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前,承天殿。
白帝論功行賞,犒勞三軍,一片欣欣向榮的感覺。
但他們以為蘇瘋子在邊關鎮(zhèn)守十年后,再狂的脾氣都被磨沒了,可他們想錯了,蘇安就是塊滾刀肉。
“陛下,我蘇安為大夏鎮(zhèn)守邊關為的什么,不就是保家衛(wèi)國,讓大夏子民,讓臣的家人,能夠安穩(wěn)。”
“可臣實在不明白。為什么臣在外廝殺,而臣保護的大夏中卻有人對臣的家人出手,臣不解啊,臣心里窩火?!?br/> 白帝皺著眉頭,心中無奈,答道:“朕保證,此事絕不會再發(fā)生,將軍在外征戰(zhàn),朕坐鎮(zhèn)后方?jīng)]有保護好臣子的家人,是朕的失責?!?br/> 君臣二人又說了會,文武百官已經(jīng)此事已了,有人遺憾,有人覺得蘇安這么做只是為了攏固君恩。
等宣布退朝,剛出承天殿,他們就看的蘇安一騎絕塵,跑去的方向正是清風街,這才回過神來剛剛在承天殿上都是糊弄人的,蘇安這脾氣是半點沒改。
其中一個御史,臉色大變,顧不得和同僚告別,抄近道就往徐府趕。
看著破門而入,把家丁打的跟下餃子一般的湘南王,好友嘆了口氣,表示他也愛莫能助,只能明天幫他參上一本奏折。
他只希望徐御史別還手,那樣會好受些。
郁郁蔥蔥的庭院,一個身穿黑衣男人踏在青石板上,手上握著一根木棒。
黑色的衣袍上銹著復雜的云紋,金色的云紋使得這身黑衣,透露著莊嚴,尊貴。墨發(fā)以一根白玉簪束著,臉色平靜,無怒自威,雙眼宛若一潭深水,深不見底,讓人感覺僅僅一眼就會沉淪深淵。
蘇安算是個氣質(zhì)與容貌都上乘的人,多年的征戰(zhàn),讓他顯得更加沉穩(wěn),但還算不上濃眉大眼。
只是這種沉穩(wěn)被打破后,就是驚天駭浪。
“當年給你的教訓,你是半點沒記住啊,徐大人?!碧K安語氣平淡,但任誰都知道這只是風雨前的平靜。
徐御史嘴角抽了抽,以他的儒道修為,清心明目,自然能看清蘇安手中的木棒是什么,他家大門的門框的一部分。
“御史的職責所在,有何不可?!毙煊氛f著,看起來悍不畏死。
“好一個職責所在?!碧K安話未落地,身影已經(jīng)來到徐御史面前。
“好強。”徐御史還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他人已經(jīng)躺倒了地上,身上是百紫千紅。
“你……”
這么大的動靜,整個徐府亂作一團,徐夫人跟著徐德超來到書房,看到這一幕,徐夫人尖叫道:“你是何人,毆打朝廷命官,我要上報陛下治你死罪?!?br/> 徐德超握緊拳頭,雙目紅透。
“告本王,隨便,記住了這次只是個警告,還有下次就提前準備好棺材?!碧K安把手上的木棒往前一扔,穿過書房,緊接著半座徐府轟然倒塌。
緊挨著徐府的建筑毫無動靜,可見蘇安對力量的把控,不去當拆遷辦可惜了。
見蘇安轉(zhuǎn)身離去,徐夫人尖叫著喊人攔住,但沒人動彈,都躺在地上,沒躺在地上的也順勢躺了下去。
“蘇安,我和你沒完。”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徐御史看見這一幕,氣的直接昏了過去。
當天夜里,白帝下旨,蘇安剛升的官又沒了,罰了三年俸祿。
明眼人都心知肚明,蘇安哪里是個瘋子,分明機智的很,為了不功高蓋主,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能給自己解氣,一舉兩得。
有人不解,為什么蘇安能這么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