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起身,朝樓上的臥室走去。
阮笙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輕撫被他觸碰過的手腕,眼睫微顫。
在這之后幾個小時,顧南期都沒有再從樓上下來過。
阮笙不放心,怕出什么事,就敲了敲他臥室的門,喊道:“顧先生,顧先生你沒事吧?好一點沒?”
臥室里并沒有傳出應(yīng)答。
阮笙想了想,便推門走了進(jìn)去。
顧南期的臥室布置得十分簡單,色調(diào)藍(lán)白灰,除了必要的東西,沒有什么裝飾,只不過在床頭和桌上放著故事書和其他玩具,能看到小奶包留下的痕跡。
而此時,他躺在床上,眉頭緊緊皺著,汗水將他的頭發(fā)打濕,臉色略顯蒼白。
阮笙連忙走過去推他:“顧先生,你還好嗎?顧先生……”
顧南期微微睜開眼,視線迷蒙,眼睛并沒有焦點,他輕輕嗯了一聲,看向阮笙。
“我去叫醫(yī)生?!笨磥硭幉]有起作用。
顧南期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聲音沙啞,鼻音濃重:“別走……”
阮笙一愣。
回過頭看他,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抓著誰,喃喃著對她說:“我找了你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找了四年……
阮笙猛地意識到,他這是在說他的妻子。
那位顧太太。
沒想到有權(quán)有勢的顧南期,在面對自己妻子時,也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阮笙沒來由覺得心里微微酸澀,顧南期也會這么癡情,而方錦安在面對阮慕歌時同樣溫柔,唯獨只有她……被人棄如敝履。