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其他刑事案件的增多,警局的警力又有限,雖然連環(huán)殺人案重大,可是也不能一直耗在這件沒有頭緒的案子上。
于是,對潘頂和胡宏達的監(jiān)控就松懈了下來,因為對學校學生的人際關(guān)系調(diào)查也沒有什么進展,在局長的要求下,也停止了對學生的調(diào)查。
而對潘頂和胡宏達的監(jiān)控,在二十天后,徹底被撤回。
整個公安局,好像準備不再對這兩起殺人案件在繼續(xù)下去,因為整個案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兇手在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
可是,李毅沒有放棄,他在忙完其他案子之后,加班加點地繼續(xù)調(diào)查。
整個警察局,好像只有他一個人還在關(guān)心著那兩名受害者。
他不止一次想到放棄,可是余松和趙雷的家人打電話來,悲傷地追問是否找到兇手的時候,他就對自己的無能而感到羞愧。
一開始他是為了自己升職而對這案件有興趣,可是現(xiàn)在,他想法變了,他是為了要對死者家人,對死者有一個交代。
作為一位人民警察,抓住兇手,是自己的職責,所以調(diào)查下去,也是為了對自己有一個交代。
因為公事,李毅出差去省里,遇見合作幾次的羅剛,兩人在吃飯的時候,李毅談起了這個毫無頭緒的連環(huán)兇殺案。
“老羅?。∥腋删爝@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完全找不到頭緒的案子。這兇手像是一個老手,在現(xiàn)場完全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br/> “聽你這么說,我還真對這案子有興趣,你回去,把檔案發(fā)一份給我,我研究研究?!?br/> “不用回去,這案子的檔案,我可是隨身帶著的!”李毅說著,拿過桌子上的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一份檔案袋。
“這案子讓我寢室難安,怎么也找不到線索,所以檔案我就復印了一份,時刻都帶在身上。”李毅說著,把檔案袋遞過去給羅剛。
羅剛一邊吃飯,一邊認真地看著圖片和材料。
“雨夜!垃圾堆!摧殘身體的特殊部位!有非常的儀式感!”羅剛一邊看著,一邊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
“是??!好像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表達什么東西?!崩钜阍谝慌砸埠孟胧亲匝宰哉Z道。
“雖然非常有儀式感,但是現(xiàn)場沒有任何宗教性質(zhì)的圖案或者物品。不是胡亂殺人,不是邪教,應該是報復殺人,屬于仇殺!你們對他們的社會關(guān)系調(diào)查結(jié)果怎么樣?”
“一無所獲!”
“兩名受害人是朋友,相互認識,也就是說,兇手可能是他們共同認識的人,或者說,是一起的仇人?!?br/> “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是對于學生來說,他們的社會關(guān)系,就是同學間的關(guān)系。但是對他們的同學關(guān)系調(diào)查下來,也是一無所“”獲?!?br/> “只要是社會人,關(guān)系了不止是學校?!?br/> “是??!這兩人是同鄉(xiāng),我就特意去了兩人的老家去進行調(diào)查,可依然一無所獲。”
羅剛看完,把材料收起來,裝進檔案袋,說道:“老李?。 ?br/> 李毅全神貫注地看著,等待著他說話。
“你們那里讀高中,在學校在租房子住的高中生應該很多吧?”
“大部分都在外面租住?!?br/> “所以在外面租房,周圍的所有同學都是鄰居,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結(jié)交朋友,雖然不是同學,和鄰里間的關(guān)系,可能比同學關(guān)系還要親密。相反,也有可能,比同學間的關(guān)系更加壞!”羅剛說著把檔案袋交給李毅,然后接著說,“我想你們也應該走訪了兩名受害人出租房的周圍,而我建議,重點關(guān)注兩名受害人周圍的女生,特別是漂亮的,柔弱的女生?!?br/> “你的意思是?”
“這絕對是仇殺,而且,兇手一定不止一個,至少是兩個以上?!?br/> “兇手是兩個以上?這我還真沒有想到。”
“你說的很對,學生,能結(jié)交的基本是學校的同學,即使是放學回家,也是周圍的學生。從總總跡象看,屬于仇殺,從這充滿儀式感的拋尸現(xiàn)場看,復仇者應該是女性,一個十七八歲的柔弱的女孩,根本不可能完成?!?br/> “你這么說,會不會一個男生呢?”
“不太有可能,我覺得,男生的幾率很小。從各種處理的細節(jié)來看,都非常細膩,直覺告訴我,這是女生所為。綜合復仇者特征,犯罪細節(jié)來看,我偏向于女生作案。至少,是女生主導這個兇殺案。”
李毅聽著他的話,沒有回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中。
多人作案,漂亮柔弱的女生,周圍鄰里的租客,他腦海中出現(xiàn)的女孩,是一個小巧玲瓏的可愛女生。住余松隔壁的女孩,名字突然記不起來,可是她的形象還是很清晰。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