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不知,更不懂一大筆巨額存入他們銀行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利潤。
一般來說,銀行的主要利潤來源于貸款產(chǎn)生的利息,而放款的錢便是顧客存入銀行的錢,兩者間不斷的循環(huán)流通。
對徐老來說有利無害,對銀行來說這樣的大款客戶可是上等貴賓。
果然不出一小會,小姑娘從里領(lǐng)出一中年人,他老遠(yuǎn)就朝徐老微笑,走到了柜窗邊,笑呵呵道:“老爺子,你要把錢存我們銀行嗎?”
聽到男子問出同樣的問題,徐老有些不悅,心想怎么取個錢怎么麻煩,還換了個男的,聲音有點(diǎn)冷淡道:“快點(diǎn)快點(diǎn),我還有事兒呢”
“哦哦好”中年男子急忙點(diǎn)頭,他可不敢得罪眼前的大款老頭,隨后拿出幾張單子遞給徐老,說道:“老爺子,先簽個字,馬上給你辦理?!?br/> 徐老皺眉在幾張紙上簽了自己名字,面前的又不是剛才的可愛小姑娘,他沒必要給中年人好臉色,催促道:“好了沒?”
“哦哦,好了好了”中年男子剛把章蓋完,又立馬推出紅泥陪笑道:“老爺子按個手印就好,食指,食指”
徐老忍耐快要到極致了,剛才本就受了不少氣,迅速的在幾張上按上手印,見男子收好單子,徐老立馬不爽道:“快給我,麻煩死了”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中年男子將存折和一百元夾在一起,又是道歉又是彎腰賠禮,隔著窗都對著徐老揮手示意告別。
而徐老接過后,頭也不回的走了,絲毫沒注意中年人的行動。
待他前腳一走,剛才的小姑娘跑來了,向中年人問道:“經(jīng)理給老爺子弄好了沒?”
“嗯好了,小茹啊!”經(jīng)理露出苦笑:“這大爺可沒你說那么客氣啊”
“咦!怎么會?”被叫小茹的女孩輕輕皺眉,隨后想到什么,一臉明白的樣子:“哦————”
“哦什么?”中年男子問道,對于這樣的大客戶他可不能得罪,一定要死死把他的錢留住在銀行內(nèi)才行,追問道:“怎么了?”
“沒事兒,經(jīng)理我先去工作去了”說完,小茹向經(jīng)理微微欠身,小跑回自己崗位。
留在原地的經(jīng)理一臉懵,隨后暗自點(diǎn)個頭,伸出拳頭揮了揮,似乎在鼓勵自己,又像要抓住什么。
今天完成一大單對他來說有些容易,他轉(zhuǎn)身走了,與他的辦公室擦肩而過,直直走向了拐角處的監(jiān)控室。
...
“不好意思?。±习濉?br/> 徐老朝藥店的婦女歉意,隨后從兜里拿出一張嶄新的一百元遞了過去。
“沒事沒事,老人家”白掛婦女接過錢,向徐老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從剛才的地方拿出嬰兒罐桶道:“一次兩勺半就行”
“好嘞好嘞”徐老點(diǎn)頭,將罐桶環(huán)抱在胸前,想到小少玉小守義有奶粉喂,他此時內(nèi)心竟有些彭拜,激動,甚至都忘記白掛婦女退補(bǔ)的錢,就走出了藥房。
“誒,誒,老爺子,錢!”白掛婦女見徐老頭也不回的走了,急忙道,立馬跟了上去。
這時,徐老才反應(yīng)過來,隨后見婦女趕來把錢遞給自己,笑道:“謝謝”
“嗯,沒事兒,老人家下次別這么大意了,這錢可不少”
“好謝謝”徐老告別了婦女,順著街邊向鎮(zhèn)外走去,也在這時一道聲音吸引了徐老,“小屁孩,見過這兩人沒?”
前方約二十出頭,一身黑色緊衣長褲,碩長的黃發(fā)極為奪目,耳廓上布滿黑色柳釘?shù)哪贻p男子站在一小孩面前。
“說話??!”皮褲男對著小孩兇道
小孩背著手,皺起鼻子,一臉委屈,恐懼的小眼睛隨時會被皮褲男嚇哭,可小孩半天吐不出來一個字。
忽然,皮褲男猛地一低下頭,一道刺耳的哭聲剎那爆發(fā),“哇?。“鑶?.....嗚”
小孩哭的很是可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梗塞道:“嗚?。∥覜]見過?。∈迨?.....我真沒見過.......媽??!”最后一聲,小孩終于喊出他本能的救助。
“切!”
皮褲男一甩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小孩,可一瞬間他的眼神死死盯在一旁停留的徐老,顯然他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了徐老身上,這個年弱的老頭。
這時徐老才發(fā)現(xiàn),皮褲男不僅發(fā)色驚人,正臉上的濃濃畫眉極其惡心。
“喂!老頭,看到過這兩人沒?”
皮褲男說完,準(zhǔn)備掏出畫像時,被一道冷聲打斷了,“該走了”
同樣一身黑衣的男子從邊上過來,止住了皮褲男,他的著裝較為正常,五官精刻,卻有一雙能讓人感到寒氣的眼眸。
“我還沒問完呢”皮褲男甩甩頭發(fā),桀驁的性子有些不服男子的語氣。
“行了”男子冷漠道,便丟下皮褲男,轉(zhuǎn)身離去。
而原本徐老以為皮褲男應(yīng)該還會唱反調(diào)不聽男子,誰知下一秒他竟然乖乖跟在男子身后離去,而在他轉(zhuǎn)身的那刻,忽然回頭朝徐老露出一個陰險的嘴臉,細(xì)長的舌頭從他唇邊慢慢劃過,挑釁著徐老,:“再見老頭!”
“......”徐老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街頭,徐老緩緩搖頭,不知如今的年輕人怎么了?飛揚(yáng)浮躁,染發(fā)還化妝,弄得不男女不女的,突然一個詞出現(xiàn)在他腦海,潮流?。?br/> 這未免也......徐老手扶長須一臉搞不懂,轉(zhuǎn)眼一想,若小少玉,小守義長大也是這樣,他破開棺材板都給他倆狗腿子打斷。
出了鎮(zhèn),徐老沿著側(cè)邊馬路走著,再次思索起林園村的事,目前想到的唯一有可能就是那組織,不過......細(xì)細(xì)一想,以他對那組織的了解,亂殺無辜是不可能的,組織里有明確的戒令......那又是怎么回事,地震嗎?!
能讓怎么多人死去的,還真只有天災(zāi)了。
“喲!老頭兒又是你哦?!?br/> 調(diào)侃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意外,徐老稍稍皺眉,并沒停下腳步也沒看去聲音的來源,周邊的人多了去,誰知道在喊誰。
且這聲音讓他很是反感,隨之懶散的腳步聲靠近自己,一黑色緊身褲出現(xiàn)在余光中,徐老不由想到一頭黃毛,腳下立馬加速。
他沒想到都進(jìn)村了,還能在這遇到皮褲男。
而皮褲男見徐老不但沒停住反而還加快步伐,頭一甩一跨步直接擋住了他的前進(jìn),不爽道:“老頭兒,你怎么在這兒?”
很不想,他很不想和黃毛說話,可已經(jīng)在眼前了,徐老抬頭看去,頓時瞪大眼退離一步,一眼!也就看了一眼,立馬將目光從他臉部撇開。那單眼皮上的妝容差點(diǎn)讓自己反胃,隨后道:“我家在這兒?!?br/> “你家?”皮褲男盯著徐老好一會,從褲包里掏出一張白紙淡淡道:“見過這兩人沒?”
兩人?
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徐老將目光對準(zhǔn)白紙,不好??!白紙上的畫像正是追殺少玉與守義的兩人。
徐老故作鎮(zhèn)定,搓了搓下巴搖頭思考了會,果斷道:“沒有”
也在這時,另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哦,這兩人我見過,幾天前他倆還問我有沒有見過一個老太太,我給他倆說才出村沒多久,然后他倆就走了”
糟了!
徐老放眼看去,門衛(wèi)林大爺,他同樣被一黑衣男子問話,老老實實的說了。
“你確定沒見過?”皮褲男眼神十分不善,同樣他也聽見了林大爺?shù)幕卮稹?br/> “小兄弟,村里進(jìn)出的人很多,換作是你,你會去記一個陌生人的長相嗎?”徐老心里也不緊張,平和的對皮褲男說道。
皮褲男盯了徐老幾息,甩了甩黃發(fā),冷酷道:“進(jìn)去吧!”
徐老從皮褲男身邊繞過,余光稍稍看向詢問林大爺?shù)哪凶?,片刻便看見一雙冷眼回視,被發(fā)現(xiàn)后,徐老欠身一笑,轉(zhuǎn)身走進(jìn)村里。
沒幾步,徐老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這男子的警覺性讓他感受到不一般,冰冷的眼神,殺手!
唯有經(jīng)過殺人才會有的冷血,在徐老看來至少不下百條人命在他手上。
徐老默默走著,他沒想到才一天的時間,那組織里的人就找來了,可,讓徐老感到困惑的是,他們的做派未免太過張揚(yáng),大張旗鼓的街邊問人,絲毫不像那組織里的人,看來這村待不了。
“六嬸?”
徐老停下腳步,前方竹屋門口站著兩穿著一樣的黑衣男子,六嬸不知在和他們說什么。
不好!
徐老著急跑過去,要是六嬸透露出兩孩子,那就真完了。
還沒到竹屋,徐老隔老遠(yuǎn)就喊道:“六嬸怎么了?”
他的出聲引起了兩黑衣男注意,六嬸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哦沒事,這兩人在問我有沒有見過兩男人”
還好還好,徐老心中頓時松了口氣,小跑過去,對著兩男子客氣道:“你好,你好,請問什么事嗎?”
“你是?”其中一男子打量著徐老問道
“哦,我是這竹屋的主人”徐老說完,伸手指向竹屋。
“這女人怎么從你屋里?”
“哦”徐老輕松一笑,道:“她是......”,“哇哇......哇嗚嗚”驚天動地的嚎哭瞬間吸引了在場四人,兩男子轉(zhuǎn)身看向竹屋,徐老扯了扯嘴角,不用他看也知道這哭聲非小少玉莫屬,什么時候哭不好,偏偏在這時,肝都差點(diǎn)氣壞。
而六嬸聽了急忙走進(jìn)竹屋,抱著小少玉走了出來,兩手不斷搖晃,幾秒不到小少玉就停止了哭聲。
“你們.......?”男子帶著匪夷的目光看向徐老及六嬸,手指又兩人間點(diǎn)了又點(diǎn),他很難想象美貌的婦女會嫁給一個老頭,居然還有孩子......
徐老:“......”
反應(yīng)過來的六嬸剛準(zhǔn)備開口解釋,徐老立馬搶在她的前面道:“他是我兒媳婦”說完,又對詫異的六嬸笑道:“奶粉買回來了,來,給我孫子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