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淵,多謝了。心意我領(lǐng)了,不過這就不必了,我的身體我...”
突然,楊海天渾身一震...
說到一半的話也停了下來。
“爸!你怎么了?”
楊櫻雯見此,忍不住開口問道。
但楊海天并沒有回應(yīng)她,他只感到一股暖流正沿著李淵的手,緩緩傳導(dǎo)至他體內(nèi),那股暖流所到之處...疲憊盡去!
“小淵,這,這是?。俊睏詈L煲荒樺e愕的看向李淵。只感覺自己女婿,這個年輕人身上的神秘氣息,越發(fā)濃郁了。
“嗯...果然如此。”
李淵答非所問的開口,將握住楊海天右臂的手松了開來。
“淵兒,情況怎么樣?”
李國棟目光凝重的盯著李淵,他與楊海天是二十多年的老兄弟了,自然希望他能好過來,而他知道自己兒子有很多秘密...
說不準(zhǔn),還真能救!
在三人緊盯過來的目光中,李淵摸了把額頭,看著沉默不語的楊海天開口:“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嚴(yán)重很多?!?br/>
“這...淵兒,還能想想辦法嗎?”
“算了,老李?!?br/>
“但能救?!?br/>
“我的身體我...什么?!”
李淵看著立馬接嘴的二位長輩,不禁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說道:“情況比我預(yù)想的要嚴(yán)重,但還沒到必死無疑的處境。”
“我能救。”
楊海天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卻又希望李淵說的是真的。畢竟能活著,誰愿意死呢?他還想多看看女兒...
不止如此,他還想瞧瞧外孫長什么樣...當(dāng)然,是孫女就更好了,定是個如女兒般善良可愛的姑娘。但受過太多失望的他...甚至不敢相信李淵說的是真的。
可剛剛那股暖流不是幻覺,這個神秘的女婿...真的能給自己帶來希望嗎?
“楊叔...不對,是爸,中了蠱?!?br/>
李淵拋下一句驚死人的話語。
“什么?!”
“是誰!他怎么敢?。 ?br/>
“原來如此。”
楊櫻雯、李國棟、楊海天三人聞言面色各不相同。楊櫻雯臉上的擔(dān)憂更濃了幾分,李國棟滿面怒意,而楊海天...
則若有所思。
“此蠱名為斷魂,是西州外域哈薩咔一族的秘術(shù)。這斷魂蠱極其毒辣,會不斷吸取人體的元?dú)?,用之壯大其身?!?br/>
“當(dāng)它長大至完成體時,便會開始吞噬宿主的靈魂,因?yàn)檫@種蠱而死去的人...”
“連亡魂都沒有,冥河都踏不入?!?br/>
李淵雙眼一瞇,屬實(shí)也感到有些詫異。這斷魂蠱也叫絕戶蠱,因?yàn)闅⑷诉€抹魂,手段太過殘忍,有違天和...
所以,這蠱的施術(shù)者會遭到天譴,往往施下術(shù),也沒幾年可活了。這種同歸于盡的代價太大,一般沒蠱師會使用。
在末世中,李淵遇到過哈薩咔的強(qiáng)者。對方告訴李淵,只有在瀕死之際他們才會用這招將敵人拉下水,可末世還沒來...
遇到這種蠱,就有些奇怪了。
“我想起來了,櫻雯,你還記得爸爸三年出的那個差嗎?就是去了西州。那時你吳叔叔說什么也要帶爸爸去外域...”
說著,楊海天雙眼圓睜,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的念道:
“吳國坤?!”
“怪不得...怪不得回來后他都不敢看我,然后我的身體就開始逐漸變差...”
聽到這顫抖的聲音,楊櫻雯忍不住了。她第一次開口打斷了父親的話語,朝李淵問道:“淵哥,那到底該怎么治?”
聞言,楊海天和李國棟也是將目光投向了李淵,只見其緩緩開口:
“斷魂蠱一般會在第四年結(jié)束成長進(jìn)程,等它開始吞噬魂靈時,那做什么都沒用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第三年。”
“今天我先給爸做個緩解的小手段,起碼讓他平常不至于這么虛弱。蠱在心脈,所以去蠱不能急,只能循序漸進(jìn)?!?br/>
“但最多三個月,爸就沒事了。不過今天要做的手段耗時很長,先把人送走吧?!?br/>
聽到李淵這飽含自信的話語,楊海天三人內(nèi)心緊繃的那根弦...
也不由稍稍放緩。
......
夜晚九點(diǎn),別墅二樓。
數(shù)十張櫻桃木制成的名貴圓桌上擺滿了各式佳肴,一位位身份顯赫的世家子弟紛紛入座。不過,此刻他們有些拘謹(jǐn)。
盡管極力克制,他們的目光仍不由自主的看向大廳最前端...那端坐在鑲金楠木大方桌后的干瘦人影。
那位頭發(fā)花白的中年男人。
那位輕輕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他們家族命運(yùn)的大人物。
只見那大人物嘴角微動,吐出一句話:“阿德,開始吧?!?br/>
話音剛落,干瘦男人身后那穿著純黑燕尾服的男性管家立刻大聲開口:
“晚宴開始!”
隨著這一聲令下,早已準(zhǔn)備在大廳兩側(cè)的鋼琴家、小提琴手們,立刻演奏起了優(yōu)雅而又喜慶的曲兒。
他們極為專業(yè),那悠揚(yáng)婉轉(zhuǎn)的調(diào)子,瞬間就將氛圍鋪了開來。
楊海天見此,夾起一筷子菜。
這個動作,就像一個信號般,全場人都立刻拿起筷子,夾起桌上仍冒著熱氣的菜肴,塞入嘴中品嘗了起來。
前十分鐘,除了不斷響起的咀嚼聲之外,全場無人開口發(f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