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了兩三個小時,將出租費交給出租司機,晨左二和裴二拎了行李下車,金毛背上一左一右掛著兩個行李包呼哧呼哧吐氣。
“為什么檸高不設一條學校和市中心的大巴線呢?以檸高的財力,不說大巴校車,就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硬生生開一條火車線應該都沒問題才是,”晨左二揉了揉坐得都酸痛的屁股說道,“在山路上輾轉(zhuǎn),每次都得委屈我的屁股?!?br/> “我也疼啊,”裴二齜牙,揉了揉頭發(fā),“我現(xiàn)在只想回到家里沙發(fā)上躺著,讓我媽給我做一碗熱氣騰騰的韭菜餃子?!?br/> “我也得來一碗!”晨左二提著行李走進別墅區(qū)大門,想到家中柔軟的沙發(fā),腳步變得輕快起來。
二人回到家中。
裴姨將兩碗熱氣騰騰的韭菜餃子端到二人面前,看著少男少女狼吞虎咽,微微笑著說道:“吃慢點,廚房里還有的?!?br/> “竟然不是速凍的,媽你自己包的?”裴二一臉驚奇,“想不到你竟然也有不偷懶的時候!”
“說什么呢!我知道你們會回來,一大早就出門買菜去了,餓著了你我可半點不心疼,可餓著了少爺怎么辦?”裴姨說,“吃你的吧!”
裴二翻白眼,蘸醋,繼續(xù)解決碗里的餃子。
晨左二喝了一口湯汁,笑著對裴姨說道:“裴姨,裴二在學校被人追了。”
裴姨驚訝。
裴二吃餃子的動作呆滯,咬牙切齒地望著晨左二:“臭小子。你是不是覺得你現(xiàn)在境界高了,我不敢揍你了?皮癢了是不是!”
“行啊你。”魚躍夸一句。
裴二頂著黑眼圈:“這是這條路上最后一個陷阱,推完它,咱們也要正式開打了。”
“咱兩人牽制他們的時間夠久了,楚冬陽那邊估計已經(jīng)開戰(zhàn)?!濒~躍笑笑,“我還沒死過,正好體驗一下是什么感覺?!?br/> “就算死了,也得讓他們搭一個!”裴二視線里,西魔兩人謹慎的身影從雨簾中冒頭。
“瞧這兩人的慫樣!”裴二和魚躍相視一笑,站起身來,緊了緊腰間的刀。
……
河邊,毒龍和毒殺發(fā)現(xiàn)了躲到了樹上的楚冬陽,掏出搶來瞄準。
楚冬陽見勢不妙,連忙躲到樹后,在隊伍的語音頻道里暗罵一句:“他們怎么還有彈藥?晨左二你這個家伙!”
晨左二面不改色心不跳:“就算有也絕對庫存不多,楚老大當一會兒人肉靶子,讓他們把子彈耗完。這幫家伙打槍跟我們一樣,沒什么準頭的?!?br/> 如晨左二所說,雖然兩人在持續(xù)地攻擊放槍,但也能明顯地看出他們十分珍惜自己的彈藥。而且因為準頭不夠,他們很快舍棄了用槍解決楚冬陽的想法,棄而選用冷兵器追擊。
“另外幾人都還沒見蹤影,小心?!倍練⑻嵝讯君?。
毒龍點點頭,他可是深受埋伏的苦。當時追擊秋殺和歐陽承女的時候,就被這兩個家伙給陰得苦不堪言,明明戰(zhàn)力還行,就是不跟你打正面遭遇戰(zhàn),最后自己這邊被陰死了兩個兄弟。
兩人謹慎追擊,尋到一片較為寬闊的空地。
楚冬陽正停在前路,右手握著長刀等著他們。慢慢地,晨左二、歐陽承女、姬霰、秋殺分別從四個方向露出頭來,無形中將二人包圍其中。
“看來你們是想利用人數(shù)來彌補實力的差距?!倍練h(huán)顧四周,“可惜你們都才只是初照初階,而我們兩人卻擁有堪比初照上階的力量?!?br/> “大塊頭,初照上階是要引媒的,你不就是力氣大點?”晨左二暗扣一開,無鋒變大,一副將要決戰(zhàn)的勢頭,“不要緊張,你們死的時候我會拿金毛的糞便淋在你們的尸體上的?!?br/> 毒龍眉頭緊鎖,怒氣已經(jīng)快要膨脹開來。
“我準備好了!”離這里約一百米的粗大樹干上,鄧燼盯著瞄準鏡里的西魔二人,示意眾人他已準備就緒,“可以逼一逼他們的子彈?!?br/> 晨左二將無鋒舉起,緩慢向前逼近一步。于此同時,眾人也舉起紛紛向前邁出一小步。
“來??!”西魔二人眼看著就要陷入包圍圈內(nèi),大吼一聲,從腰間抽出搶來,不吝惜子彈一通掃射。
晨左二眾人早有準備,看見兩人雙手背后,嚷嚷著“中計了中計了”紛紛躲到了樹叢的后面,靈活地避開了子彈。
不過幾秒,掃射的兩人將打完了子彈的槍丟下,趁著晨左二眾人躲到樹后的空隙,各自選定了一人突襲而去。
毒殺殺向了多嘴多舌的晨左二,毒龍沖向了追殺多次不得的秋殺,二十多米,對于他們二人來說,不過十步的距離,三四秒即到。
晨左二和秋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毒殺還顯青雉的臉上泛起獰笑,仿佛看到自己的直柄短刀刺進這個華夏人的胸口。
這時候遠處的鄧燼朝著撲面而去的毒殺冷靜地放了一槍。毒殺右手吃痛,匕首的弧度一偏,只劃到了晨左二的衣角。
晨左二連忙后撤,掏出手槍來射上一**的子彈。這么近的距離,毒殺躲閃不及,只能盡量避免關(guān)鍵部位,情急之下吃了大虧,手上,腰上都中了彈。
“臭小子!”毒殺氣急敗壞,瞥向鄧燼射擊而來的方位,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有一個狙擊手,但氣急的同時他也感到一陣心悸。
在如此滂沱大雨之下,就算距離不過一百米,這人都能精準地命中自己的手臂,這種狙擊水平也實在太可怕。
毒殺的視線和意識都開始模糊,腰部和肩部大量出血,疼痛感在大雨的澆灌下更加強烈,紅色的血液順著雨砸在地上,帶起一份肅殺。
鄧燼面無表情,拉搶栓,填入新的一顆子彈。
“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墊背!”毒殺眼眸里鎖定晨左二,硬撐著劇烈的疼痛,迅速前沖。
晨左二察覺到了這個人溢出暴雨天的怒火,但他一個**的子彈已經(jīng)打完,硬扛的結(jié)局就是當場去世,思索了一秒晨左二果斷朝后逃跑。
鄧燼的槍已經(jīng)架在了毒殺行進的路上。
千鈞一發(fā)之際,看似狂怒的毒殺,卻突然轉(zhuǎn)變了攻擊的對象!
晨左二的附近正是姬霰,歐陽承女為了掩護晨左二也已經(jīng)到了附近。這時毒殺眼神由失去理智的狂怒竟變成了了如指掌的冷靜。
手中的直柄短刀大力朝姬霰的胸口甩去,腳步朝著姬霰的反方向而動,徑直奔向歐陽承女。
他離歐陽承女不過十米的距離,拼著受傷的體魄激發(fā)生命力的斗志,歐陽承女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一拳擊到了胸口,整個人凌空而起,吐出一大口鮮血,而后狠狠地砸在泥濘的地面。
在歐陽承女被擊飛的一瞬間,另一邊的姬霰胸口也插入了一柄急速而來的短刀。
毒殺做完這一切,也不再顧及自己身上累累的彈痕,狂笑著叫罵:“就你們這點能耐,老子重傷都能一個打兩個!”
他正要繼續(xù)說話,重新填好彈的晨左二已經(jīng)舉著手槍一梭子打進了他的心臟,毒殺的胸口被打成了篩子,仰面躺倒在地。
但是姬霰和歐陽承女的傷勢已經(jīng)重到瀕死。
時間撥回毒龍和毒殺同時襲向秋殺和晨左二的那瞬間。
因為鄧燼選擇了掩護晨左二,所以秋殺面對急速而來的毒龍根本毫無辦法,只能盡量往楚冬陽的方向靠。
但區(qū)區(qū)幾秒鐘,他根本跑不出幾米。
楚冬陽朝他靠攏的同時,秋殺的背部已經(jīng)中了毒龍的重重一掌,腳步踉蹌直接撲倒在地。
楚冬陽看秋殺狀態(tài),已是連連嘔血,不禁怒極,手上長刀一撩一劈,卻沒想到毒龍?zhí)鹱笫钟部沽诉@兩刀,錯身而過直撲秋殺!
毒龍左手崩出兩條血槽的同時,秋殺被一個跳躍而起的右腿膝擊擊到了腰部,脊柱從中斷開,瞬間骨折。然而毒龍仍不休止,右手揪住秋殺的頭部,拉扯起來,再狠狠地朝著地面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