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唐功卓的書房中。
“唐兄可見好些?”守誠問道。
一股郁結(jié)之氣依舊在唐功卓心口盤旋,咽之不下,吐之不出,難受至極。
“氣人吶。”唐功卓重重嘆了口氣說道。
“也算是你唐家沒把東西弄丟了,否則此時你該尋死覓活了。”守誠笑道。
“倒是讓守誠兄你見笑了,這一天之內(nèi)兩次遭人上門欺辱,這口氣我實在吞不下去。”唐功卓捶胸頓足道。
“你還是先忘了你這口氣吧,一天之內(nèi)來了兩撥實力強勁的人馬,說不定明天還會有第三撥來,還是同樣的目的。你便灑掃以待吧?!笔卣\看了唐功卓一眼,頗有深意道。
“那黑衣人,真不是和那刑天鋒一伙兒的?”唐功卓突然問道。
“不是。”守誠篤定道,“黑衣人選擇緊隨汲風(fēng)山之后現(xiàn)身,一來借刑天鋒之手探清了你唐府虛實;二來也有借勢之意,好教人以為這些都是汲風(fēng)山的手筆,即便有人懷疑,也能起到混淆視聽的作用,追查起來就更難了…”
“真是好算計。刑老哥這回可是白白給人當(dāng)了一回馬前卒,哈哈。”唐功卓想起刑天鋒咄咄逼人的樣子,竟覺得有些解氣,心情好了一大半。
“他這個馬前卒,打的還不是你這個落魄將軍?!笔卣\沒好氣道。
“嘿嘿…”唐功卓訕笑道,“這么說來,汲風(fēng)山的實力比之黑衣人是大有不如了?!?br/> “也不盡然,或許是因為他們背后有更強大的勢力也說不定…不比汲風(fēng)山,那黑衣人可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笔卣\意味深長道。
“有恃無恐?守誠兄可是對黑衣人的來歷有些眉目了?”唐功卓問道。
守誠搖頭凝重道:“不好說…”
唐功卓略微沉吟,又搖了搖嘆道:“費腦之事,實非我之所長?!?br/> “黑衣人行事之隱秘,沒有更多的線索,老夫也是不敢妄加推測。”守誠無奈道。
說道此處,唐功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方才守誠兄說黑衣人和刑天鋒并非一伙人,那如此說來,他們前后腳出現(xiàn),難道并非巧合?”
守誠笑道:“唐兄終于說到重點上了?!?br/> 唐功卓有些羞愧于自己的愚鈍,干咳了一聲。
守誠接著說道:“依我猜測,確實如此。那日收到唐兄的書信后,老夫托人四處打探,也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br/> “守誠師兄如此費心費力,唐某感激不盡啊!”唐功卓聽了感動道。
守誠擺了擺手,問道:“不知唐兄可聽說過天目堂?”
“天目堂…天目堂…”唐功卓沉吟道,“這名字我有印象,前些年聽一個老友提起過一兩次,那時卻沒有細(xì)問,也不知道這個天目堂是做什么的…”
“不打緊,那這個‘醉花香’你總該熟悉了吧?!?br/> “城南的那個青樓?”唐功卓疑惑道。
守誠點頭接著說道:“這個‘醉花香’實乃天目堂的產(chǎn)業(yè),明面上是青樓,實則暗地里卻是干收集情報的勾當(dāng)。據(jù)說天目堂旗下,有著不計其數(shù)像‘醉花香’這樣的產(chǎn)業(yè)。”
“這個‘醉花香’我倒是去過幾次…”唐功卓老臉一紅,說道,“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總之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br/> “那是自然,他們掩人耳目的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整個近城是布滿了他們的眼線,還有的人連自己成了別人的眼線也渾然不覺…相信這次東西到了你們唐府,便是他們第一個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