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亮灣夜總會見到蕭迎月的時候,秦驚龍只是以為她說的是氣話。
畢竟,天下有哪家的父母不疼愛兒女?
哪怕犯了錯,可終究是有難以割舍的親情?。?br/>
然而,透過江貝妮這番話,秦驚龍才徹底明白。
原來,蕭迎月說的都是真的!
這,更讓他心愧內(nèi)疚。
他欠蕭迎月母女倆,太多太多了!
直至天亮,秦驚龍都毫無睡意。
他一直都守在病房門口,透過那一小塊病房門窗,眼神溫和的看著病床上的蕭迎月母女。
他在做一個父親,做一個丈夫,應(yīng)盡的守護責(zé)任。
殊不知,這幾個小時對于龍夏國九州,尤其是南部這些城池。
鎮(zhèn)北王南巡的消息,正在瘋狂傳頌。
這一位十七歲投身戎營,二十歲封王,享有舉國帥職的擎天英雄,可是數(shù)萬萬城池百姓心中的不敗信仰。
能有幸一睹其真容,那該是多么榮耀的事情!
于是乎,小小的三級城市蘇城,成為了鎮(zhèn)北王南巡浪潮的中心。
而蘇城城主府也終于明白,為何在昨晚的深夜,接到了鎮(zhèn)北王那條封鎖蘇城的親令。
原來,凱旋而征的鎮(zhèn)北王,是顧及安全提前清場。
這一早的蘇城,大街小巷掛起了條幅和燈籠,將這座城市裝點的喜慶而隆重。
……
四海醫(yī)院。
秦驚龍簡單的洗漱之后,叫上兩名護帥統(tǒng)領(lǐng),開著一輛卡車直奔林家府邸。
卡車之中,除了有裝在狗籠里的林泰澤,還有若干個空置的狗籠。
這是秦驚龍讓手下連夜準備的。
林泰澤敢把他鎮(zhèn)北王的女兒裝進狗籠,秦驚龍為何不能把林家九族都裝進狗籠?
然!
當卡車開出四海醫(yī)院大門。
卻有數(shù)輛掛著蘇城刑探院牌照的車子,不知死活的擋住了卡車的去路。
為首一人,披著蓬松的頭發(fā),叼著香煙,混里混氣的站在最前面。
“我懷疑你們跟一樁綁架案有關(guān),立刻下車,抱頭蹲好!”
這人耀武揚威的厲喝道。
他不是別人,正是林家家主林永海昨夜買通的那個馬有森馬探長。
開車的護帥統(tǒng)領(lǐng)陶衛(wèi)國,虎目一瞪。
“你在找死?”
四個字,如雷霆萬鈞,直席馬有森等人。
這充滿殺意的聲音,沖擊的馬有森等探員頓感頭皮發(fā)麻。
探員和將士,自古就是一家。
可,同為將士,卻是天壤之別。
他們哪里知道,面前車廂里這幾位,可是北境九千里荒漠里最強三人組。
莫說是他們來了十幾輛車,三十多名探員。
就是來十萬探員,在這三位面前,也得統(tǒng)統(tǒng)趴窩。
正因為無知,才變得無畏和有恃無恐。
“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們身上穿的衣袍,找死的人是你才對!”
“我以蘇城刑探院探長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停車接受檢查,否則我們將采取強制措施。”
馬有森繼續(xù)叫囂和命令。
然而,下一個瞬間。
醫(yī)院正大門門口,傳來了一陣咚咚咚巨響。
蘇城戎部最高長官陳國洋,帶著將士們沖了出來。
四海醫(yī)院被鎮(zhèn)北軍接管,蘇城戎部將士代為鎮(zhèn)守。
這是陳國洋的職責(zé)所在。
秦帥要外出行事,蘇城刑探院膽敢阻攔,陳國洋可以很負責(zé)任的把馬有森扇回娘胎里去。
“馬有森,你活膩了!”
陳國洋暴怒開口。
“陳國洋,你……你怎么在這?”
馬有森一臉懵措。
馬有森身為探長,上頭還有副院長和院長壓著。
能跟蘇城驍騎司最高長官對上話的,只能是刑探院的院長。
哪怕在一座城池中,一司三院要以刑探院馬首是瞻。
可,作為地方戎部力量,驍騎司護全城池百姓,多種危難場合都是沖在第一線。
這種驍勇之司,在城主府那里是有極大話語權(quán)的。
真要沖突起來,馬有森真沒那個膽量去跟驍騎司硬碰硬。
“我怎么在這?”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
“林永海又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不惜調(diào)動這么多探員為他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