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村村后的崎嶇山路上,一支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向山里進發(fā),哭聲和鞭炮聲響成一片。
“我的個兒哇……你怎么這么狠心,留下娘獨自離去,讓娘以后怎么活嗷……”后村寡婦薛羽蓮撕心裂肺的哭,很是傷心。
要說這個薛羽蓮也是命苦,孩子胡串串剛出生,丈夫胡以乃就因癆病撒手歸西。她又當?shù)之斈锖貌蝗菀装押兜绞藲q。胡串串上山砍柴被幾條餓狼追趕,失足掉進懸崖,也失去了生命。
向山里進發(fā)送葬的隊伍,正是去安葬胡串串的尸體。
“大娘!你不要哭的太傷心啦!人死不能復(fù)生,你要注重您的身體呀!”幫忙送葬的同村胡姓本家胡全說。
胡全這么一說,薛羽蓮想到今后的日子自已將是孤苦零丁的一個人就哭得更傷心了。
突然狂風(fēng)大作,烏云密布。剛才還是艷陽高照的天空黑暗下來,送葬隊伍的人被吹的東倒西歪。
胡安看看天空,對薛羽蓮說:“大娘!這天恐怖怕要下大雨啦!你還是別哭了,趕快把胡串串安葬了,要是真的下大雨鄉(xiāng)鄰們怕淋著不愿意繼續(xù)幫忙,但憑你我二人安葬胡串串麻煩就大了。……”
胡安話音未停,傾盆大雨如柱般從天空直泄而下。雨點打在人身上隱隱作痛。敗獨壹下嘿!言!哥
送葬隊伍的人四散著找躲避風(fēng)雨的地方,只有薛羽蓮和胡安任憑風(fēng)吹雨打。
“兒呀!娘知道你小小年齡死的委屈,但是娘今后沒有你的陪伴也是生不如死!蒼天既然有眼流這么多的淚為兒送行,就讓娘隨著你一塊去吧!”薛羽蓮說完頭猛地向棺材上撞去。
說時遲,那時快!胡安一把抓住薛羽蓮。
“大娘!你這是何苦呢?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活著,一切還有希望?!焙伟苍谟曛写舐暤卣f。
“你放開我,讓我去死好啦!……”薛羽蓮在雨中不停地哭喊,臉上淚水和雨水交織,讓胡安倍感悲慘湊涼。
胡安害怕薛羽蓮還去尋短見,緊緊地把薛羽蓮抱住。
“大娘!我也姓胡,我和胡串串年齡差不多,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我就給你當兒子,為你養(yǎng)老送終,你就別在作賤自已,自尋短見了。”胡安也流著淚說。
這時,裝胡串串尸體的棺材微微顫抖幾下。
風(fēng)雨驟停,烏云也慢慢地散開了,太陽直射下來。
薛羽蓮聽到胡安的話語,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送葬隊伍的人又返回來投入到送葬事宜之中。
薛羽蓮變哭泣為抽泣,在胡安的攙扶下隨著送葬的隊伍向山里移動。
經(jīng)過送葬隊伍的共同努力,一座新墳在山里堆起來了。薛羽蓮想著墳里躺著自已的兒子胡串串,一時心酸,又大聲地哭了起來。
“大娘!再不哭啦!天色不早了,就讓哥哥入土為安,我們回去吧!”胡安哽咽著說。
薛羽蓮再三看看新墳,然后在胡安的攙扶下慢慢地下山向村子里走去。
胡安攙扶著薛羽蓮經(jīng)過后村首富地主王標家門口時,適逢王標的女兒王花花從屋內(nèi)出來。
這個王花花從小就一幅男孩子打扮,單從相貌和身材上看極象男人,生得皮膚黝黑,膀大腰圓,說話粗聲粗氣。要不是王標的媳婦任吉枝經(jīng)常“女兒……女兒……”的叫喊,大家都還認為是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