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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似乎早就料到牛肉面女孩會這么說,這也許是個永恒的話題,也是個永恒的悲劇。
不過這一切都是真的么?
他本不想做任何回應,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惡狠狠的盯住牛肉面女孩,“我說,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抓么!”
牛肉面女孩一驚,然后瞬間一抹紅暈爬上俏臉,趕緊松手,原來她剛才情急之下抓住的,竟然是唐易那根本就多災多難生死不明的右手中指。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過……你都不勸勸我么?”牛肉面女孩有些緊張的看向包間那富麗堂皇的大門。
此刻,對她來說時間就是一把無情的刀子,而她很快就要死在這把刀子之下,她似乎一瞬間很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過卻又是那么的猶豫和不安。
唐易左手捧著自己那多災多難的右手,一臉的不在乎,“我?guī)煾笍男【途嫖遥肋h不要幻想讓一個妓女從良,否則你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牛肉面女孩終于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沖到他跟前沖著他的鼻子瘋了一般喊道,“我不是妓女,我不是,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唐易卻面色沉穩(wěn),十分冷漠的回了句,“喔,賣身換錢還不是妓女么?”
牛肉面女孩很想撲上來跟他拼命,可是最后她卻笑了,陰冷絕望的笑了,“我不干了,弟弟活不成我就跟他一起死!”
說完踉踉蹌蹌推開那鎏金房門,逃出了那燈紅酒綠的繁華。
……
何天宇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唐易已經(jīng)躺在那個酒紅色的沙發(fā)上睡著了,呼呼大睡。
他有些奇怪的走到珠簾跟前撩開查看,卻是人去琴空。
難道這垃圾是個快槍手?
這么快就完事了?
他立刻皺緊了眉頭走過去將睡夢中的唐易叫醒,“唐先生,醒醒,醒醒,對不起,那個澳洲商人實在難纏我來晚了?!?br/>
唐易迷迷糊糊的睜開順眼,點了點頭,“喔,何總啊,沒事,你貴人事忙,不過你不會介意我自己先叫了酒菜吃完了吧?因為實在太餓了?!?br/>
邊說邊伸出半殘的右手一指那華貴餐桌上的杯盤狼藉。
何天宇十分老道的應對,“不礙事,不礙事,是我遲到,不過……我記得這里應該有個琴女才對?她人呢?唐先生不會是已經(jīng)連她也吃完了吧?那可是個貨真價實的極品呢?!?br/>
唐易一聽這個立刻滿臉怨恨,“想吃來著,不過沒吃到,還把我給咬了!”
說著用自己僅存的左手食指一指自己那多災多難右手中指,隔著紗布都看得清的深深牙印。
何天宇身子明顯一頓,隨后便哈哈大笑,似乎心情瞬間又變得不錯,“哈哈,哈哈哈,手下人不懂事太粗魯,真是讓唐先生見笑了,不過今晚以后我們就是自己人了,對不對?唐導演放心,下次一定給你叫個性子溫柔可人的知己過來?!?br/>
唐易卻猛地站起身,“本來今天是來好好談事的,但現(xiàn)在一點興致都沒有了,我要不是等著何總來早去醫(yī)院包扎了,我怕得狂犬病,真特么倒霉?!?br/>
“正事咱們改天再談吧,我先告辭了!”
說完唐易一臉怒氣的直接溜之大吉,只留下坐在酒紅沙發(fā)上細細品味,一會皺眉頭一會又興奮的何家小少爺。
唐易為了吃晚上這頓免費大餐連晚飯都沒舍得吃,不過也值得,他一個人至少吃了姓何的一萬塊。
雖然這點錢姓何的掉在地上都不帶撿的,不過對于他來說卻還是有一絲報復的快慰。
今天他本來是要談生意的,可是眼下這情況還怎么談?
約好的晚上十點現(xiàn)在都午夜夢回十二點了,而且出了牛肉面女孩這事就更不能談了,他剛才已經(jīng)跟米小米電話確認過,嘉利集團跟恒天出口單子的生意正在正常進行,嘉利那邊似乎還沒有什么不利反應。
所以既然嘉利那邊還沒找茬,那就先拖拖吧,說不定過幾天他那坑爹的便宜岳父就回來了,然后就沒他啥事了。
雖然他一直都是解決麻煩的那個人,可是現(xiàn)在他卻最怕麻煩。
他沿著馬路一直往前走,他記路的本事一流,竟然不知不覺又來到了拉面館跟前。
拉面館早就關(guān)門歇業(yè)但里面卻映出一抹昏黃的燈光,唐易大步來到近前發(fā)現(xiàn)屋門居然沒有上鎖。
他下意識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臉色慘白的牛肉面女孩。
她早已經(jīng)脫下了旗袍和絲襪高跟鞋,又換回了那身不知道穿了幾年的運動服和運動鞋。
“小弟你回來了!”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立刻撲上去一把拉住來人的手。
“唉,小姐,我跟你什么冤什么仇?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抓么?”唐易立刻一陣鬼叫,因為情急之中牛肉面女孩,竟然再一次拉住他多災多難的右手中指。
他中指上那個牙印也是她留下的,那時候她飛奔出去然后很快就又跑了回來,就如同陽光下白圍裙的她去而復返一樣。
只是陽光下她說她不是好人,這一次她卻拽過他生死不明的中指狠狠的咬了一口!
“怎么是你,這里不歡迎你,你走吧!”牛肉面女孩立刻收手但卻沒有再說對不起,神色變得異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