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別墅門前有人?!?br/>
當賓利開進別墅區(qū)后,車雄立刻匯報,“是被頭領除名的弟子?!?br/>
“洪明嗎?”
楚天透過車窗看到別墅前站著的身影,蒼松一般挺立,堅實的身材和石板一樣,只是他站在那兒,無形之中被落寞包裹住,即便是隔著較遠,也能感受到那個人的懊悔。
洪明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懺悔!
待賓利停穩(wěn)后,車雄平穩(wěn)地拉開車門,楚天走出來后,并沒有看洪明一眼,徑直往別墅里走去。
“師傅?!?br/>
洪明急忙叫出聲,“我有一件事情想請求您。”
“我沒有弟子?!?br/>
楚天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丟給他一句話,頓時洪明僵住了,懊惱地喃喃道,“師傅,都是我違背了您的教誨,去做了周家的走狗,就算我離開了周家,也洗脫不了我曾經是走狗的錯事?!?br/>
“你知道就好?!?br/>
楚天向前走的腳步停住了,稍稍看了一眼洪明,語氣依舊平淡地說道。
曾經,在洪明最驕傲的時候,楚天用一只手打碎了他所有的尊嚴,然后又親手幫洪明塑造了男人的人格,即便楚天的年齡遠小于洪明,但在洪明眼中,楚天就是他唯一的長輩。
唯有楚天的目光,他不該辜負。
“師傅,我甘愿承擔一切懲罰,只求師傅可以原諒?!?br/>
話音未落,洪明“咚”地一聲跪在楚天面前,神情說不出的堅毅。
但是,他的這種做法,只會得到楚天更深的蔑視。
“無聊?!?br/>
楚天扭過頭去,背對著洪明,“小孩子一般的哭鬧,別在我面前表演了,真是無聊,我原以為,你會有一點長進?!?br/>
“沒想到,你越來越像一個廢物了?!?br/>
“送客。”
楚天淡淡地丟下一句話,抬腳走進了別墅,車雄站在洪明面前,將手指向了和別墅相反的方向,從他臉上的表情能看出,如果洪明不打算離開的話,車雄會親手折斷了他的手腳丟出去。
作為和楚天一同在慘烈的戰(zhàn)場上縱橫捭闔的人物,車雄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足夠震懾得洪明心驚膽戰(zhàn)了。
“請?!?br/>
車雄加重了語氣,殺氣逐漸彌漫開來,但洪明卻突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站起身對著楚天離開的地方,大聲喊道,“師傅,我要再挑戰(zhàn)你一次!”
“嘭。”
話音未落,車雄一拳打在他的腹部,雖然收了幾分力氣,但依舊讓洪明呼吸停滯,四肢麻木,幾乎要昏死過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膽敢挑戰(zhàn)頭領?!?br/>
“殺!”
車雄高高地舉起手掌,對準了洪明的脖子,只需要一瞬間,洪明不會感覺到任何痛苦地,就會死去。
“停?!?br/>
就在那只手掌即將落下,楚天的聲音從別墅里傳來,波瀾不興的表情雖然看不出任何變化,但楚天能再度出來,已經表明他接受洪明的挑戰(zhàn)了。
對于楚天的決定,洪明無條件服從。
“你還記得我的規(guī)矩吧?!?br/>
楚天脫下外套,解開襯衫的扣子,不急不緩的動作不像是去戰(zhàn)斗,更像是去泡一杯茶,下一盤棋,但只有車雄知道,這種狀態(tài)的楚天才是他認真對待對手的模樣。
曾經,楚天就是這么輕描淡寫地,讓一支東歐的雇傭軍,全員一百七十八人,一夜之間尸首異處。
“師傅!”
洪明同樣明白了楚天的意圖,作為他的弟子,一個要頂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為了區(qū)區(qū)一句原諒,就能跪在他人面前,即便那個人是恩師!
“師傅,我會全力以赴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