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您?”程昱乘坐班車來到了市里,他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等他感覺到累,天色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隨便找了一家賓館走進去,程昱準備先住下來再說。宿嫣然的下落沒有頭緒,自己的記憶也沒有頭緒,身上的錢也差不多花掉了四分之一。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等不到下周程昱身上就會沒錢。不管在哪個朝代,沒有銀子都會寸步難行。
“一個人,有單間么?”程昱面露疲憊的對前臺說道。人心里有事,身上又沒幾個錢,就不怎么喜歡跟人說話。程昱現(xiàn)在就在琢磨,是不是先找個活兒干,等攢上一筆錢再去尋找那些個什么古跡。
“借問一句,這附近有吃飯的地兒么?”辦好了入住手續(xù),程昱隨口對人前臺問了一句。太貴的地方,一直不是程昱的優(yōu)選。最起碼在這一個多月一來,他還從來沒有登入過酒樓什么的地方。眼下最適合他的地方,除了街邊兩三張臺的小菜飯館之外,就剩下路邊攤了。
“出門右拐!”程昱出來時就一套衣服,還是沈從善送給他的。上了一次山,轉了一次長途之后,衣服臟兮兮的不說,還隱隱散發(fā)著汗味兒。說他現(xiàn)在渾身有股子窮酸落魄的味道也不為過。前臺小妹頭也不抬的對他說了句,然后將房卡扔到了柜臺上。
“多謝!”程昱抬手對人妹子拱手謝道。習慣性的行為,就算他平日里刻意控制,也會在不經(jīng)意間表露那么一兩次。
“這人有病吧?”程昱上了樓,坐在賓館大堂里正膩歪著那對男女則是低聲竊笑著。衣衫襤褸臟兮兮的,怎么看怎么想是剛從工地下來的。其實他們也不想想,人家賣賣力氣一個月掙得比他們多多了。之所以低調(diào),因為人要養(yǎng)妻活兒,不比他們把子孫都裝在套.子里給扔了那么無牽無掛!
有病沒病的不知道,但是程昱有藥。進了房間,他首先找了個收納袋兒把剩下的那幾顆藥丸給裝了起來。這種解毒的藥丸珍貴無比,它連美女蛇的毒都能解,保不齊啥時候就能救自己一命。程昱將收納袋兒封好口,然后慎重的踹回兜里暗道。
轉身下了樓,按照前臺小妹的指點,程昱出門徑直朝右手邊走去。他得吃飯,最近隨著記憶的恢復,他的飯量也在見漲。找到了一家小飯館,程昱進去點了一葷一素外加一大缽米飯開始吃了起來。小飯館就三張卓,生意很一般,程昱的到來才讓店里滿員。
“我跟你們說,過兩天等東西到了,咱就準備動手!”程昱大口的扒著飯,耳朵里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私語聲。他將咀嚼的速度放緩下來,起身裝作倒水喝的樣子用眼睛在店里掃視了一下。說話的是他斜對面那桌的人,有三個,都是健壯的漢子。此時正湊到一起討論著什么。一分神,程昱又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么了。
“到時候咱們裝作普通游客進去,進去之后就找地方貓起來。等晚上沒人了,就開始干活!”程昱坐回椅子上,凝神再聽,那幾個人的話又能傳入耳內(nèi)了。
“成,聽大哥的。你說咋辦咱就咋辦。”程昱扒著飯,頭也不抬的偷聽著人家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