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落西山的時候,林茜茜這才后知后覺,忙不迭失的和陳畫師告了別,便急忙的往回趕。
要死不死,就在經(jīng)過花園時,碰巧遇到了李管家?guī)е藦膫?cè)門進來,要繼續(xù)撞上了,林茜茜可以想象自己的慘淡模樣。
要是被她看到我沒在干活,豈不是又要沒有晚飯吃了。
林茜茜暗暗咬牙,瞅著眼前的花叢,盯著頭皮,一股腦的鉆了進去,然后看著李管家一行人從她身邊穿過,這才松了口氣。
等回到房間時,林茜茜身上又開始癢起來了,剛開始還以為是汗疹,可是到了后面就覺得有些不對頭了,和汗疹不同,那一個豆大的皮疹泡冒了出來,而且皮膚緊繃成一塊塊的。
“完了?!绷周畿缈嘀?,想著肯定是傍晚時鉆的那片花叢惹的禍,不小心沾了些花粉,可是誰想的到,那東西居然還過敏?
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到了第二天,她便眼淚汪汪的去了李管家那里請假。
看著她身上愈發(fā)紅腫的疹子,李管家眉頭一皺,到底還是答應(yīng)放行了。
于是,林茜茜拿著身上所剩不多的積蓄,問了路,直接向最繁華的七里街奔去了。
南鳳國也不愧為是富甲一方的大國,街道的中心上到處都是錢莊酒館。
要是平時,林茜茜肯定是一番感嘆,然后帶著自己僅有的錢,進去瀟灑一頓,然后滿足離去。
可現(xiàn)在,她的眼神全部停留在醫(yī)館的牌匾上,腦袋里只有那幾個字。
沒過多久,林茜茜找到了一家門面還算不錯的醫(yī)館,等進到了里面,發(fā)現(xiàn)藥館里只有一個老頭在梳理藥材。
說了自己身上的病癥后,老者連連搖頭:“姑娘,不行啊,這病我不能看。”
“不能?”林茜茜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外面可是貼著救死扶傷的布告呢?!?br/> 老者撇了撇嘴,頗有無奈的搖頭,“姑娘病之所在,為背部之處,而男女授受不親,還請你上別家去吧,我可不能因為看你一個病人,而落下晚節(jié)不保的名聲?!?br/> 林茜茜看他態(tài)度堅決,片刻后,便開始哭天搶地的耍賴,“來人啊,這里有人見死不救啦……”
“停停停!”老者趕緊出聲制止住她,神情有些慌亂:“人不大,聲音倒是不小?!?br/> 林茜茜吐了吐舌頭,才坐下細說自己的病癥后,那老者又再度撅眉:“我?guī)熋媚怯幸环N香水,或可治你的病癥,你且去她那看看吧?!?br/> 不等她回答,便立馬塞給她一封信,繼續(xù)道:“到了那里,她看了我的筆跡,自然就懂了?!?br/> 好吧好吧,救命要緊。林茜茜無奈的出門,繼續(xù)奔波中。
等到了那老者所說的地方,她不由的暗暗咋舌,這……自己沒看錯吧!
眼前鶯歌燕舞,而且只是剛在門口站定,便看到一群女人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被一些男人擁著來來往往,口里皆是調(diào)情之語。
“你好,我找孟芊月?!绷周畿珉S意拉了一個剛送完客的女人說道。
只見那女人拿起帕子掩了掩嘴角,嬌笑著回了一句,“我就是?!?br/> 林茜茜頓時風(fēng)中凌亂,這么巧!
她抬起手從袖子里拿出老者給的推薦信,見那女子不過撇到封面上的署名,本風(fēng)情無限的臉?biāo)查g就沉了下來,撇了撇嘴道:“真是的,又給我沒事找事?!?br/> 繞過前廳,林茜茜才知道這里恰巧是個尋歡之地。而此時,孟芊月正領(lǐng)著她穿過一排排雅間,來到了一間屋子前。推開門,里面正好擺著一個浴桶,只見她從懷里掏出一包香料,撒到里面,對著林茜茜笑了笑:“進去吧,便宜你了,這本來可是我給自己準(zhǔn)備的?!?br/> 林茜茜聽孟芊月的指示,只在里面待了一會兒,身體果然減輕了一些癢痛,她頓時心情大好。
放松下來后,她正愜意的哼著小曲,忽然大門一響,林茜茜還以為是孟芊月回來了,可四周的蠟燭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她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林茜茜不由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一個黑衣人突然站在她的面前。
“別說話,不然我殺了你。”黑衣人手中,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匕首,悠閑的在她臉上比劃著,銀色的刀光刺的她心底寒意森森。
愣神間,她便覺著自己被人從浴桶里拽了出來。黑暗中林茜茜胡亂從椅子上拿過一件外套蓋往自己,然后二人一路跌跌撞撞的從外間轉(zhuǎn)進了里邊的臥房。路過門帷時,黑衣人順手拉下紗帳。由于少了手臂的支撐,林茜茜腿一軟,突然被凳腳絆住,二人就這么直直的倒在了床上。
躺在黑衣人身下,她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少俠,我保證不出聲,咱們有事好商量,你能把刀先放下嗎?”
但是男子的手還是原封不動,依舊語氣冷漠道:“少耍花招!”
這讓林茜茜有些頭痛,難道她大好的青春年華就要這么葬送了。不行不行,她得拿出從前商業(yè)談判的技巧來搶救一下。
于是,林茜茜小聲道:“我有一個辦法,不知少俠可否愿意一試?!?br/> “說。”男子吩咐道。
“來,跟我親熱點?!绷周畿鐒傁胍獜堥_手擁上去,不料男子卻猛地撰住她的下巴,語氣分外不屑道:“勾引我?你還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