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世界真的很大,你在觀山鎮(zhèn),可能不太明白。”賀容珍攏了攏耳邊秀發(fā)。
“嗯?”云墨微微皺眉,這是什么意思?
“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完全不同。你想要強行融入我的世界里來,最終只會碰得頭破血流。你娘和我娘,以前是好朋友,但那也是上一輩人的關(guān)系了。我們之間,差距太大,是不會有多少交集的。你,懂嗎?”賀容珍美眸望向云墨。
“我懂?!痹颇碱^漸漸舒展,看來,他之前的看法,沒有錯啊。
“你懂就好。”賀容珍點點頭,“今后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生活,最好不要互相打擾。今天我?guī)湍銍樛肆藬橙?,這件事會傳開的,所以,只要你們不主動惹事,不會再有人敢對你們出手?!?br/> “就這樣吧?!痹颇c頭,沒有多少感覺,這種情況,他先前就有所預(yù)料。
“奇怪,這家伙怎么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了?按理說,他應(yīng)該用你們娘親的關(guān)系,來死纏爛打才對啊?!毖μm不解地嘀咕,“是了,他畢竟是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人,心中或許還有著所謂的志氣?;蛟S他根本就不明白,賀家代表著什么。所以,他才答應(yīng)得那么干脆。否則的話,他不可能同意各走各的。這家伙,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么?!?br/> 賀容珍點了點頭,輕吐了口氣,低聲道:“不管這么多了,他同意了,是最好不過的事情?!?br/> 薛蘭并不知道,她剛才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卻仍舊被云墨聽在了耳中。
云墨嘴角微翹,他不知道錯過了什么?呵呵,是賀容珍兩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錯過的,究竟是怎樣的機緣。
這時候,云家眾人盡皆沉默,本以為得到了賀家的照拂。沒想到,卻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云玄生和云綿等人沒有說話,怕刺激到云墨。畢竟,任誰遇到這種情況,心中都不會好受。
而云上龍等少數(shù)人,眼中卻隱隱有著憐憫之色。
“云墨啊云墨,你以為,你娘親認識大人物,就很厲害了嗎?結(jié)果怎么樣呢?人家根本就不愿意理會你!”云上龍幸災(zāi)樂禍地想到。云墨“吃癟”,他感覺莫名地爽快。
“這里好生熱鬧?。 焙鋈?,一個身著錦緞的英俊男子緩步走來。看其年齡,也不過十六七歲,但臉上,卻已經(jīng)有著一股成熟的氣韻,很是不凡。
“此人好生不凡,一看就不是常人。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這位少爺你都不知道?也太孤陋寡聞了吧?”
“你知道,那你倒是給我們介紹介紹啊!”
“此人,就是號稱飛流城第一家族,卓家的少爺,卓千絕!他天資卓越,僅僅十六歲,便修煉到了化脈境六重天。便是在整個左隋國的年輕武者中,都足以排到前列!”
“我的天,真的有如此驚人的天才???我活了三十多歲,如今也不過化脈境五重天而已?!?br/> “呵呵,人家是什么人?哪是你能比的?”
卓千絕一到,便引來一片驚嘆聲。
“珍珍,薛蘭,好久不見?!弊壳Ы^對賀容珍和薛蘭作揖。
賀容珍很淑女地行禮,柔聲道:“見過卓公子!”此時的賀容珍,溫柔的讓人感覺發(fā)膩。與對云墨時的高傲姿態(tài),完全不同。
薛蘭笑著道:“卓公子和我才是好久不見,你和珍珍,怕是經(jīng)常見面吧?”
“薛蘭,你胡說什么呢。”賀容珍臉上騰起一片紅霞,她羞惱地推了薛蘭一把。
卓千絕沒有理會薛蘭的調(diào)侃,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云墨,問道:“珍珍,這位是你的朋友么?”
“我和他也是今天才認識,他娘和我娘以前是好朋友。這次左隋學(xué)宮招生,他也要去參加,所以我娘讓我路上照顧著他一些。”似乎是怕卓千絕誤會,賀容珍連忙解釋。
“哦?原來是伯母好友的孩子?!弊壳Ы^點點頭,像是一個長輩似的打量著云墨。
云墨面色平靜,臉上無喜無憂。這些人再高傲,再天才,在云墨看來,也不過如此,他們與云墨,根本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