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叔,啥意思啊?”
李淵一臉震驚的看向冷慶瑞,只感到十分不可思議。自己和他這總共也才見第二面吧...怎么這就看女兒了?
“怎么的?瞧不上我女兒?”
冷慶瑞說著,從桌下自顧自取了一小瓶二鍋頭上來。先是給李淵滿上,再給自己倒了杯:“我這不也沒辦法...”
“噢?”
李淵沒聽懂,不過看到朝敬酒的冷慶瑞,還是跟他走了一個(gè)。
“冷叔,有什么困難嗎?”
“我...我愛人,算了,和你說了也沒用,何必多一個(gè)人煩惱?”
李淵聞言,眉頭微皺,他盯著中年男人的眼睛說道:“你救了我和我朋友,遇到了什么事大可一說,我定會(huì)幫你...”
“幫不了的?!?br/>
看著目光灼灼的李淵,男人遲疑了良久,這才搖頭開口:“罷了?!?br/>
“就當(dāng)聊聊磕吧。”
說著,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他再次給李淵滿上一杯酒說道:“我老婆,她去年患上了肺癌,手術(shù)費(fèi)很高...我小車賣了,親戚朋友也都差不多借光了...終于籌到錢時(shí)...”
“醫(yī)生卻告訴我...我老婆的腎已經(jīng)衰竭...你知道這對(duì)我們家是什么概念嗎?”
說著說著,男人笑不出來了。他的眼眶通紅、聲音有些變顫。
抿了口酒,不說話了。
“允心知道嗎?”
李淵聞聲無言,輕輕撫了一下額。替這戶善良的家庭感到不幸后,他伸出手在身上摸索了一番,這才想起自己衣服早破了。
這是男人年輕時(shí)的襯衫。
“不知道呢...”
“她要是知道了,怕是一分鐘也待不住了吧?腎衰竭...其實(shí)手術(shù)的費(fèi)用遠(yuǎn)不如癌癥,前提是你得有健康的腎...”
“她知道了,定會(huì)為她媽媽...唉,可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不能用自己灰暗的后半生來束縛住子女?。 ?br/>
“她那么年輕,不能用她的?!?br/>
“我想過了,就割我這把老骨...”
“爸!”
一個(gè)高挑的女子從門后緩緩走了出來,那白皙嬌嫩的臉上盡是淚痕...
這不正是冷允心嗎?!
“你,你,你什么時(shí)候來的?!都聽到些什么了?!”男人有些慌亂的起身,看著無聲哭泣的女兒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全聽到了。”
冷允心的聲音有些破音。
“全聽到了啊?!害,你這孩子,,不過也別擔(dān)心,一切有爹。”
聽到這話,冷允心忍不住了。她大步朝中年男人沖去,狠狠撲入了后者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男人見此,也是觸景生情。瞬間涌出了淚花,抱著女兒默默流淚。
李淵見到這一幕,也感到有些感人。于是...他大步走至二人身前,一把將抱成一團(tuán)、正痛哭流涕的父女二人攬入懷中...
二人頓時(shí)懵逼...
冷慶瑞:???
冷允心:???
“別哭了,會(huì)好的...這樣,你們救了我,阿姨的醫(yī)藥費(fèi)我出...”
說著,李淵抬頭看了眼都快剝落的墻頂,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還有,房子給你們整三套,二老住一套,小雨住一套?!?br/>
“最后一套拿來收租?!?br/>
聞言,冷慶瑞眉頭皺了起來,不過并沒說話。冷允心倒是蹙眉,面帶不悅的掙脫了李淵,冷冷說道:“這不好笑!”
“別人的身體,不能被你拿來做玩笑的載體,什么醫(yī)藥費(fèi)這種話...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