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曙光傾瀉而下,灑在這“五仙宮”碧水連天的景色之中。
其他人都覺得又迎來了一個美好的天氣,但是演武場上一堆碎葉之旁的少年,卻是滿口破罵,他拿著一根破掃帚,身穿最低級的下人服裝,補丁連連,眼巴巴地看著那些傻缺生龍活虎的在場上繼續(xù)將遠處的樹干拍擊下來更多的碎葉。
“靠你們大爺!一點也不懂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這少年名叫聶云,他是個十足的孤兒,穿越前是,穿越后也是。
“人家穿越都是往好里穿,我他娘怎么穿成了一個下人?而且根本沒有多少靈元供我習武。這是夢吧!快讓我醒來吧!”
聶云拍打著自己的臉,但那股熱辣的疼痛鋪面而來,卻讓他無奈之極,是的,他穿越了,而且郁悶之極,他本是一個現(xiàn)代人,干著一份馬路環(huán)保的工作,而不知為何,在垃圾桶里看見了一個寶石一樣的鏡子,撿起來照了一下,一道寒光籠罩之后,便嗖的一下到了這里,——這個尚武的天穹大陸!
并成為了五仙宮最稱職,最專業(yè),身份最底下的環(huán)保工人,外門下等弟子。
聶云只有掃地的份。但他認命了,因為他穿越前便懂得了一個道理。
生活,就像被太監(jiān)強了一樣,反抗也是痛苦,不反抗,也是痛苦。所以,倒不如躺下來讓他享受,這種大無畏精神,被聶云稱為,幡然醒悟……
不過那寶石一樣的鏡子,穿越過來后,便詭異的失蹤了,倒是讓想回去的聶云,也是苦尋無果。
不過,這里的美女,卻是現(xiàn)代所沒有的。聶云此刻看著眼前走過輕笑不止的靚麗倩影,頓時心花怒放,吶吶自語道:“唉,老子還是初哥呢,別這樣調(diào)戲我!”
“嘻嘻,師姐師姐,你看聶云又在傻傻發(fā)呆了,不斷拍自己臉呢!”
“去,別胡鬧,趕快去修煉去,你的穿花劍法有沒有精進,讓我看看。”
聶云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拿著掃帚繼續(xù)掃著,口中自語道:“穿花劍法?我要是有靈元,我一招降龍十八掌,牙齒給你拍掉?!?br/> 聶云穿越也有一個多月了,他本就聰明之極,立刻便適應了這個環(huán)境,也知道了這個尚武的天穹大陸,幾乎都是武者,而且,依靠的并不是他熟知的內(nèi)力,斗氣什么的,而是集結靈魂和肉身的能量——靈元。
但恰恰是這種能量,是他目前缺少的,也是最需要的,因為有了它,聶云便可以擺脫這窘困的掃地門徒身份!成為內(nèi)門弟子修習武技,但事實上,這個和他有著相同名字的掃地門徒,也便是現(xiàn)在的他,好似原先資質(zhì)低下,沒有靈元。更是門派中所有人取笑玩弄的對象……
“切!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們?nèi)繐尰厝プ鰤赫蛉?!”聶云看著那些舞劍耍槍的?nèi)門女弟子,怎么看怎么像搔首弄姿。望眼欲穿之下,他前世修煉得來的眼中有碼,心中無碼的至高無上境界正好派上用場,此時,他正自浮想聯(lián)翩之中,卻被一個冷冷的聲音,給叫醒了出來。
“聶云,執(zhí)事堂堂主命你今后不必再掃地了。”
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執(zhí)事堂內(nèi)門弟子遞給發(fā)呆的聶云一個令牌,嘴角高深莫測的一笑,道:“以后后山都是你一個人的了?!?br/> 聶云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給沖昏了頭腦,頓時道:“師兄,那我今后做什么?習武么?”
那黑衣弟子嘿嘿一笑,湊近聶云的耳旁,低語道:“砍柴挑水,碎石鋪路!”
聶云哦了一聲,心中卻罵了一句:媽的,早知道沒這么好運!但礙于身份,只得悻悻道:“謝謝師兄,那我這便去了?!?br/> 黑衣弟子點點頭,根本不知道聶云已經(jīng)將他祖宗十八代都挨個問候了一個遍,依舊是站在原地,洋洋自得地笑著,仿佛看著聶云吃苦,他甚是開心。
……
拿了令牌,聶云便即朝著后山走去,對于苦活累活,他倒是不怕,雖然身子消瘦,卻有一膀子力氣。走著走著,他便來到了后山地界,但卻忽然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清麗脫俗,彷如月宮仙子降臨的舞劍女子身影。
她在懸崖之上的清風中,仿佛一朵盛開的百合花,頓時讓四周的空氣凝滯,百花失色。
直讓聶云看的是如癡如醉。
“如果能夠娶她做老婆,我這穿越,算是沒白來了,便是前世那再漂亮的女明星,也沒她一半好看?!?br/> 這一聲雖輕,但卻落到了那白衣勝雪的女子耳中,她水藍色神劍一挑,直指聶云方向,冷喝道:“誰?”
聶云嚇了一跳,當他知道是自己的時候,卻撓了撓頭,趕忙走上前去,訕訕道:“師姐,我是聶云,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