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莆凌云捋了捋胡子,聽著兩人對話,冷不丁防地從旁邊插了一句嘴,“宗主,汝何必舍近求遠(yuǎn),喪尸軀體也一樣可以煉制的?!?br/> 他心里知道,渝北川想要搞點(diǎn)什么東西,不就是修體血丹。
“皇莆大長老,這怕是不行呀?!币詥适茻挼?,渝北川心里一時還是接受不了,喪尸失去意識,畢竟也曾經(jīng)是屬于人類。
“宗主多慮了,以喪尸煉制修體血丹,在殘酷的修真世界也不過是極為普通的一件事情,很多修真者還以活……”皇莆凌云堅持自己的意見。
皇莆大長老說的這一點(diǎn),渝北川自己想想也知道,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處事的原則和底線,至少目前,他從心理上還無法接受。
“唉,宗主,提升實(shí)力為重啊,”皇莆凌云猶豫了下來,繼續(xù)勸導(dǎo)。
“皇莆大長老,此事休作再提,就當(dāng)我從來沒有聽過!”渝北川虎著臉沒有呵斥,只是臉色不大好,不管怎么樣,他認(rèn)為這種事還是不要輕易地去嘗試。
“汝……”皇莆凌云本來還想繼續(xù)建議渝北川不要墨守成規(guī),開放思想,只是他不知道突然記起什么事情,突然靜下來也不再勸說了。
渝北川的想法在皇莆凌云看來有點(diǎn)不可理喻,既然他不愿意接受,皇莆凌云也不再勉強(qiáng)。
其實(shí)在皇莆凌云看來,人也不過是種動物,喪尸客觀上來說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廢物利用,天經(jīng)地義。
剛才那一刻,皇莆凌云倒是記起修真世界邪惡的煉制活…...,輕而易舉的得到力量,很多人嘗試過后,隨后便不可自拔,所謂的魔修、邪修大多由此而來吧。
“既然宗主不愿意,那也作吧,”皇莆凌云嘆了一口氣,走過一邊去不再作聲了。
這一下,渝北川有點(diǎn)后悔了,感覺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對皇莆大長老,心里想對他道個歉,只是自己也拉不下面子。
皇甫凌云獨(dú)自一邊,沉默無語,張鐵牛感覺這兩個人像是在打啞謎,不知所謂。
“大長老,你們剛才……”張鐵牛開口問,皇莆凌云沒有理會他。
看看氣氛有點(diǎn)緊張,張鐵牛便開口問“老大,真的要去打野獸嗎?”
其實(shí)渝北川剛才話才一出口,自己就很尷尬,皇莆大長老一直以來,真的是沒有私心,所有一切全是在為自己著想。
“去!怎么不去!”張鐵牛問的時機(jī)不錯,恰好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渝北川也剛好有個臺階順著下。
“那……”張鐵牛還想問問要準(zhǔn)備些什么,看看老大臉色不大好,話也說不下去了。
“走吧……”渝北川悶聲一句,自己先往樓下走去。
秋日的太陽,已經(jīng)墮下山巔,微風(fēng)習(xí)習(xí),秋意涼涼,白日里空氣中的悶熱一掃而空,天空中留下一圈圈柔和的光影。
一眼看去,天空輕盈的浮云,簇?fù)碇t圓月冉冉上升,血色光芒應(yīng)和著殘陽余暉,把周圍映成一輪彩色的光圈。
張鐵牛還是一如既往,肩上扛著那根大鋼管,寸步不離緊緊跟在渝北川身邊。
山還是那山,路還是那路,只是不同的是山間小路已經(jīng)被瘋長的野草覆蓋了大半,巨大的樹木將天空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一路過來,僅僅聽聞路上兩個人“沙沙”單調(diào)的腳步聲,在不斷地回響,幽暗血紅的叢林,猶如一只只巨大的猛獸,像要把兩個人吞噬下去。
張鐵牛突然止住了腳步,他心跳得厲害,似乎感覺到一種恐怖的東西緊緊將他環(huán)繞。
“老大……”他張開口,心里有了打鼓退堂的念想。
“怎么了,鐵牛?”渝北川停下腳步,明白了張鐵牛心里所想,嘴角微微一翹,有點(diǎn)諷刺的意味。
張鐵牛喃喃妮妮地說,聲音太小,渝北川聽不出他到底在講什么。
“害怕了,那你自己先回去吧!”渝北川不強(qiáng)求,末日來臨,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有機(jī)會你自己不努力,不去抗?fàn)?,克服自己的弱點(diǎn),誰又能給你機(jī)會?渝北川不想強(qiáng)迫別人,跟不上那就自己離開吧。
渝北川的語氣不友好,張鐵牛也聽出來他嘲諷意思,將手中的鋼管用力往地上一墩,大聲的說?!袄洗螅F牛只是膽子小,我不怕死!”
“呵呵,死都不怕,還怕什么,鐵牛,你也知道末世當(dāng)前,跟著我往后比這害怕和恐怖只多不少,要是克服不了自己,我勸你還是乖乖回去。”
渝北川輕輕一笑,張鐵牛這個人確實(shí)是個可造之材,致命的弱點(diǎn)在于膽子真的太小。
這些以生俱來的弱點(diǎn),倘若在末日中再不能自我克服,那么他的成就也僅限于此。
對于張鐵牛,時下渝北川也只能用上猛藥,成則,有機(jī)會化身為龍,至于失敗,那就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