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是來了難民?”
“你還不知道吧,據(jù)說是一位少年英雄屠了聚龍寨,將寨里的女子都解救出來,且送到了南陽?!?br/> “真假的?聚龍寨可是有四位化晶強(qiáng)者坐鎮(zhèn)...”
“有人已經(jīng)去聚龍寨打探了,靜等消息就是?!?br/> 南陽城的酒館里,人們紛紛議論著,這天下事,大多都是在酒館酒樓這樣的地方傳播開來,在民間,消息傳播的速度可是驚人的快,宋楚南一行人才剛到南陽城,少年英雄屠了聚龍寨的消息就全城皆知了。
但這不是福,乃是禍。
聚龍寨作惡多年,劫掠的財物不可計數(shù),此刻這少年英雄屠了聚龍寨,豈不是得了聚龍寨辛辛苦苦多年攢下來的好處?這么一筆巨款在一個少年身上,少不得會引來歹人的注意,對此,宋楚南倒是不慌。
尋常宵小又有何懼?
“南陽城倒是比陶沙大了許多?!彼纬显诔莾?nèi)閑逛,從聚龍寨帶出的女子都是去了官府申辦并恢復(fù)戶籍,而張來,身位化晶修士世俗府衙自然是管不了的,但也受了宋楚南的命令,好生照看那些女子,贖清罪孽。
“陶沙是小地方,但勝在周圍資源豐厚,像這南陽,勢力錯綜復(fù)雜,想要在這里混口飯吃可是不容易?!崩钤Φ馈?br/> ?宋楚南倒是深有所感,當(dāng)初在北池,宗門林立,豪強(qiáng)無數(shù),在世俗眼里亦是龐然大物的龍翔宗,在北池,卻是什么都不是。
“是今日便出城,還是小歇幾日?”
“小歇幾日吧,幾日風(fēng)塵,也是該好好洗洗了。你我是個大老粗,但云妝可是小家碧玉,可不能委屈了?!彼纬闲χf道。
宋云妝本來還不覺得有什么,但由宋楚南一提,倒是覺得渾身難受。歷來女修都十分注重自身的清潔,到了凝元之后都會學(xué)幾手聚水除塵之法,也少卻了洗澡的麻煩,但宋云妝還是煉氣,也正是排出體內(nèi)雜質(zhì)的時期,幾日沒有清洗,已是有了異味。
經(jīng)由宋楚南這么一說,宋云妝自己聞了聞,頓時羞紅了臉,香閨女子何曾如此狼狽過?何況還是在宋楚南的面前,宋云妝紅著臉,到了酒樓就找了間上房,連忙沐浴。而宋楚南和李元則在樓下叫了酒菜,吃喝起來。
“南陽城有成南商行的分行,唐姑娘前去說了商隊被劫之事,怕是要有些許麻煩?!崩钤f道。
宋楚南點了點頭,此中道理他不是不明白,這么一批商隊的貨物價值不菲,眼下被聚龍寨盡數(shù)劫去,而聚龍寨也被自己屠了個干凈,那些貨也自然的到了宋楚南的手中。
“既是他人之物,自然要盡數(shù)歸還。”宋楚南說道。
李元點了點頭,他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將那批貨完完整整的存了下來。
兩人正這么說著,一位衣著華麗的青年和一眾精悍的家丁出現(xiàn)在了酒樓門口,這一批人氣勢洶洶,一下就引起了就樓內(nèi)的注意。
“這不是成南商行的少東家么..”
“怎么來這了?”
食客們認(rèn)出了來人,紛紛驚訝道。
只見那青年眼神掃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宋楚南身上,其走上前來,冷著臉,對著宋楚南說道:“你就是宋楚南吧?”
“怎么?”
宋楚南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個字。
青年眼神一冷,一眾家丁將宋楚南和李元圍了起來,他道:“成南商行有請二位到府上一敘?!?br/> 李元皺著眉頭,這像是“請”的樣子嗎?
“知道了?!彼纬系坏膽?yīng)了一句,而這會兒宋云妝也洗漱完畢,頂著一瀑稍顯濕潤的青絲身著白裙,踩著階梯,款款而來,在座食客都是看呆了,青年見著宋云妝亦是久久出神。
宋云妝來到宋楚南身側(cè),蹙眉問道:“他們是誰?”
“成南商行的人,請我們?nèi)ズ炔?。”宋楚南淡笑,轉(zhuǎn)頭看向青年,說道:“還請前方帶路?!?br/> 青年艱難的撤回目光,冷哼一聲,一眾家丁圍著三人走出了酒樓。
成南商行坐落在南陽城的西北角,南陽城的中的商鋪大多都刻著成南的標(biāo)簽,成南商行的當(dāng)家成祿也可謂是一代奇人,從洗馬的小伙計,做到了如今的富甲一方,在民間也多有事跡傳唱。
此刻,宋楚南三人被“請”到了成府外,府外的家丁見著青年恭敬的開門相迎,三人進(jìn)了成府,是見著了一派奢華氣象。鎮(zhèn)宅的祥瑞雕像,假山溪水欄橋亭臺,珍稀的花草種滿了一整個院子,據(jù)說成府內(nèi)的一條卵石路,就足足用了數(shù)萬金,可見其財力雄厚。
青年是成祿的第三個兒子,單名一個睿,也是最得成祿喜愛和看重,成睿在年幼時就表現(xiàn)出了極其驚人的商業(yè)天賦,得了唐氏商會會長的看重,更有意將自己的女兒唐納心許配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