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后,蘇異和曹競兩人走在曹府的回廊內(nèi)。
“爺爺和顏大夫想見你,跟我來吧?!?br/> “顏大夫?”蘇異有些疑惑,曹老太爺想見他可以理解,但顏大夫不是在坐鎮(zhèn)新月山嗎?
“現(xiàn)在可以跟我說了吧,怪神秘的?!辈芨傉f道。
蘇異嘆了口氣,說道:“唉,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還是算了。”
曹競佯怒道:“你再不說我便帶你去和莊羽生比武?!?br/> “別別別,我說還不行嗎。但你不能說出去,能做到嗎?我現(xiàn)在有點怕你?!碧K異真是的有些后怕。
“都說了那是意外,意外!大哥我以大哥的名義向你保證,不會再把你秘密泄露出去?!辈芨傂攀牡┑┑?。
“行吧。我懷疑萬慶祥是人口販子?!碧K異說道。
曹競瞪大了眼睛,趕緊將蘇異拉到偏僻處,說道:“你確定不是奴隸買賣,是人口買賣?可有證據(jù)?”
奴籍是可以買賣的,只不過大宋國對奴籍的管理非常嚴格。除奴籍之外的人口買賣皆違反大宋國律例。
“以前沒有,現(xiàn)在有一些了。”蘇異神秘笑道。
曹競會意,問道:“這就是你剛才演那出戲的原因?不過你是怎么懷疑道萬慶祥頭上的?”
蘇異點頭道:“我曾經(jīng)撞破萬洲商號拐賣婦女小孩,但他們有官府包庇,根本沒有人管得了?!?br/> 蘇異一想起此事便滿心愧疚,他沒說出來的,是當年他拉著一個書生去官府報案,卻被縣令以誣告為名將書生收押入監(jiān)。蘇異因為年紀小不受重視而逃過一劫。
“怪不得當時娘親不讓我去報官,只說這里面水深。只怪我太魯莽連累了那個胸懷正義的書生。”蘇異心想。
“想不到,偌大的萬州商號,竟然干這種勾當?!辈芨倯嵟?,“不過如果不是和你相處了這么些天,了解過你的為人,我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話?!?br/> 蘇異搖頭笑道:“所以我也不指望他們能相信,只要確定了萬慶祥是人口販子,我自己會查下去,找到證據(jù),讓他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br/> “你要自己對付萬慶祥?”曹競詫異道,同時也不禁對蘇異心生佩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一人對陣整個萬洲商號,說出去怕是會讓人笑掉大牙,但曹競心中卻只有佩服。
“現(xiàn)在不行就以后,終有一天我會有那個實力的?!碧K異自信道。那是他心里的一道坎,一個陰影,無論如何都要將它解決掉。
“如果有那一天,大哥我給你出一份力?!辈芨偙惶K異激起了豪情,由衷道。
“如果新月山里有人口販子的影子在,地元宗自然也有嫌疑,那他背后的馭天教豈不同樣可疑?”曹競沉吟道。
“大哥說的有道理,說不定萬慶祥和馭天教早就勾結(jié)在一起了。”蘇異說罷,兩人發(fā)現(xiàn)好像得出了不得了的結(jié)論,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這這…”曹競一連說了三個“這”,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大哥別這了,此事不能跟別人說,只能由你先去跟伯父聊一聊了?!碧K異說道。
“也對,先去見爺爺吧?!辈芨偵钗丝跉?,心情無比沉重。
怡菊苑中,曹仁廣和顏祁白兩人泡著一壺茶,對著園中菊景,相談?wù)龤g。
“晚輩見過曹老太爺,顏大夫?!碧K異恭敬道。
“你就是蘇異,好好好?!辈苋蕪V顯然是大病初愈,雖然已經(jīng)精神了許多,卻還是疲態(tài)盡顯。
蘇異發(fā)現(xiàn)一旁的顏祁白狀態(tài)似乎不太妙,按理說經(jīng)過十來天的調(diào)養(yǎng),即便不能恢復(fù)到全盛狀態(tài),至少七八成應(yīng)該沒問題。但眼前的顏祁白卻是有些臉色蒼白,似乎又受了什么傷,比之當初對陣韓菲時還不如。
蘇異不得不聯(lián)想到他不在新月山而在曹府的原因,故而問道:“顏大夫不是應(yīng)該坐鎮(zhèn)在新月山嗎?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