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咧嘴一笑,“我放走那女賊的原因有三,第一她根本就不是殺人兇手;第二她只是來給前面那個自以為是愚蠢之極的真兇擦屁股而已,所以她手下留情只是把羅醫(yī)生打暈塞進冷藏柜而已。相信我,即便我沒有誤打誤撞遇見她,她要走之前也會把羅醫(yī)生拉出來弄醒的?!?br/>
“第三,也就是最后一點,她臨走的時候以為我是個笨蛋,可等她逃到安全的地方就會立刻發(fā)現(xiàn)其實她才是個笨蛋。她這么出色這么專業(yè)這么驕傲的女人,一定受不了自己丟了標(biāo)本卻沒發(fā)覺這種恥辱的。所以以她的性格一定會主動找上門的,找上我的,而那時候才是我順藤摸瓜揭開真相的機會?!?br/>
夏真聽的很認真,本來她是打算挑刺的,她就覺得這人渣就是看人家長得漂亮身材好,想泡人家所以故意放走的。
可沒想到唐易的分析卻如此絲絲入扣合情合理,而且唐易這三點原因還有個她不得不承認的善良前提。
那就是唐易想自己孤身犯險抓住真正的罪犯,而不想讓那女賊以及女賊身后的人傷及警察的性命。
“你沒必要這么做的,很危險的,你又不是警察,也沒有槍?!币虼怂脩B(tài)度明顯好了不少,眼里也寫滿擔(dān)憂。
“要不等那女賊找上你,你有了新的線索之后,你別輕舉妄動,你通知我,我?guī)嗽谕饷媾浜夏悖飸?yīng)外合,這樣好不好?”不過緊接著她就想出一個新鮮的法子。
唐易卻輕輕搖頭,“這件事再說吧,有一點你放心,我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我不會自己動手殺人也不會犯法,我這么做只是因為周傲而已?!?br/>
夏真一怔,“你少來,我才不相信你對周傲有真感情。”
唐易這次沒有否定,“我對她沒有真感情不代表我不關(guān)心她得安危生死,你說對么?小奶牛?”
夏真真要被這家伙折磨得神經(jīng)衰弱了,夏真長這么大也沒被人一天之內(nèi)叫過這么多外號。
“反正你也別得意,我還會繼續(xù)追查,你也必須配合我破案。還有,我會時刻都盯著你,你休想打周傲什么鬼主意。我今天早晨已經(jīng)讓周傲把冷叔帶在身邊了,冷叔可曾經(jīng)是以色國金壁虎特種部隊的總教官,你小心點?!?br/>
“冷叔?你說冷子兵退役給周傲當(dāng)保鏢了?”唐易知道夏真是想壓一壓他的囂張氣焰,可是實際上他根本一點都不奇怪,似乎這事也在他預(yù)料之中。
“你,你也知道冷叔?”夏真反而自己奇怪起來。
“只是聽過而已,以色金壁虎特種部隊從未公開過任何信息,不過有一個代號冷刺的教官卻很厲害,一個人在亞馬遜叢林單挑其余七國教官組成的聯(lián)合攻擊小隊,全部生擒,自己卻一點傷都沒受,而且聽說他做特種兵還是半路出家。只是我沒想到竟然會在海城遇到他?!碧埔缀茈S意的聊著這種軍中機密,就好像路邊大媽隨便扯幾句股市波動,黃金漲價,那么輕松自然。
“哼,你果真不是賣煎餅果子的,你以前肯定是秘密國際特工一類的。不過你不說我就不問,反正你這樣的人我不信真能保守什么秘密。”夏真又開始犯職業(yè)病,又開始腦補唐易過去的畫面了。
……
夜色朦朧,跟夏真分開以后唐易沒有打車直接回家,而是沿著馬路漫無目的的溜達。難得的清凈,難得身邊沒了女魔頭也沒了大奶牛。
他只想作為一個普通人在人群中在大街上隨便走走,走著走著前面一家門臉不大,霓虹閃爍,名字叫做夜魅的小酒吧吸引了他的注意。
多酒沒喝酒了?
好久了吧?
剛才吃肉也真的只是吃肉,夏真喝蘋果汁他喝檸檬水,兩個人壓根誰也沒提到喝酒的事。
就是夏真不告訴他周傲身邊有冷子兵保護他也毫不擔(dān)心她得安危,因為周大斌至少得安排五個以上的鳳凰衛(wèi)照顧自己的女兒吧?
不說周大斌,那個幾十年如一日呆在船上的老駝子真有那么狠心?真有那么絕情?真的會完全不管自己孫女的死活?
反正他不信。
想到這他直接邁步走了進去,酒吧果真不大,進去之后就是一個狹長的空間,酒吧不大可是吧臺卻很長,紅藍色搭配的顏色,搭配紅藍色的燈光,顯得還稍微有那么一點格調(diào)。
他隨便選了個吧椅坐下,他面前的是一個帶著紅色領(lǐng)結(jié)穿著白色襯衣的年輕酒保,“先生第一次來吧,請問喝點什么?我最拿手的是調(diào)制最新型的龍舌蘭?!?br/>
“龍舌蘭真的需要調(diào)制么?”唐易笑呵呵反問,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吧臺。
“先生你還是個內(nèi)行,真正懂酒的人都只喝最簡單最單純的原酒,龍舌蘭一杯,您請慢用?!蹦贻p酒保應(yīng)答十分得體,不卑不亢。
唐易沒有再多說話,一邊喝酒一邊側(cè)過身觀察酒吧內(nèi)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