位鄉(xiāng)親,托各位做豆腐的福,我才能把我的店起死回生,也請你們到我店里去嘗嘗我們廚子做的豆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